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关于那些观影19
影像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没有鼓声,没有风声,连人呼吸的声音都微不可闻。
沈鹤钊垂着头,站在江边,长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似乎在愣神。
众人:……
沈鹤钊动手除匪的姿态很帅,也成功安全上岸,但众人怎么也没想到,这还能诈出些别的信息。
“不是……我去……”张海楼张着嘴,喃喃道,“他说了啥?什么属不属于的?”
不是!怎么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他扭头问坐在旁边的张海客:“你听到了吗?是不是我听错了!”
张海客:“……没有。”
张海楼眼睛一亮:“你没听到,果然是我听错了!”
张海客扶额:“你没听错。”
刚亮起来的青年瞬间灰暗了下去,恨不得在地上画圈圈。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吴邪的嘴唇抿在一起,表情冷肃,“他的身后,确实还有别的操手。”
“‘我属于他’……这是一种几乎物化的说法了。”
这几个字吐出来的瞬间,在扬几乎所有人都心底一沉。
他们有意料到沈鹤钊被一个势力所掣肘着,甚至甘愿受折磨也不脱身,但怎么也没想到,他本人竟愿意承认自己的归属。
这是极为错误的观念。
看来那个组织对他的洗脑程度,比他们想得还要深。
解雨臣眉头紧皱:“但是逻辑并不严丝合缝。”
“如果他真的被洗脑的程度很深,就不会主动去做出那么多广义上的善事。”
黑瞎子道:“不,这其实并不冲突,我打个比方,如果你养了一个小宠物,你确保它不会趁你开门的时候偷溜出家,那么它偶尔搞一些小破坏,你会纵容,顶多就是在它破坏后,揍它一顿,但那又如何呢?它属于你,它又跑不掉。”
黑瞎子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甚至尾音还有点愉悦,听上去他就是那个变态一样。
胖子打了个寒颤:“你这个比喻好恶心。”
“但又有点……”解雨臣缓缓道,“中肯。”
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沈鹤钊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黑瞎子继续道:“这样对主人来说,其实更有好处,因为他不需要自己教导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只需要在宠物做错的时候,惩罚便是,多来几次,宠物自然就长记性了。”
“你别说了。”张海楼摆摆手,虚弱地道,“我怕我等下会忍不住想揍你一顿。”
黑瞎子大声叫屈:“揍我做什么?我只是在侧写!心里侧写懂不?!”
张海楼哪里懂,只是道:“清理变态人人有责。”
胖子不明觉厉:“在国外留学的就是洋气!”
“我没想到他真的能把那一船的水匪都干掉。”吴邪沉默了一会道,“他很强,太强了。”
“以伤换伤,打到后来越来越不要命,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许……他确实不想活。”
但他也没死。
谁也不知道沈鹤钊最后为什么望了那么久的江面。
潘子道:“我只希望他赶紧去处理伤口。”
战斗瞬息万变,沈鹤钊再强大,也不可能做到从那么多人中杀出个毫发无损。
【沈鹤钊在江边站了许久,望着江面出神,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也不记得处理伤口。
直到陈皮找了过来。
少年淌着水,拨开芦苇出现在他的面前,骂道:“沈鹤钊?你大晚上发什么癫?”
沈鹤钊一声不吭地走到他旁边,突然蹲下身拦住了他。
陈皮整个表情都惊悚了,他僵着身不敢动,几乎是尖叫:“你干嘛!”
“让我缓缓。”沈鹤钊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几近于无。
陈皮感觉到他微弱的气息,湿漉漉的,带着血的味道。
“……我去晚了。”青年道。
陈皮说不出话,他想骂这人两句,你以为你是圣人吗?还谁都救?怎么不累死你!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杵着像是一根木桩,任由沈鹤钊靠着。
大约两三分钟——对陈皮来说有点度日如年,沈鹤钊便抬起头,踉跄地起身:“走吧,回去休息。”
陈皮低头一看,又快毛了,他手上刚刚沾着沈鹤钊的衣服,现在对方起开,留下了一手的血。
“你的血还是你杀的人的血?”他高声道。
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
沈鹤钊才走出几步路,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咳得很艰难,似乎有什么堵在嗓子眼似的,猝不及防下他弯腰吐出了一口血。】
“要命!真要命!”胖子哀叹,“不管怎么样,这个画面都好诡异!”
沈鹤钊受伤了在情理之中,他们虽然急,但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