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命途的挑拨者(第2页)

我引他看向舷窗外爆炸的星云,那是刚被点燃的命途坍缩模型:“知道吗?有些恒星死亡时——”

“会诞生更顽固的光。”他突然接话,正是我当年在实验室的疯话。

音乐戛然而止。我推开他后退三步,长靴跟碾碎满地星光:“该道别了,沉溺美梦的殉道者。”

他的舰队撤离时,我在空间站最高处放了一束电子蓝铃花。花瓣是用星核辐射编织的全息投影,核心藏着未加密的讯息:

“ngC-2276的矿洞里有你要的止痛剂配方,密码是母亲哼过的安魂曲频率。”

当夜监控显示,星期日独自闯入辐射区。他跪在矿洞深处,用残片挖出我埋藏的医疗箱。箱盖上刻着孩童时期的涂鸦,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头顶,歪歪扭扭地写着“姐姐与万维克”。

而我在三千光年外的实验室,看着他的生物数据在屏幕闪烁。他注射药剂时一定发现了:镇痛剂的化学式,正是当年我为他调配的儿童退烧药的升级版。

三个月后,黑塔怒冲冲砸开实验室:“你给模拟宇宙加了什么病毒?所有星神都在哼蓝铃花小调!“

我晃着鸡尾酒,看纳努克用熔岩浇灌盆栽:“一点家族遗传病。”

全息屏突然跳出加密通讯,星期日站在匹诺康尼重建的圣坛上。他的绶带别着新折的蓝铃花

铜蛇杖划过地面,在空间站地板上刻下最后一行挑衅:

“致我最聪明的猎物:游戏才刚开始。”

阮梅的投影从培养舱的粘液中升起时,我正用铜蛇杖搅动星核废料。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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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落着虫巢酸液,在空间站地板上蚀刻出繁育命途的螺旋图腾。

"你的童年玩具很有趣。尤其是对塔伊兹育罗斯的...逆向解构。"

我面具下的机械义眼骤然缩紧。画面切换到昨夜销毁的档案:被肢解的碎星王虫甲壳上,密密麻麻写满我推演的虫群意识共鸣公式。

"复活那只死虫子?"我踢翻废料桶,让毁灭能量在脚边炸成烟花,"阮女士,你该去医疗舱检查脑神经。"

"我需要你的丰饶火种。"她忽然贴近,指尖划过我木质左臂的年轮,"用不朽的生机对冲繁育的失控,就像用蓝铃花根茎锁住星核暴走。"

我俯视着培养舱内蠕动的暗金色虫卵。

黑塔的备用能源管线被改造成输送命途能量的脐带

“你的审美真恶心。”

我用铜蛇杖戳破一颗溢出酸液的虫卵。

我答应了阮梅的邀请。

正好让我这个反命途说者也看看,两个疯子能创造出一个怎样的繁育令使。

她的实验室比我想象的更像个虫巢,墙壁上爬满暗金色的生物质导管,天花板垂落黏稠的能量茧,每一口呼吸都能尝到酸液蒸发的金属味。

阮梅站在中央培养池边,

“欢迎加入虫巢,反命途者。”她没回头,声音通过池水共振传来,“你的丰饶火种,会比星核更适合喂养它们。”

我冷笑,铜蛇杖刺入地面,蓝铃花藤蔓瞬间爬满半间实验室

“先说好,我讨厌黏糊糊的东西。”

池水忽然沸腾。

一只半成形的碎星王虫浮出水面,甲壳上布满我熟悉的公式,那是我十六岁时推演的虫群意识模型,被阮梅用虚数能量实体化了。

“你想用繁育命途的虫群,反向侵蚀星神?”我盯着虫体内部流动的命途能量,

“疯子,但有趣。”

阮梅抚过虫体,“不是侵蚀,是共鸣。”

“繁育的本质是无限复制,但复制的尽头是什么?”她歪头看我,“当虫群学会思考,它们还算虫群吗?”

我沉默两秒,突然大笑

“你想让虫子觉醒自我意识?阮梅,你比阿哈还会找乐子!”

我扯开领口,将铜蛇杖插入自己的星核伤痕。

丰饶火种混着毁灭能量,像黑绿色的血,滴入培养池。

池水炸开,虫体剧烈抽搐,甲壳上的公式开始重组,我的理论正在被虫群反向解析。

虫体突然裂开,无数细小的光粒喷涌而出,在空中组成一段残缺的星神代码——塔伊兹育罗斯的原始指令。

“……原来如此。”我盯着代码,机械义眼高速解析,“繁育命途的底层逻辑不是‘复制’,而是‘污染’。”

光粒突然凝聚,化作一只微型的“繁育令使”,悬停在我面前。

它没有攻击,而是……观察。

阮梅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它在学习。”她轻声说,像怕惊扰一场美梦,“它在学习‘思考’。”

我嗤笑,伸手捏住这只令使

“不,它在学习‘欺骗’。”

下一秒,光粒炸开,化作无数星尘般的虫群,在实验室里盘旋,最终……组成一行字:

“命途是谎言。”

我收起铜蛇杖,转身走向出口,长靴踩碎一地虫壳。

“实验结束,阮女士。”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你的虫子证明了,命途可以被污染,但永远无法被理解。”

“因为连星神自己……都只是谎言的囚徒。”

实验室的门在身后关闭,我听见阮梅的轻笑声,癫狂又清醒

“下次试试欢愉命途?说不定阿哈会喜欢虫子!”

我翻了个白眼,巫师帽檐压低,遮住嘴角的弧度。

两个疯子创造的从来不是“令使”,而是一个更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