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实验室与故居(第2页)

"少糊弄我!" 她的投影凑近,像素化的眼睛眯起。"你根本不在x-7,对不对?"

我挑眉,调出x-7实验室的实时监控——自毁倒计时还剩12小时,火焰吞噬了一切。

"如你所见,我正在搬家。"

黑塔的投影沉默了几秒,突然冷笑。"你以为能骗过我?"

她调出一份星图,k-114的坐标被高亮标记。

"这里的沙尘暴,上周突然改变了风向。" 她盯着我,"只有地下建筑才会影响气候。"

我耸肩,"或许是有矿工挖了洞?"

"矿工可不会用丰饶火种当能源。" 她冷哼,"小心玩火自焚。"

通讯切断,实验室重归寂静。

警报器突然尖啸,铜蛇杖的蛇眼闪烁红光。

“检测到同谐能量接近——”

“识别码:匹诺康尼家主舰队——”

我调出地表监控,沙暴之外,三艘银白色战舰悬停在大气层边缘,舰身印着家族纹章。

"星期日……" 我轻嗤,"来得真快。"

通讯请求弹出,我犹豫一秒,接通。

星期日的全息影像站在舰桥上,衣装笔挺,眼下却带着疲惫的青黑。

"姐姐。" 他的声音很轻,"玩够了吗?"

我没回答,只是将隔离箱的监控画面共享给他——三种命途的结晶静静悬浮,散发着不稳定的光芒。

他的瞳孔骤缩。

"你疯了?!"

"或许吧。" 我微笑,"要来看看吗?很稳定,可能两个小时后才会炸的这颗星球坍缩成黑洞。"

星期日的舰队没有降落。

……

他们在大气层外停留了六小时,然后悄然离去。

我站在实验室的观测窗前,看着沙暴重新吞没天空。

铜蛇杖被我植入的数据库弹出一条加密消息:

下次见面,我会逮捕你。——星期日

我回复:试试看。

然后关掉屏幕,走向下一个实验台,那里又我契而不舍的追问阮梅要的生物技术研究,例如如何防治沙漠。

赛特塔尔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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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几乎背对着恒星,处于永恒的黄昏之中。

我站在沙丘顶端,铜蛇杖插入地面,丰饶火种顺着杖身灌入地脉。蓝铃花藤蔓破土而出,根系疯狂蔓延,将地下暗河的水分抽至地表。

藤蔓交织成网,在荒芜的沙海中强行开辟出一片绿洲。绿草如茵,树木葱郁,甚至还有一片人工湖,湖水是阮梅的生物净水技术处理的,清澈得能映出天空的倒影。

而在绿洲中央,矗立着一栋别墅。

和我记忆中的家,一模一样。

别墅的外墙是浅灰色的,爬满蓝铃花的藤蔓,二楼阳台的栏杆上还挂着一串风铃,那本该是知更鸟小时候亲手做的,铃铛碰撞的声音像她的歌声一样清脆,但不是,那颗星球上什么都没有了,这是我自己每一夜每一夜都想象着家的形状自己做的。

我推开门,玄关的鞋柜上摆着四双拖鞋

客厅的壁炉燃着虚拟火焰,火光映在墙上的全家福上,西里斯和艾莉娅坐在沙发中间,星期日板着脸站在左侧,知更鸟笑着趴在我肩上,而我……

我的位置是空的。

我抬手,全息投影自动补全了我的影像:十六岁的我,耳羽还没被星核烧焦,左臂仍是血肉之躯,嘴角带着不耐烦的弧度。

“假得可笑。” 我关掉投影,走向餐厅。

餐桌上摆着四人份的餐具,碗碟的花纹和当年一样,甚至还有一盘冷掉的炖菜,阮梅的生物工程技术完美复刻了西里斯的厨艺,连盐放多了的缺陷都保留了下来。

我舀了一勺,塞进嘴里。

咸得发苦。

二楼走廊尽头是星期日的房间。

推开门,书桌上摊开的素描本画着一只同谐鸽,翅膀的线条歪歪扭扭,这是他四岁时的作品。

床头的机械闹钟停在4:27,那是晚饭的前奏。

我拉开抽屉,里面塞满了小零件:齿轮、螺丝、一块烧焦的电路板……全都是他从我的实验台上偷的“宝藏”。

“小偷。” 我轻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星核碎片,放进抽屉最深处。

“现在赃物齐了。”

知更鸟的房间是粉蓝色的,墙上贴满星空贴纸,那只粉色的,巨大的丑章鱼也在那里,似乎从未被弄丢过,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老式录音机。

我按下播放键。

“姐姐!快听我新学的歌!”

少女的声音突然充满房间,清亮得像晨间的露水。录音里的知更鸟哼着走调的小曲,背景音是星期日无奈的叹气和我敲击键盘的声响。

我闭上眼,机械义眼自动屏蔽了视觉,只留下声音……

仿佛他们真的就在隔壁。

父母的卧室门锁着。

我输入密码,知更鸟的生日,门滑开的瞬间,霉味混合着薰衣草香扑面而来。

床头的药瓶里装着维生素,衣柜深处藏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烈酒,书桌抽屉里有一封未写完的信:

“致星星:?很高兴你成为了我们的女儿……”

后面的字迹被泪水晕开,无法辨认。

我盯着信纸看了很久,最终把它折好,塞回抽屉。

有些故事,不如永远模糊。

别墅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了实验室。

中央培养舱里漂浮着一具克隆体,我的克隆体,十六岁的样貌,耳羽完好,左臂尚未木质化。

阮梅的技术确实精湛,连睫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早上好,‘我’。”

我敲了敲舱壁,克隆体的眼皮微微颤动,像是即将醒来。

监控屏显示:

“意识同步率:89%”

“记忆植入完成度:97%”

“适应性:不稳定”

我调出操作界面,按下终止键。

“还是算了。” 我对着沉睡的克隆体轻声道,“你值得更好的过去。”

傍晚,我坐在阳台上,看着人造太阳缓缓沉入沙海。

铜蛇杖的通讯器突然震动,阮梅的消息弹出:

克隆体还满意吗?

我回复:太完美了,所以不需要。

她很快回应: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我没有再回,只是仰头看向天空,塞特塔尔的夜幕没有星辰,只有无尽的暗紫色云层。

但别墅的屋顶装有全息投影仪,此刻正播放着有流星雨的星空。

知更鸟最爱的天琴座,星期日总也认不清的猎户座,还有……

艾莉娅教我辨认的北极星。

夜深时,我躺在自己曾经的床上,枕头上还残留着虚拟的洗发水香气。

铜蛇杖靠在床头,蛇眼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只守夜的萤火虫。

“晚安。” 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

空调系统模拟出夏夜的虫鸣,窗帘被微风掀起一角,人造月光洒在地板上,形成一小块朦胧的光斑。

就像无数个平凡的夜晚一样。

我闭上眼,听着并不存在的心跳声,沉入梦境。

这里不是家。

但今晚,我可以假装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