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新玛利亚(第2页)

eric沉默地检查了门窗，然后比了个手势——[安全，没有监听]。

juliette深吸一口气："联系pierre，确认新契约网络的情况。"

theo己经取出了通讯用的水镜。片刻后，pierre优雅的面容出现在荡漾的水面上。

"我们这边很安静，"他听完叙述后皱眉，"看来jacob只能影响旧契约。需要我做什么？"

"留意找上门

的能力者，"juliette的声音恢复了冷静，"重申我的立场：我会帮助，但不会接管。契约必须解除，但过渡期我们可以共同应对。"

pierre若有所思地点点头："elo?se女士会很高兴听到您这么坚决。需要放出些...反制消息吗？"

"不必，"Alaric突然插话，银币"叮"地一声弹起，"让他演。越是用力把jet捧上神坛，等真相揭穿时，摔得越痛的只会是他自己。"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远在柏林的某间密室里，jacob抚摸着古老的经卷，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他面前的水盆中，倒映着无数跪地祈祷的能力者身影。而在巴黎近郊的庄园里，juliette推开窗户，让风雪吹散书房里凝滞的空气。

"准备接收更多难民吧，"她对身后的人们说，"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1939年，巴黎近郊，de montclair庄园，春]

壁炉里的火焰渐弱，书房内的空气却仍带着紧绷后的余温。juliette靠在扶手椅上，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惫。theo无声地起身，从茶柜里取出她常喝的那款伯爵茶，热水注入瓷杯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Alaric倚在窗边，借着烛光翻看一份刚从伦敦送达的报告。银币在他指间停顿，他抬眼道："好消息是，大部分儿童己经被转移到英国了。"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弧度，"——讽刺的是，igantius还出了不少力。"

theo将茶递给juliette，低声补充："他派人来过，试探你是否真的愿意当他们的‘新玛利亚’。"他耸耸肩，"当然，被我们打发走了。"

Alaric合上报告，银币"叮"地一声弹起又落下。"他们不会放弃的，"他淡淡道，"事态越乱，越会有人想把你推上神坛。jacob的目的己经部分达到了——你现在就算否认，也会有人坚信你是新玛利亚。"

juliette捧着茶杯，热气氤氲中，她的神情平静而深邃。"也不完全是坏事，"她轻声道，"一些小家族主动找上门了，听了我们的解释后……部分人愿意放弃契约。"

窗外，雪仍在下。夜风卷着细碎的雪花拍打窗棂，仿佛某种无声的絮语。

theo望着炉火，绿眼睛映着跳动的火光："所以，我们接下来……？"

juliette没有立刻回答。她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茶影，水面映出她自己的眼睛——那里面既没有神明的威光，也没有凡人的彷徨，只有一种近乎冷冽的清醒。

"等。"她最终说道，"等风暴过去——或者等我们足够强大，能在风暴中站稳脚跟。"

Alaric的银币在指间转了个圈，他挑眉看向juliette，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所以，医生，"他拖长了音调，"我们这是要开个新宗教了？"

juliette抬眸看他，深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近乎恶作剧的光。

"好，"她平静地说，"那第一条神谕就由你来下。"

Alaric大笑出声，银币"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

"第一条神谕——"他竖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宣布，"禁止santi在做饭时放调料。"

santi从药剂架后猛地抬头："什么？！"

"这是神谕，"Alaric一本正经地摊手，"违者将遭受味觉天罚。"

theo噗嗤笑出声，差点打翻茶杯。juliette的嘴角微微上扬，而eric——这个平日沉默如影的男人——竟也低低地"呵"了一声。

santi举起研钵作势要砸，但眼里带着笑意："那我下毒时也不放调料，你们等着。"

窗外，风雪依旧。但此刻的书房里，炉火似乎烧得更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