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章他怕这信会爆炸(第2页)
马春梅突然挥手让他退下,独自对着满桌信纸犯愁。
指尖摩挲着信封边缘,她将几封信翻来覆去地看,忽然 “啧” 了一声 —— 先前的预判到底是错了,信里有些内容与事实偏差得厉害。
她虽不知仇人名单,但阮家那群豺狼必定在列,否则关宝珍怎会平白无故对他家下死手?
她挑出一封信,却没用备好的信封,而是扯过一张旧报纸,用剪刀将铅字一个个绞下来,像拼图般贴在牛皮纸上。
可刚拼到一半,又猛地将信封撕得粉碎,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 信息太少了,像在黑夜里摸路,根本辨不清方向。
但她不敢小觑任何一个阮家人,若想敲诈苗招弟,就得藏好刀尖,不能让阮家太早察觉。
毕竟现在捅破消息,看似是砸苗招弟的锅,实则可能帮她引来阮家人这条毒蛇。
苗招弟聪明,阴毒,但只要她不敢把这事捅给阮家人知道,那她的本事是有限的,只能指挥暗示关老太太加害关宝珍。
但现在关老太太说关宝珍下放了,鞭长莫及,也害不着了,且在一个深山老林里,寄信过去,到现在没回信呢。
苗招弟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控制的手段,就想着不给钱来反将关老太太一军。
但她写的信最终不是关老太太看的,是马春梅。
马春梅 才不会吃她那一套!
马春梅铺开画纸,用圆珠笔迅速勾勒线条:
第一幅画里,苗招弟穿着省布料的半透明的褂子,眼角爬着细纹,躺在那里,上面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男人的黑色的阴影;
第二幅里,她腮帮有些松弛,嘴角挂着谄媚笑,用胸口替男人搓背,胸口都挤压的变形了;
第三幅最妙,她衣服掀开,趴在桌上,表情欢愉,身后立着个半掩在阴影里的男人,只露出宽厚的肩膀和沉默的下颌。
但最重要的是,她的肩膀上还有另外一双男人的手……
如果没见过现代的视频,马春梅的见识还真不足以让她画这种好东西。
她没往信封里塞只言片语,只将三幅画叠好,用原信封封了口,“三年叔!”她声音很温和亲切。
关三年爬上楼,马春梅将信递给关三年时语气冷得像冰:“要是十天内钱没到账,立刻告诉我。”
关三年接过信的瞬间,指尖捏得铁紧,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早知道媳妇不是善茬,早想离了再娶,但关老太太在家打滚撒泼,他又没有办法,因为他自己可以无视关老太太,但他再娶的媳妇估计无视不了,那再娶也是一场悲剧,把无辜的女人拉进他们家旋涡里,后来关三年想开了,只能当苗招弟是关家的长工,给家里赚钱呢。
可如今看着马春梅眼底的冷光,那是另外一种女人的坏,他忽然觉得这种 “坏” 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竟让他生出奇异的安全感 —— 或许只有马春梅这样的狠角色,才能降住他那蛇蝎心肠的媳妇。
都狠,他惹不起!
他将信死死揣进怀里,像揣着颗炸弹,一路小跑着冲向邮局,生怕这信封在口袋里多待一秒就会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