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茶会与暗流(第2页)

玻璃瓶在Alaric手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你看错了。”

felix拄着拐杖走近，“让我猜猜——”

“你什么都不知道！”Alaric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个蠢女人差点把自己搞疯！就为了给theo一颗该死的眼睛！”

felix静静注视着他，“原来如此。”他轻声说，“你害怕了。”

“怕她会为你做同样的事？怕自己不得不承认……”felix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念童话，“有人在乎Alaric wolfgang Ashford，不是因为你有多强大，而是因为你是你？”

（“如果是合作伙伴的话，也许我也会挖另一只眼睛给你。“）

Alaric猛地转身，指尖开始升起火焰：“你到底想说什么？”

felix只是微笑。他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镇静剂，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你小时候，总说讨厌火把雪人烤化的样子。”

记忆猝不及防地涌来——小时候的Alaric蹲在花园里，看着自己堆的雪人在父亲的火光中流泪般融化。

“闭嘴。”Alaric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来吃晚饭吧。”felix将药瓶放回原处，转身

时轻声道，“趁汤还热着。”

“哦对了，”回头时金发青年眨眨眼，“julian让我转告——她茶会上想吃黑森林蛋糕。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特意强调‘不要放樱桃’……”

周末，felix的宅邸沐浴在阳光中，茶桌摆在庭院的老橡树下，瓷盘里盛着刚烤好的司康饼，奶油与果酱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felix拄着手杖，亲自为每个人倒茶，笑容温和得像个体贴的长辈。

"theo，回来之后还习惯吗？"他将茶杯推给theodore，声音里带着真诚的关切，"我听说你在战场上经历了不少。"

theo接过茶，左眼的棕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比想象中好些。至少现在不用担心半夜被炮声惊醒。"他笑了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felix点点头，又转向santi："药剂师先生，你的控制怎么样了？神经阻断剂还够用吗？"

santi正小心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捏起一块饼干："好多了，谢谢关心。"他瞥了一眼julian，"多亏医生调整了配方。"

"Alaric，"felix的目光落在闷头喝茶的外甥身上，"你最近——"

"很好。"Alaric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julian。

felix叹了口气，似乎看穿了外甥的心不在焉，但还是宽容地笑了笑。最后，他看向julian，眼神变得严肃："医生，你的身体......"

"己经完全长好了。"julian平静地切开司康饼，刀锋在瓷盘上刮出轻微的声响，"功能测试结果和原来的一样好用。"

Alaric的茶杯突然停在半空。

他盯着julian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新的那只甚至看不出任何移植的痕迹。如果她能在短短几周内完美再生一个器官，那她的力量恐怕己经接近......

（“如果是合作伙伴的话，也许我也会挖另一只眼睛给你。“）

他的思绪被felix的声音打断："那就好。" felix欣慰地点头，又给julian添了茶，"不过还是别太勉强自己。"

julian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Alaric身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