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帝王挂了(第2页)

夜半风急,冰面如镜。

三队死士携火药匍匐前行,冰面下是湍急河流,甲胄微响,便有碎冰炸裂之声回荡耳边。

“别动。”

“前面有暗哨。”

呼吸凝成白雾,一队长低声一喝,手中火绳已点。

前方冰面骤然裂开,一人失足坠入。

“咚!”

冰河炸水,尸沉。

剩余两人未停,咬牙攀冰而上。

“陈帅说了。”

“点火也得点。”

与此同时。

长安。

感业寺后院,灯火黯淡。

李安澜坐于净房之中,手指蘸血,在马桶底部画着一枚火器图样。

那一笔一划,冷静、工整、锋利。

门外传来婢女催促之声,她未应。

图画完毕,卷成细条,塞入漆盒中。

“送去武媚娘手里。”

“说是……女人的自保之术。”

幽州。

突厥商队于城南驿站与唐军接头。

一只胭脂盒中,藏着幽州布防图。

可刚打开。

“铛!”

羽林卫箭雨突至!

“李安

澜的贱婢!”

“敢通敌!”

血溅驿墙,胭脂盒落地,图毁。

旁侧一老妪被拖出,正是传信的内线。

杨贵妃亲率宫人赶至,当众鞭打数十下!

“贱婢也配用螺子黛?”

“李安澜那贱人,教你们乱国?”

桑乾河码头。

第三队死士遭围捕,仅一人冲出。

他身中三箭,背负火药箱,跌跌撞撞冲入硫磺仓。

“砰!”

大门撞开!

他回头一吼:

“陈帅!”

“下辈子还跟您杀狗皇帝!”

“轰!!!”

一声巨响,半个幽州天际火光冲霄!

码头硫磺仓、粮仓、马料营三处齐炸!

爆炸波掀起十丈余高的火浪,女帝銮驾当场掀翻,螺金凤盖烧成灰烬!

草原营帐。

风雪灌入,陈天放正咬牙撑起身。

“呃啊——!”

精忠血泪反噬,石化蔓延至腰脊,龟裂之处滴血如注。

蒸汽灼穿帐篷,他一口咬碎青铜镇纸,鲜血从唇角滑落,亲卫强行撬开火山岩板,灌入地心岩浆!

肉身剧痛,骨髓灼烧!

帐内诸部酋长却群起质疑:

“凭啥让汉人统步兵?老子祖传骑兵!”

陈天放一手撑起,骨杖“砰”地一声插裂金案!

“就凭老子杀金狗的时候,你们还在啃羊腿!”

突厥可汗低头,不敢言。

他取出一枚玉匣,奉上“雪山神药”。

“可缓石化。”

陈天放看都未看,拎药瓶泼入火盆。

“滋滋滋——”

火盆中腾起一缕骷髅烟影,竟是李安澜之面!

他冷笑:

“李安澜。”

“你就这点能耐?”

夜色落幕。

帐外突厥刀斧手忽然暴起,意图刺杀。

可早被玄甲伏兵反杀!

“杀!”

“叛贼也敢动主公?”

长安。

武则天接过那枚漆盒,缓缓开启。

她指尖轻敲杯盏。

“此物……可杀陈天放?”

李安澜未现,只留一封信。

信中寥寥八字:

“火器在手,命在你。”

第二日。

女帝使团抵陈营。

带来婚书:

“愿嫁宗室女一人,换边贸十年。”

鼓声落,金帐开。

舞女翩跹,袖间寒光一闪!

袖剑突袭陈天放!

“唰!”

陈天放未动。

骨腿横扫!

“咔!”

舞女人头落地,血溅婚书!

他冷哼一声,将书卷扔入火盆,看也不看那宗室女一眼。

“告诉李安澜。”

“老子只收她脑袋当贺礼!”

使团副使跪下那刻,帐内诸将皆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