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经济危机(第2页)

"会好起来的。"Alaric嘟囔着，这次没敢看juliette的眼睛。

juliette把最后一支吗啡锁进保险柜，钥匙在掌心留下一道红痕："等好起来..."她顿了顿，"...记得提醒我多囤三倍酒精。"

1929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诊所的地下储藏室里，煤油灯的光晕在潮湿的砖墙上晃动，映出几个忙碌的影子。juliette蹲在木箱前，指尖划过清单上的数字，眉头微微蹙起。

“土豆还剩三袋，腌肉两桶。”她低声念道，声音在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面粉……只有半袋了。”

theo靠在墙边，手里掂量着一颗发青的土豆，白发的发梢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泛着银蓝。“郊区的老伯朗说下周还能换一批，”他说道，“但他的妻子咳嗽加重了，想要些止咳糖浆。”

juliette点头，在账本上记下一笔。“用糖浆换土豆，再额外给他一些姜粉。”

角落里，santiago正往一排玻璃瓶里分装暗绿色的粉末。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这批‘防腐剂’够用两周，”他头也不抬地说，“但别让eric再偷吃腌肉了，上次他躺了整整一天。”

“那不能怪我！”eric的声音突然从空荡荡的楼梯上传来，随后他的身形渐渐浮现，手里还抱着一捆旧报纸。“我只是忘了哪块肉是他‘处理’过的。”

juliette接过报纸，快速扫了一眼头条——又一家银行倒闭，失业工人冲击市政厅。她合上报纸，轻轻叹了口气。

“de montclair夫人派人送来的东西清点完了吗？”她问。

theo指了指角落里的两个

小木箱。“葡萄酒六瓶，咖啡两磅，还有一包可可粉——附了张字条，说是‘投资’。”

juliette嘴角微微扬起。“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欠人情。”她合上账本，站起身，“把咖啡锁起来，只给重症患者用。葡萄酒……留一瓶圣诞节喝，剩下的用来换药品。”

eric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那可可粉呢？”

“分成小份，”juliette说，“给发烧的孩子当奖励。”

santiago哼了一声，但没反对。

夜深了，储藏室的门被轻轻关上。煤油灯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暖黄色的细线。

theo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漆黑的街道。“你觉得……我们还能撑多久？”

juliette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星星很亮，像是冰原上的碎钻。

“足够撑到春天。”她最终说道，声音很轻，却很确定。

雪又下了起来，但诊所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