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好一个算无遗策的闭目将军(第2页)
铜蛇杖骤然刺向景元心口。
“什么叫‘祸从口出’?”
景元阵刀横挡,金属相撞的铮鸣惊飞檐下栖鸟,彦卿吓得鸟串都掉了:“将,将军?!”
“乖,去旁边等着”景元依旧带笑,语气却冷了几分,“为师和这位‘故人’叙叙旧。”
彦卿犹豫地看向我,又看看景元,最终乖乖退到十丈开外。
“生气了?”景元压低声音,阵刀与铜蛇杖相抵,火花四溅。
“你说呢?”我冷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徒弟领着去见你,你很得意?”
“一点点。”他诚实地点头,随即又笑,“不过现在更得意,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比七百年前有趣多了。”
我猛地发力,暗金能量炸开,将他逼退三步
“景元。”我盯着他,右眼的虫巢纹路疯狂蔓延,“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他稳住身形,阵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笑意不减:
“随时恭候。”
我没有再说话。
铜蛇杖重重顿地,脚下炸开一圈气浪,将青砖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景元依旧站在原地,阵刀斜倚肩头,唇角噙着那抹令人火大的笑。
彦卿站在不远处,少年人的眼睛瞪得溜圆。
“前辈……”他犹豫着开口,似乎想追上来。
“彦卿。”景元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带着一贯的从容,“别管他,闹脾气呢。”
我脚步一顿,指节捏得发白,但终究没有回头。
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一切,仿佛我的愤怒、我的不甘,都只是他棋局上一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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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紧要的落子。
我走得很快,靴跟碾过碎石的声音在空荡的廊道里格外刺耳,右眼的虫巢纹路尚未平息,赤红的竖瞳在面具下微微收缩,视野边缘泛着不祥的暗金色。
荒谬。
七百年前,他站在我身后,看我与逆生之龙厮杀,看我被悖论星神戏耍,看我像个笑话一样无功而返。
而现在,他端坐神策府,闭目养神,唇角含笑,等着我自己送上门,被他徒弟领着,像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
“铜蛇杖阁下,久仰。”
哈。
我猛地抬手,铜蛇杖横扫,将路旁的石灯拦腰斩断!
碎石飞溅,烟尘弥漫。几个巡逻的云骑闻声赶来,却在看清我的瞬间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滚。”
他们滚了。
夜色渐深,我坐在长乐天最高的飞檐上,铜蛇杖横放膝前。
从这里能俯瞰大半个罗浮,神策府的灯火通明,工造司的熔炉未熄,星槎海的长明灯如星河蜿蜒。
七百年前,我也曾站在这里,看这座城在丰饶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而现在,它繁华得刺眼。
身后传来衣袂翻飞的轻响。
“真难找。”
景元的声音。
我没动,也没回头。
他轻巧地落在我身侧,阵刀搁在瓦片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夜风掀起他的衣袖,露出一截手腕,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疤,是七百年前被倏忽的金丝所伤,至今未褪。
“生气了?”他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拖长音调,忽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吃颗糖?”
油纸包里躺着几颗琥珀色的饴糖,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七百年前,他扶住我后退的时候,他也曾这样,从皱巴巴的纸包里倒出最后一颗糖,掰成两半,一半塞给我,一半扔进自己嘴里。
“甜吧?最后一颗了。”
我盯着眼前的糖,突然觉得荒谬至极。
“景元”我冷声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七百年前?”
他眨了眨眼:“不是么?”
“少装傻。”我一把拍开他的手,饴糖滚落屋檐,“你记得一切,却装作初见,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徒弟领着去见你,很有趣?”
“嗯……”他收回手,若有所思,“确实有点。”
“你——!”
“但更重要的,”他忽然正色,“是让你‘合理’地出现在这个时间点。”
我一怔。
“如果你一出现就与我相认,镜流会怀疑,丹枫会戒备,腾骁会彻查你的来历”他轻声道,“但若你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怪人’,事情就简单多了。”
夜风拂过,吹散了几分怒意。
我沉默片刻,嗤笑:“所以你是为了‘大局’?”
“不全是。”他笑了笑,“也为了看你憋火的样子。”
“……”
我抬手就是一杖。
他早有预料般后仰,阵刀横挡,金属相撞的铮鸣惊起一群夜栖的鸟。
“消气了?”他问。
“没有。”
“那再打一架?”
“滚。”
最终我们还是打了一架。
铜蛇杖与阵刀在鳞渊境的夜空下交锋,暗金与鎏金的光芒如流星对撞。
景元没留手,我也没客气,瓦片碎了七八块,廊柱倒了两根,直到巡逻的云骑吓得去请太卜,我们才默契地收手。
他喘着气坐在飞檐上,阵刀插在一旁,衣领被我的杖风撕开一道口子。
“痛快。”他笑道。
我懒得理他,右眼的虫巢纹路终于平息,毁灭能量也暂时蛰伏。
“所以,”我冷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逆生之龙?”
“和七百年前一样。”他望向建木的方向,“但这次,我们换个方式。”
“什么方式?”
他转过头,鎏金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让你‘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