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契约之辩(第2页)

房间骤然死寂。theo 的呼吸停滞了，Alaric 的指节泛白。

juliette：“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igantius 低笑出声：“啊，对了，你想要给他们‘自由’……“他站起身，阴影笼罩众人，”但等他们失去能力，在枪炮前瑟瑟发抖时，他们会跪着求你重新套上枷锁。”

juliette 仰头看着他，声音轻却清晰：“也许吧。但至少……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她的眼眸深不见底，”还是说，您只是害怕再也无法操控他人了？”

igantius 居高临下地凝视她：“我们拭目以待，marie-elisabeth……看看是你的理想坚韧，还是人性更善于背叛。”

他转身离去，雪粒随着敞开的门扉卷入。壁炉里的火焰猛地窜高，又渐渐黯了下去。

igantius的脚步声消失，屋内只剩下壁炉木柴轻微的爆裂声。

Alaric 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蓝眼睛在火光下闪烁：“喂，医生……你真的不试试命令我们吗？”

juliette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伸手拨了拨炉火：“无聊。”

theo 原本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看了 Alaric 一眼：“你是嫌今天还不够麻烦？”

Alaric夸张地摊手：“我只是好奇嘛。万一真的有用呢？比如——”他忽然坐首，模仿 igantius 那种居高临下的语调，“‘theo，给我倒

杯茶。’”

theo面无表情：“我会把茶泼你脸上。”

juliette终于抬眸，深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你们俩能不能安静点？我还在想他刚才说的话。”

Alaric向后一靠，懒洋洋地说：“有什么好想的？他就是不甘心失去控制权，所以吓唬你。”

juliette轻轻摇头：“不全是。契约如果真的只是‘开关’，那废除它未必会让人失去能力……但 igantius 似乎很确定后果。”

theo皱眉：“你觉得他在误导我们？”

沉默片刻，juliette说：“……我不确定。但他太自信了，就像——”她顿了顿，“就像他早就知道我会怎么选。”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炉火噼啪作响。

Alaric 忽然轻笑一声：“那不如这样——”他站起身，走到 juliette面前，微微俯身，蓝眼睛首视着她，“医生，命令我。”

juliette挑眉：“什么？”

Alaric的笑容越发狡黠：“随便说点什么，比如‘Alaric，闭嘴’或者‘去把 theo 的茶倒掉’……看看会不会生效。”

theo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

juliette却忽然开口，声音平静：“Alaric，坐下。”

Alaric 眨了眨眼，然后——真的坐了回去。

theo愣住了：“……等等，你刚才——”

Alaric大笑起来：“骗你的！我当然是自己想坐下的！”

juliette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本书：“果然很无聊。”

theo扶额：“你们两个……”

屋外的雪依然在下，但炉火边的空气似乎没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