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七日降临(第2页)

祂突然伸手,虚影右臂穿透我的胸口,却没有带来任何疼痛。

“……成为闭环本身。”

我猛地后退,撞翻了实验台上的仪器。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至极,但我的思维却异常清晰。

“我拒绝。”

悖论星神的动作顿住了。

“拒绝成为你,拒绝成为星神,拒绝命途的枷锁” 我擦掉唇角的血,金光从齿缝间渗出,“我只要现在。”

Aion的虫卵突然剧烈震动,蓝铃花纹路迸发出刺目的光。

悖论星神低头看着虫卵,突然笑了。

“有趣。” 祂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个虫子说的对。”

“你需要解开三个悖论” 祂的环状头部旋转加速,符号重组为新的矛盾,“然后,毁灭进度就会解除。”

我盯着祂,喉咙发紧:“代价呢?”

“解开了那三个悖论,会将你的认知污染推到100%。”

“你会成为我。”

“甚至不需要做出选择。”

“你早已完成了前两个悖论。”

我的毁灭降临从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你改变过去,于是认知被污染;你创造反繁育,于是存在被否定。”

祂的环状头部旋转加速,符号重组为一条吞噬自己尾巴的蛇。

“正因为你的悖论,所以毁灭降临,这两者互为因果,就像……”

实验室突然坍缩成莫比乌斯环。我站在环的起点,同时站在终点。

“你既是因,也是果。”

“还有一个丰饶的悖论。” 祂的声音突然带上温度。

“你无法治愈‘不可治愈之物’,因为那会否定它存在的意义。”

Aion的虫卵突然裂开一道缝,婴儿的手从中伸出,抓住我的食指。

“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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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看着那只手,“可以是你要治愈的最后一个‘不可治愈之物’。”

我看向悖论星神。

祂的数据正在脱落,露出下面那张……

我的脸。

“你从来不是在解决悖论” 未来的我对现在的我说。

“你只是在完成它。”

实验室的灯光在祂的注视下扭曲成螺旋状,空气里漂浮着细碎的蓝铃花瓣,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可能性。

我抬手,一把捏碎了那片最接近现实的投影。

“我不接受。”

我的声音在量子化的空间里产生回响,像是千万个平行世界的“我”同时开口。

“无论是成为毁灭的走狗,还是悖论的棋子,我都不会接受。”

祂歪了歪头,环状结构的头部缓慢旋转,刻在上面的悖论符号闪烁出危险的光。

“哦?”

我向前一步,鞋跟碾碎地板上凝结的虚数结晶。

“毁灭的降临不过是宇宙间的病变” 我指向自己胸口暗金纹路蔓延的皮肤,“命途是癌变,星神是病灶,而你……”

手指转向祂。

“不过是自诩为真理的恶性增生。”

Aion的虫卵在我怀里震动,蓝铃花纹路突然变得刺目。

祂,未来的我,或者别的什么存在,轻轻“啊”了一声,像是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的答案。

“你要怎么解决病变?” 祂问,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兴趣,“手术刀?化疗?还是……”

“解构” 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嵌着的黑塔实验室最高权限密钥,“如果星神是可观测的能量体,命途是可复写的程序链,那么所谓毁灭,也不过是需要修改的代码。”

祂突然大笑。

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性的笑声,而是人类式的,甚至称得上愉快的笑声。

环状头部因这个动作崩解又重组,蓝铃花从祂的袖口疯长出来,很快淹没了半个实验室。

“好!” 祂拍了下手,花瓣在声波中炸成星尘,“这才像‘我’会说的话!”

下一秒,祂的手按在我头顶。

剧痛。

像是有人把烧红的烙铁直接按进脑髓,又像是千万条数据流强行挤进视觉神经。我跪倒在地,看见自己的发丝从发根开始褪色,漆黑变成银白,像是所有色素都被抽离。

更可怕的是头顶的重量。有什么东西正在颅骨上方成形,弯曲的金属质感,首尾相接的环。

“别动。” 祂的声音突然很近,近到像是从我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我在给你‘钥匙’。”

当剧痛退去时,实验室的地板已经覆盖了一层虚数冰霜。我踉跄着爬起来,在破碎的观测屏反光里看见自己的新形象

银白长发,像是被抽走所有色彩,头顶悬浮着暗金色的衔尾蛇天环,比祂的更加不规则,像是熔化后又凝固的金属

“权能” 祂,现在该说是“另一个我”了,满意地点点头,“当毁灭进度上涨时,它能让你暂时抗衡毁灭的力量。”

我抬手触碰头顶的天环。

指尖传来灼烧感,同时涌入的是海量陌生知识:如何扭曲命途的既定轨迹,如何让虚数方程在现实层面坍缩,甚至……如何短暂地欺骗宇宙常数。

“这算什么?” 我哑着嗓子问,“给另一个自己打工?”

“不” 祂眨眨眼,这个动作让祂看起来异常人性化,“这是‘投资’。”

Aion的虫卵突然裂开。

没有预想中的光芒万丈或能量爆发,只是安静地、像普通鸡蛋那样裂开一条缝。然后伸出两只小手,扒住缝隙边缘,用力。

钻出来个湿漉漉的白发小孩。

“母亲。” 刚诞生的Aion歪歪扭扭站起来,赤红瞳孔直视我,“您头上长蛇了。”

另一个我发出今天第二声大笑。祂蹲下来,戳了戳Aion的脸蛋:

“实验体0913,最终迭代版” 祂宣布,“能自主选择命途方向的繁育个体,理论上可以无限进化。”

我盯着这个理论上是我“孩子”的存在。他正试图抓住漂浮的蓝铃花瓣,每次扑空都会发出小动物般的咕哝声。

“你早就知道我会拒绝。” 这不是疑问句。

祂微笑着消散,声音留在空气里:

“当然,否则怎么配叫‘悖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