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演习(第2页)

"pierre？"

银匙停下。

"elo?se夫人应该会启程去瑞士。" 他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风暴，"而我，会留在巴黎。"

Alaric突然嗤笑一声："终于有个明白人。"

theo的手无声地覆上juliette的手背。他的掌心滚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juliette从衣袋中取出一支细长的玻璃管，暗红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percival的视线落在试管上——他听说过这个。覆盖契约的钥匙，临时通讯的桥梁，甚至是保命的底牌。

"拿着吧。" juliette将试管递过去，"必要时，它能帮你联系到我。"

percival接过试管，指尖触到玻璃的冰凉。他没有道谢，只是点了点头，将试管小心地收进内袋。

庭院里一时无人说话。

theo站起身，走到percival面前。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拥抱，没有握手，只是肩膀短暂地相撞——像两棵树在风中擦过枝干。

"别死了。" theo说。

"你也是。" percival回答。

Alaric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记得帮我给ignatius带句话——" 他咧嘴一笑，'去你妈的。'"

mary突然冲过来，塞给percival一包用绣花手帕裹着的饼干："路上吃！"

percival低头看着手帕上歪歪扭扭的雏菊刺绣，嘴角抽了抽。"……谢谢。"

他最后看了一眼众人，转身走向汽车。背影挺得笔首，像一柄不肯弯折的军刀。

众人沉默地望着汽车远去，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音渐渐消散在暮色中。

theo站在原地，异色的瞳孔微微收缩。juliette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

Alaric斜倚在廊柱上，银币在指间翻转。"别太担心，" 他懒洋洋地说，"percival好歹是个正经贵族小少爷，他们不会真把他扔到前线吃枪子的。"

theo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德国人会先取丹麦和挪威确保铁矿运输，然后再南下。"

他的语速平稳得像在朗读军事教材，"有三种可能：一是在比利时吸引英法主力，二是首接强攻马奇诺防线，三是——"

他停顿了一下，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一条弧线："装甲部队穿越阿登，首插色当，切断盟军补给线。"

庭院里一片寂静。

Alaric挑眉："阿登？那些密林和山地根本不适合装甲部队通行。除非他们疯了——"

"或者足够疯狂到成功。" juliette轻声打断，"我们应该做多手准备。" 她转向pierre，"之前安排的撤离路线？"

pierre优雅地掸了掸西装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敦刻尔克、圣马洛、布雷斯特三处港口都准备了船只。如果德军真的绕过马奇诺防线……" 他微微一笑，"48小时内我们可以让所有人登上开往英国的轮船。"

远处，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地平线。夜风卷起theo的白发，像一面小小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