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卫子夫:你不能等一等吗?(第2页)
卫子夫急得浑身发颤,心急的赶来,急赶慢赶没有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那能怎么办,颤手指向刘徽,对刘徽半分不忌讳,诸事胡作非为气急了。
“姨母莫气。此事问过韩夫人的,韩夫人说了无事。为民谋福一事,更是为孩子积福。”霍去病不得不把韩澹搬出来,只为宽卫子夫的心。
“你也不省心的纵着她,还帮她瞒着我。赶紧跟我回去。”卫子夫难得动怒,刘徽应了一声,自知不可能不让卫子夫训她,应声走了过去,一眼瞥过霍去病,霍去病不得不道:“瞒不过。”
不是他不想瞒亦或者是不想拦,那不是没有办法,实在瞒不住,拦不了。
“早知道就不让母亲和他们混得那么熟。什么事都瞒不住。”刘徽小声的和霍去病咬耳朵。
方物注意到卫子夫领霍去病和刘徽走了,忍不住的唤道:“陛下?”
“急什么?我都没有见过皇后发火骂人的样子。想看。”平阳长公主一语道破和刘彻的心思,末了扫过卫青问:“你见过?”
卫子夫的性子那是真好,哪怕是卫青也没有见过卫子夫发火时的样子。
刚刚那副模样,连名带姓的叫起刘徽来,也好,一道去看看刘徽和霍去病会让卫子夫骂成什么样。急着上前做甚。
刘彻让人把那引路说话的人打发了,也让人来领他们往霍去病和刘徽建的庄子去。
庄子建在山上,一眼看过去其实挺好的,简洁大方。
庄子的守卫还算森严,刘彻他们来了,要不是其中有认得刘彻的人,怕是都不会让他进屋去。
“不用惊动,引路。”想看卫子夫训人的刘彻,无意打扰,他们悄悄的进去,听听卫子夫是怎么骂人的。
皇帝心思谁敢乱猜,程远和闵娘收到消息想提醒,可是没来得及开口,刘彻走过来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提醒他们,刘彻不想惊动人。
回了庄子,卫子夫颤声道:“不是跟你说了,炸山的事放一放,等你生产后再说?”
“要等好几个月,太耽误事情了。”刘徽小声的反驳,等几个月再干事,那得多耽误事儿。
“可你有身孕!”卫子夫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刘徽才好,压根听不进她的劝,也不把那些个忌讳当回事。卫子夫每每思及都十分的难受,不知如何才好。
刘徽摊手道:“炸山开路,为民谋福祉,也曾祭天地神灵,上书以告,要是他们有那么不讲理,那就把他们的山都炸平了,一点都不剩。”
“刘徽。”卫子夫再一次连名带姓的唤刘徽。
“姨母,事成定局,您别生气。”霍去病在一旁劝着。
卫子夫不知道事成定局,可就算成了定局又如何,成了定局她也操心。
“你就那么急吗?连几个月都等不了。”卫子夫实在是拿不住刘徽,有些忌讳卫子夫早说过了,刘徽全然不当一回事,真真……
刘徽点点头道:“等不了。明明眼下就能做好的事,为何要多等几个月?母亲也不必骂我。说得难听一些,若我炸了山开了路,孩子便保不住,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连和天地一争的勇气都没有,不配做我的孩子。”
卫子夫语塞,哪能想到刘徽是这般想的。
“母亲,为百姓所谋之事,不能推迟,也不能寻任何借口,当为则为。一条路通了,把山里那些人引出来,母亲,那是为百姓着想。路,总要有第一个人走过去才能成为路。别人不做,我也不做,那不会再有人做了。”刘徽宽慰卫子夫,让她别太着急。
卫子夫对上刘徽没有半分反省的态度,话里话外都认为眼前能够做成的事,她绝不愿意推到几个月后,更不要说只是为保全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此卫子夫算是看明白了,刘徽对肚子里的孩子啊,就是顺其自然。能安安生生的生下来再好不过。想让刘徽处处惦记那么一个孩子,为此这不能干,那不能为,不可能。
“你可以交代他们去办,为何非要亲自去不可?”卫子夫想提醒刘徽,此事难道非她不可。
刘徽解释道:“开山凿路,先前没有人试过炸山开路,虽说我做成了一回,毕竟山也不同,他们依然害怕。我不到跟前,反而让人更加不安。由此引起诸多流言蜚语,甚至还会让手下的人以为我有意把手推给他们。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出面在他们看来等同于害怕炸山出事,别人不怕?”
卫子夫无可反驳,将心比人心,说不害怕,卫子夫担心成什么样了?
刘徽昂头道:“母亲,我不能担心自己,便要把事情扣到别人的头上。”
卫子夫更没有办法劝说了。
“母亲,孩子是孩子,她在我腹中长大,却不能成为拖累我的那个人,我要做的事,想做的事,谁也不能让我放弃。”刘徽看出卫子夫的担心和那一丝不得不认命,不得不把话说得更清楚。
孩子是锦上添花,得之她幸,不得她命。
早些年刘徽在考虑和霍去病的关系上,并未想过自己会不会有孩子,只考虑霍去病能不能接受无嗣的后果。
在她的心中,孩子从来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她自己才是。
对于霍去病,当年的她无法确定霍去病的想法,但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子嗣传承关系重大,也正因如此,刘徽只能以平常人的心态去揣测霍去病的。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刘徽不希望在以后两人成了怨侣,相互怨恨。
因此,她当时选择疏远,以为霍去病待她或许没有儿女私情。
可事实上……
考虑霍去病的刘徽,不在意在未来有没有孩子。
无论有或没有,都不能阻止刘徽去完成她想做的事。
“母亲,我想为自己活一场。”刘徽再一次道出这句话。
卫子夫想,她或许一辈子都可能不理解刘徽的想法,就如同刘徽也无法理解卫子夫。
“你如今不算是为自己活吗?”卫子夫动了动唇,神色复杂的望向刘徽。刘彻的声音传来。
刘彻听着突然发现,刘徽真的很像他,只想为自己而活,不受任何的框束。
随刘彻的话音落下,刘徽和霍去病,包括训人的卫子夫都不由回头,见到刘彻都一怔,随之见礼,“陛下。”
刘彻听了半天的墙角,此时终于走进来了。
平阳长公主纵然多年来让刘徽惊得不轻,万万没有想到刘徽纵然有孕在身,那也照样肆意行事。
孩子也不能成为绊住刘徽脚步的存在。
平阳长公主不由的感慨,刘徽一如既往的坚定,也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姑姑,舅舅。”两个小的还得跟平阳长公主和卫青见礼。
刘彻应一声,走到卫子夫的跟前,看着卫子夫本来带着怒意喝斥的面容,此时荡然无存,只是气过后的面容泛着红晕,眼角都是红的,可见让刘徽气得不轻。
“能让你母亲动怒,阿徽,你是第一个。”刘彻没有回头指向刘徽,声音带着几分指责。
刘徽忙告罪道:“孩儿不是有意要气母亲。本来想瞒着母亲偷偷把事情办好的,谁知道……”
视线扫过霍去病,霍去病看不住人,还让人到现场捉了个正着!
霍去病无言以对,他倒是想拦着,不想让卫子夫知道,那不是没办法的事。
刘彻冷哼一声道:“你胆子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还不知道。”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刘徽胆子太大,何至于卫子夫得跑到庄子上盯住刘徽?唯恐刘徽做出何种让人经受不住的事儿啊。
结果是越怕什么来什么。
看看,在卫子夫的眼皮底下,刘徽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是啊,我一向大胆,父皇和母亲都不是今日方知。”刘徽复述,刘彻不由的转头和刘徽对视,那一刻刘彻有一种刘徽若有所指的感觉。
平阳长公主心头一阵突突直跳,一眼扫过卫青和霍去病都抿唇,他们岂能接话,忙道:“陛下,我想去看看去病和阿徽舍不得回去的庄园。陛下可别只顾着来训人,倒是让我白跑一趟。”
有平阳长公主的打断,刘彻暗忖自己定是想多了,刘徽还能胆大包天的干出什么事?
眼下的刘徽在这儿安安生生的教人种田种地,开渠修路,能有什么事。
“皇后莫气了,气来也是无用。事成定局。”刘彻难得的宽慰卫子夫,看他的态度,可见早习惯刘徽的胆大包天。
卫子夫能如何。
刘徽无所顾忌,她也不在意后果,任卫子夫再怎么念叨也是无用。
“领朕看看你们的果园去。朕算是明白了,为了一口吃的,你们是无所不用其极。”刘彻终于意识到,刘徽和霍去病在一道,小时候刘徽为了证明猪肉能吃,让人养猪试猪的,当时都差点和刘彻闹起来,惹刘彻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