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第2页)

打更的伙计本来就被吓得脸色苍白,又被孙海抓住衣领,整个身体被迫后仰,吓得直接说不出话了。

崔恪看向季琢玉,季琢玉也看向他,两人对视上,明白对方的意思,几乎是同时迈步走出客栈。

雨继续下,季琢玉一手拿着油纸伞,一手提着蜡烛灯,半蹲在地上。

“大人,您看这里。”

季琢玉指着几道深深陷入泥泞的,向后拖拽的痕迹,以及井沿石壁上几处新鲜的,不规则的刮擦痕。

“这不像是失足滑落,倒像是……倒像是有人从背后猛力推搡,王石挣扎时,脚蹬在井壁上留下的。”

她又指向井边一处相对干燥,脚印杂乱的地方。

“这里靴印虽然混乱,但能看出有一双靴印,脚尖朝着井口方向,发力点很深,可能是凶手推搡发力所导致的。”

崔恪蹲下身,指尖碰到地上拖拽痕迹和刮痕,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他站起身,声音斩钉截铁:“伪造失足落井的意外,杀人灭口。”

王石去为李淳还书,转眼就死在外面,这绝非巧合。

又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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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命案,崔恪和季琢玉重回状元客栈,对客栈里的人再进行一次盘问。

所有下午曾离开过客栈的举子,无论时间长短,都被集中在大堂,接受审问。

“学生酉时初刻出门,去东市书肆买新到的《策论集注》,掌柜可作证,买了书就回来了,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学生申时三刻去隔壁街拜访同乡,一同用了晚膳,直到戌时末才归,同乡和客栈门房都能作证。”

“学生酉时三刻出门,去了城南的大慈恩寺,家母病中,学生去佛前为母抄写《药师经》,直至亥时方归,寺中门房师父可以作证。”

“学生是戌时初出门的,就在客栈附近没走远,沿着朱雀大街往南溜达了约莫半个时辰,戌时二刻左右就回来了,当时店里的伙计应该看见我了?”

……

盘问了一圈,大多都有看似合理的不在场证明,或有人证,或时间对不上。

钱塬:“崔大人,学生下午门都没出,一直在屋内,我那书童可以作证。”

这时,客栈后门一阵响动,一个穿着青布短衫,身形瘦小,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拎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溜了进来。

钱塬眼睛一亮,指着少年嚷道:“看,我的书童回来了,他可以给我作证,我一直在房里未曾离开半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个怯生生的书童身上。

崔十九上前一步,拦住书童:“站住,你下午去哪了?何时出去的?何时回来的?手里拿的什么?”

书童被这阵仗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油纸包差点掉地上,结结巴巴道:“回、回官爷,小的……小的奉公子之命,去、去城西的‘济世堂’给公子抓药,公子说昨儿淋了雨,有点风寒。”

城西济世堂,距离状元楼可不近,一来一回,加上抓药,耗费的时间可不短。

“抓药?”季琢玉起身,走到书童面前,审视着他,“药呢?拿来我看,何时出去的?路上可遇到什么人?可有凭证?”

书童被她迫人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紧紧抱着药包,求助似的看向自家公子。

“慢着!”

钱塬走过去,挡在书童身前,下巴高高扬起,脸上带着惯有的倨傲,斜睨着季琢玉。

“你是崔大人的属下是吧,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的书童杀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一个小小书童,不过是出去替我跑个腿抓副药,你们大理寺查案,不去抓真凶,倒在这里乱冤枉人,是何道理?”

他声音洪亮,看起来不像是做贼心虚,倒像是诚心为书童说话。

季琢玉眼神不惧,迎上钱塬的目光,声音清冷:“钱公子此言差矣,查案追凶,蛛丝马迹皆不可放过,你的书童下午外出,时间,路线,目的,皆需核实清楚,排除嫌疑,也是还他清白,况且大理寺行事,只看证据,不认主人,请你让开。”

她语气坚定,寸步不让。

崔恪被她的话噎住,脸色涨红:“你……”

“让他答话。”一直沉默的崔恪忽然开口,声音颇有威严。

他抬起眼皮,目光淡淡扫过钱塬,钱塬瞬感一股强大的压力,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默默退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