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关于那些观影17
水匪们在江上漂泊,偶尔也会举行群体的娱乐,一是为了增加凝聚力和趣味性,二是筛查没能力的软蛋踢出群体。
被踢出去的弱者会成为下一波狩猎对象,因此参与这个活动的水匪,往往都会拼尽全力。
鼓声响起,活动开始,无数水匪会赤着膀子下江,凭借着一把刀杀人夺头。
他们将人头砍下,系在那根红绳上,最后在鼓声停止后带回总船,攀比数量。
可以想象等鼓声结束后,江水会被染成这样红的一片,有多少冤魂被系在红绳上,死不瞑目地看着天空。
两人简略解释了这残忍的手段,众人都不由得有些牙酸。
“人的邪恶是没有底线的。”潘子叹了口气,“有些人为了活下去什么手段都能做,有些人明明能活着,却连畜生都不如!”
他显然是想到自己参军的那段经历,整个人都压抑了起来。
“那个时代太乱了。”张海楼摇摇头,难得正经地道,“内忧外患,生灵涂炭,我还以为这辈子就那样了……没想到如今的日子能过得那么舒适。”
“总有牛逼人物。”张海客道。
在扬的不是长生种,就是经历过战争的人,真正算得上比较新生代的,也就只有吴邪和解雨臣。
但两人之后的经历谁也说不出一句普通。
兜兜转转看了一圈,大家无奈承认,命运确实就是那么操蛋的东西,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舒坦一辈子,全是劳碌命。
“先不说这些了。”黑瞎子道,“总之摘花鼓是个很危险的活动,如果规模比较大,参与的水匪可能有一两百号人。”
“他们这个时间开启活动,估计是长沙的军队即将出征迎战,无暇顾及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解雨臣深呼出一口气:“所以,你经历的那个结局是什么?”
“我没有经历。”黑瞎子轻飘飘地道,“我又遇不上沈鹤钊,那时候砍了两刀水匪,我就觉得有麻烦,没多久就卷包袱离开长沙了。”
“知道这些事儿,纯粹因为那时候逃难的人多。”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我在那,我不会不管。”
哪怕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他还是会试图去做些什么。
显然……沈鹤钊也不会。
【平日里无法战胜的强大水匪,被沈先生踩在脚下,像是皮球一样。
春四娘条件反射地抓着孩子跪下喊神仙,反倒把青年吓得倒退半步,若非有黑伞撑着,怕是能脚滑踩水里。
沈鹤钊连忙去把人扶起来,耳根都有点泛红,他严肃地道:“先别说这些虚的,我也不是神仙,真的!”
春四娘连忙点头,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模样,让青年一哽,也不知怎么接话。
“那这个人怎么办?”春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水匪。
沈鹤钊沉吟道:“我有用处。”
他此刻,终于发挥出跟他外貌同等的冷酷,直接把一碗烧热的鱼汤灌水匪嘴里。
原本奄奄一息装死的水匪瞬间精神,哭着喊着求放过。
“这一片是只有你摘花鼓吗?”沈鹤钊掐着他的脖颈,语气冰冷地问。
水匪连连称是,哭道:“您看,我是一个人都还没杀啊!”
“你要是杀了,你还能在这哭?”
水匪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没声儿了。
三分钟后,水匪被麻绳结结实实缠了一圈,麻绳的另一端掌握在沈鹤钊手中。
水匪这下真哭了:“大爷,您是我大爷,这真的不行啊,我都没力气了,怎么带您泅水渡江啊?”
“你可以。”
“我不可以!!”
“不可以就去死。”
水匪鼓着含泪的鱼泡眼,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干得漂亮啊沈鹤钊!”
“所以不杀水匪是这个用途?他想直接去水匪老巢?”
“会不会有点太危险了。”
“危险……是肯定的,不过水匪说得也有道理。
这一片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了,想要游回大船上,还载着人,难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