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第2页)
天真的问题是最好的试探。
崔恪的声音更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冰冷的、属于上位者的决断:“会。”
这句话,像一道赦令,也像一道催命符。
他甚至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季琢玉死死盯着崔恪的眼睛,仿佛要从中分辨出真假。
他不像是吓唬她,像是很平淡的告诉她事实真相。
杀人就是要偿命的,哪怕她杀的是该死的人。
“崔大人是在威胁我吗?”
季琢玉恢复了些冷静,她还不能死,花大叔和秦姨含辛茹苦把她养大,不是让她给几个突厥混蛋陪葬的。
崔恪不语,平静看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悄然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确实很擅长威逼利诱,是天生的判官,但此刻,他才是那个被“判”的。
季琢玉嘴角迅速扯动了一下,挪开跟他对视的目光,盯着牢狱角落的烛灯,冷冰冰说:“刚才那位官爷说的没错,死的只是一个丫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好像突然想清楚了,转身往外走,双腿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
崔恪望着她的背影,耳边响起几句话。
“这佩囊是我绣了送给红绫的生辰礼,她虽是秦姨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给我作伴的丫鬟,却与我情同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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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日贪玩,把她弄丢了。”
……
他手攥着皮鞭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剪得圆润干净,微茧的拇指搓磨过乌木手柄,发出吱吱的声音。
崔十八见闹剧停了,赶紧走到自家大人面前,恭敬地说:“大人,耽搁的时间够久了,鸿胪寺的那群人早该不耐烦了。”
御史台控鹤监丞来祖炎来大人几次拉拢崔大人,都没得到正面回应,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朝上朝下都不愉快。
今日前来要人的鸿胪寺卫大人正是来大人的义子,必然是不会给崔大人好脸色的。
因为季公子擅闯牢狱,崔大人迟迟没出面相迎,等会儿见了,免不了要受些刁难。
“你先出去。”崔恪沉着脸。
崔十八应声:“是,大人。”
牢狱的门敞开着,坦然,直白,渗出一股强烈的冷气。
崔恪高大的身影瞬间占据了牢门口的光线,将本就昏暗的牢笼拖入更深的阴影。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盯着几个被绑在一起的西突厥人,眼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那几个西突厥人惊恐地抬起头,当看清去而复返、手持染血长鞭、眼神如同择人而噬凶兽的崔恪时,他们脸上残余的恶意和嗤笑瞬间冻结,化为深深的不解。
“你……你要做什么?我们是……卫大人要保下来的人……你不能……”
一个稍微懂点汉话的西突厥人用变了调的嗓音嘶喊。
崔恪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给这些人再说一个字的机会。
他手腕猛地一抖!
只一鞭子,其中一个西突厥人的左臂便断了,一声声惨叫惊起窗外的乌鸦,痛苦地趴在地上,血流成河。
“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崔恪的声音低沉如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裹着凛冽的杀意。
“灭国之仇,不得不报。”看到同伴惨状的西突厥人不但不求饶,反而理直气壮,用汉话又吐字不清说:“大人,我们虽杀了使者,可颉跌利施可汗没有让大唐治罪于我们,您凭什么动用刑罚!”
崔恪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该知道,本官问的不是这个。”
西突厥人身体一抖,眼神明显不再坚定,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和紧张。
“大人是说那小丫头,我们喝醉了酒……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
他说着说着,忽然不再说下去,眼前这位崔大人的脸色极差,眼神被一层厚厚的冰覆盖着。
“你似乎没听懂本官的话。”
清脆的鞭挞声再次响起,只一声,随后而来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连着两个同伴失去手臂,最后一个西突厥人终于松了口,颤抖着嘴唇说出一个名字。
“是……天枢阁。”
话音未落,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飞镖,一镖刺中西突厥人的喉咙,破喉而死。
崔恪迅速看向窗户,纸糊的窗破了个洞,浅白的月光照进来,洒在他的脚边。
守在外面的崔十八已经闻声追了出去。
崔恪陷入深思,天枢阁这三个字听祖父提起过,是高宗秘密组建的情报组织,武后掌权登基后,天枢阁的奇人异士便下落不明了。
朝廷这些年一直在追踪这群人的下落,企图将他们重新困于天枢阁,为武后所用。
红绫怎么会牵扯上天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