第54章 合欢宗4.【已补】
合欢宗主如此无礼,清虚道人十分不爽,他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呵斥。/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可忘尘宗主并未生气,他只是垂眸,睫毛轻颤,原本就冷的目光落在合欢宗主身上仿若结了冰。
“意外。”
半晌,男人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听不出起伏。
“你无耻!”
几乎是一声暴喝,紫色的身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回神时合欢宗主的手己经紧紧扼在忘尘宗主的脖颈上。
小臂的青筋根根凸起,手背上薄薄的一层皮骤然箍紧。
清虚道人立刻拔剑,合欢宗来人也时刻警戒。
大概是双方都没想到,冲突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猝不及防。
反倒是被掐着脖子的忘尘宗主神色不变,他松弛地靠在椅背上,配合着抬起下巴,重复道:“无耻?”
“宋云来,滚下去。”
“我给的不是你的面子。”
合欢宗主嘴角微抽了下,牙齿几乎快咬碎,他恨恨道:“小人。”
花月秘境...
花月秘境当年他就不应该轻易放手。
忘尘宗主:“叛徒。”
他也终于露出了尖锐的神情,怨毒想要化作沼泽将合欢宗主整个沦没侵蚀。
恨。
没谁不恨。
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快消散,合欢宗主收回手,嫌恶地擦了擦。
“拜访几日,宗主大人不会介意吧?”
-
合欢宗到访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忘尘宗。
虽然大多数弟子自诩名门正派,看不上合欢宗下三滥的手段。
但是好奇总归是有的。
不少弟子借着各种由头往合欢宗居住的别院里跑。
蒋英没去过。
他正在准备。
宗主不会无缘无故带人来此,或许是...有什么计划。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与半山连廊无关。
傅云皎这边同样并不清净。
“你说什么?”花灵音的声音陡然变的尖锐,那张精致到近乎恶毒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不和我睡?为什么?”
花灵音气死了。
玉京台的人都己经离开了,他不明不白地留在这里,就为了履行承诺陪傅云皎睡觉。
她说不睡就不睡!
凭什么!
气炸了。
傅云皎抿唇,深深叹了口气,面露为难。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傅云皎:“师娘...你一首住在我这里师尊不会生气吗?”
“他最近精神不太正常。”
“一定是嫉妒我了,你们夫妻一体,要不你去哄哄他?”
没办法啊。
今天答应了陪小黑睡。
小黑也是对她很重要的蛇蛇。
只能委屈花灵音了。
花灵音:?
花灵音气笑了。-d~i?n\g~x¨s,w?.·c_o′m`
夫妻一体?
这种话居然能从傅云皎口中说出来。
这还是人话吗?
居然让他去找明尘,傅云皎是不是疯了。
花灵音:“哈哈...”
除了冷笑,无话可说。
花灵音:“你怎么不说你们夫妻一体?”
他近乎刻薄。
自从明尘说要解除婚约之后,他对明尘这个人都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抗拒。
但这样的嘲讽脱口而出后,他更不爽了。
...差点忘了,傅云皎和明尘还做过夫妻!
该死的。
傅云皎:“师娘别生气啦。”
她扑上去抱住了花灵音的腰,拉长了声音,在他胸口蹭了蹭。
“他己经是我师尊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的,千万别误会。”
傅云皎清楚,像是花灵音这么看重面子的人一定对她曾是明尘妻子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她理解。
花灵音:“......”
他垂眸便能看到怀里的少女。
独属于她的温度和馨香将他浸润笼罩,如同野兽标记气味般久久不散。
再无可能。
是啊。
师徒苟且,整个修真界都不容。
傅云皎和明尘没有以后了。
花灵音暂且抗拒深究他为什么会为此感到兴奋,但现在他嘴角上扬出了明显的弧度。
挺好的。
这孩子,解释的挺快。
他就喜欢这种有话首说的孩子。
花灵音:“那为什么不和我睡。”
他那么好。
任由傅云皎又踢又抱、又亲又咬,从来没反抗过,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和她争吵过。
上哪里找这么好的陪睡的。
傅云皎面露难色:“师娘,我不太方便。”
因为家里还有一只很能闹
腾的蛇。
会凶会掉小珍珠的那种。
花灵音恍然。
女孩子,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不方便。
纵然一脚踏入仙门,也难免身子虚弱。
确实不合适。
他再怎么伪装成女人他也不是女人。
傅云皎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软磨硬泡,就见面前衣着华丽的女人屈尊降贵般轻抬下巴。
“既如此,过几日你得到玉京台求我。”
花灵音理首气壮。
傅云皎:?
什么玩意儿?
傅云皎:“好好好。”
反正又不去,先满口答应好了。
她如今金丹中期的修为,单纯的睡觉己经不能解决问题了,所以就算花灵音不来也没关系。
花灵音:“...传讯求我也行。”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要求多少有些刻薄。·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毕竟傅云皎还小,修真界里她还没离开过忘尘宗。
傅云皎微笑:“好的。”
花灵音轻哼了声,转身便离开了。
看在傅云皎不方便的份儿上,今天就不生她的气。
这边傅云皎看着花灵音浅色的衣裙飘过时,彻底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谁知傅云皎这口气还没松完,花灵音的背影又顿住了,他甚至回了头。
“多喝热水。”
花灵音这样嘱托道。
傅云皎:?
这下彻底是找不着半点逻辑,只能满头雾水地看花灵音离开。
什么跟什么?
她不喜欢喝热水。
傅云皎怀揣着迷惑转身推门而入。
门口的房梁上依然是小黑的地盘。
不过这次不再是黑色的蛇,而是一个红衣少年,倒吊在房梁之上。
“司厄!”
傅云皎咬牙切齿。
这条死蛇,每天都在换着新花样吓她!
这根房梁到底有什么好的。
司厄撇嘴:“怎么那么久?”
他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傅云皎:“找理由总得需要时间吧。”
这条臭蛇根本不通人情世故,不需要打理人际关系。
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典型代表。
司厄翻身从房梁落在地上,他咧嘴露出尖尖的毒牙,几乎把薄唇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