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镇岳同息(第2页)
陈浩天对着山下喊:“搭把手,给山唱个‘安睡谣’!” 农户们闻声赶来,踩着踏土步绕台而行,脚步沉稳如鼓点(补沉劲);矿工们举着镐头,念着敲石咒轻敲岩壁,咒音清越如铃铛(补活劲)。鼓点与铃铛声交织,定岳石的裂缝里突然渗出金土色的汁液——那是“地脉精”,既带着石的硬,又裹着土的柔,是地脉最本源的“和劲”。
就在这时,地脉深处传来咆哮。一头被裂土咒污染的“土石怪”钻了出来,身体一半是僵石(撞向农户),一半是散沙(卷向矿工)。“它怕‘共生气’!”老山民喊道,他往怪身上扔了把共生村的“混种麦”(一半东方麦种,一半西方麦种),麦种落地生根,竟在怪身上长出麦苗,麦苗的根须缠着僵石,叶片吸着散沙,把怪的身体捆成了个“麦捆子”。
陈浩天纵身跃到定岳石顶,平衡道种的绿光与地脉精相融,同时引动农户的踏土步、矿工的敲石咒、伙伴们的咒符之力,在定岳石上空织成一道“镇岳网”。他念起新悟的“同息咒”,咒文一半是东方的“土”字变体,一半是西方的“地”音符号:“石为骨,土为肉,一呼一吸,共成岳。”
咒文落入地脉,东边的僵石突然透出细缝(能透气),西边的散沙凝成坚层(能承重),土石怪在麦苗的缠绕下渐渐消融,化作滋养山脉的沃土。岩壁上的石精探出脑袋,对着坡底的土灵点头;土灵则推着一捧新土,填进石精的裂缝,像在给伙伴补伤口。
定岳石彻底合缝了,石上的符纹与咒文转成柔和的金土色,每跳一下,山脉就轻轻呼吸一次:吸气时,土力收劲(不松散);呼气时,石骨松劲(不僵硬)。山脚下的共生村,农户的田埂不再崩裂,矿工的矿洞不再塌方,孩子们跑到坡上,捡着刚从石缝里冒出的“土石果”——果皮是石纹(硬),果肉是土泥(软),咬一口,又脆又绵。
李二牛的开山熊趴在台边,任由石精往它背上堆小石子,熊的呼噜声震得台石嗡嗡响,像在给山脉打节拍;柳如烟的风语灵狐与拓跋晴儿的锐眼隼在岩间追逐,风刃卷着石屑,银辉裹着土珠,在阳光下拼成“镇岳”二字。
陈浩天望着起伏的山脉,突然懂了“镇岳”的真意——所谓“镇”,从不是把山压成死物,而是让它活得稳健;所谓“同息”,也不是让石与土变成一样的,而是石知土的软,土懂石的硬,互相借着劲,一起站成大地的脊梁。
夕阳染红山尖时,老山民端来一碗“和泥粥”(用定岳石缝的土精和山泉水熬的),递给每个伙伴:“这粥啊,石精尝着是甜的,土灵喝着是香的,人吃了,心里就踏实。” 陈浩天接过粥碗,粥里映着山影,山影里,东方的农户与西方的矿工正一起修补被震坏的山路,镐头与锄头碰在一起,发出“当啷”的响,像首粗粝却温暖的歌。
晚风拂过山脉,带着定岳石的呼吸声,飘向远方。声里有句话,像在对所有扎根大地的生灵说:
石不必羡慕土的软,土不必嫉妒石的硬,站在一起,就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