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身为保护者的我(第2页)
知更鸟站在别墅的门廊下,浅蓝色的长发扎成马尾,身上还穿着舞台装,显然是从哪个演唱会上临时跑来的。
她的眼眶泛红,手里攥着一条皱巴巴的手帕,在看到我的瞬间,眼泪直接砸了下来。
“你不下周才来吗?”我皱眉。
“我给推掉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所有行程,全部。”
还没等我反应,她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肩头。她的眼泪滚烫,浸透了我银白色的长发。
“姐姐是骗子”她哽咽着说,手指紧紧攥住我的衣角,“什么都瞒着我。”
我僵在原地,下意识看向星期日。
他站在几步之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假装研究旁边的一棵树,但我知道,一定是他告诉她的。
“知更鸟……”我试图推开她,却发现她抱得更紧了。
“你的头发!”她抬起头,眼泪还在往下掉,手指颤抖着触碰我头顶的衔尾蛇天环,“还有这个……这是什么?命途污染?能量侵蚀?还是什么更糟糕的东西?!”
她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Aion从别墅里探出头,赤瞳眨了眨,小声问:“小姨在哭吗?”
星期日“嗯”了一声,走过去把Aion拎起来抱在怀里,转身就往屋里走:“我们先去热牛奶。”
——叛徒。
知更鸟拽着我坐到门廊的秋千上,手帕已经湿透了,但她还是固执地盯着我,像是要用目光把我烧穿一个洞。
“说”她吸了吸鼻子,“从头开始说。”
我叹了口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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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次糊弄不过去了。
“我去见了星神。”
她的手指猛地攥紧秋千绳。
“为了救我自己”我指了指头顶的天环,“这是代价。”
“还有呢?”
“仙舟的行程……确实有风险。”
“还有呢?!”
“……我可能会消失。”
这句话一出口,知更鸟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一拳砸在我肩上,力道不重,但带着某种崩溃的情绪。
“我就知道!”她哭得声音都哑了,“你每次都这样!什么都不说!自己扛着!然后突然消失!上次消失了5年!是往自己身体里塞星核!这次呢?十年?一辈子?!”
我沉默地看着她,耳羽无意识地展开,这是情绪波动的标志。
她盯着我的耳羽,突然愣住了。
“……你连撒谎时的反应都没变”她低声说,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从小就是这样。”
夜色渐深,别墅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
知更鸟终于哭累了,靠在我肩上抽噎,她的蓝色长发和我的银白长发缠在一起,在月光下像是交织的星河。
“我不会道歉的。”我轻声说。
“谁要你道歉了!”她闷闷地回嘴。
“但我会解释”我顿了顿,“以后……尽量。”
她抬起头,眼睛还红着,但嘴角已经微微上扬:“真的?”
“嗯。”
“拉钩。”
我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拇指,无奈地勾住:“幼稚。”
知更鸟的红红的眼睛盯着我
“你总骗我,你和哥哥一起骗我。”
我点了点她哭红的鼻头
“可你比我想的坚强。”
我站了起来,把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搂住我的脖子。
“走吧,我爱哭鼻子的妹妹”我掂了掂手臂,惹得她发笑“带你看看你的卧室。”
知更鸟的卧室还和小时候一样,淡蓝色的墙壁,天花板上贴着荧光星星,床头摆着一排毛绒玩偶。
只是现在,那些玩偶旁边多了一堆唱片,证明她已经从那个跟在我身后哼歌的小女孩,变成了银河间最耀眼的明星。
我把她放在床上,她立刻蜷进被子里,怀里死死抱着那只粉色章鱼玩偶
针脚歪歪扭扭,触手长短不一,一只眼睛还缝得比另一只大。
“这个不是没了吗?”她闷闷地问,手指揪着章鱼的触手。
“我又做了一个”我坐到床边,“很像吗?”
她抬起头,眼泪又涌了出来:“……一模一样的丑。”
然后她哭得更凶了。
这只章鱼是她的两岁生日礼物。
知更鸟爱不释手,走到哪儿都抱着,直到那场意外
而现在,她怀里这只,是我亲手复刻的。
每一处歪斜的针脚,每一块不均匀的色斑,甚至填充物里故意留下的缓冲材料的独特触感,分毫不差。
“你怎么……”她抽噎着问,“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因为那是我缝的第一只玩偶。”
也是唯一一只。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知更鸟终于哭累了。她抱着章鱼,小声问:“姐姐,你其实记得所有事,对不对?”
“嗯。”
“我的第一场演唱会……”
“你摔了一跤,但立刻爬起来接着唱。”
“我的毕业典礼……”
“你非要穿公主裙,结果被绊倒,哭得妆都花了。”
“那……”她犹豫了一下,“我和哥哥,谁先拉着你不让你走?”
我笑了:“你。但星期日死不承认,非说他是哥哥,他要做个榜样。”
她破涕为笑,把脸埋进章鱼肚子里。
“姐姐。”
“嗯?”
“别再突然消失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