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少年歌行3(第2页)

君凝的声音从药房方向传来，带着几分轻快：“好说好说。”伴随着药材碰撞的清脆声响，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先把参茶喝了，再歇会儿。”

色渐深，房间里点着两盏铜制烛台，跳跃的烛火将浴桶里褐色的药水映得泛着微光，浓郁的药香混杂着淡淡的艾草气息，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萧楚河站在浴桶旁，目光落在那冒着热气的药水的上，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倒不是怕疼，只是身旁还站着君凝，让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君凝见他半天没动静，挑眉看向他：“愣着做什么，脱衣服啊。”她的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该吃饭了”，眼神里没有半分忸怩，反倒带着几分催促。

萧楚河喉结滚动了一下，耳尖悄悄泛红，轻咳一声试图掩饰窘迫：“咳......你不出去吗？”他虽早已对君凝心生爱慕，可这般场景，让她留在这儿，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出去啊。”君凝指了指旁边矮桌上摆放的金针，针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待会我还要给你扎针呢，我没跟你说过吗？”

萧楚河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没有。”他只知道今晚要药浴，却没听说还要扎针，更没料到君凝会全程留下。

“现在说也来得及。”君凝说着，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去解他腰间的玉带，“你不脱我来帮你。”她的动作干脆利落，眼底没有半分暧昧，只有对治疗的专注。

萧楚河吓得赶紧伸手，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小姑娘的手纤细温热，他触到的瞬间，心跳骤然加快，连声音都有些发紧：“我自己来。”

君凝也不勉强，收回手站在一旁，目光却毫不避讳地落在他身上。萧楚河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平日里从容淡定的模样荡然无存，连脱衣服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得身上，目光清澈坦荡，却让他难得地有些慌乱——毕竟，那是他喜欢的姑娘，被她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任谁也受不住。

就在萧楚河深吸一口气，想找句话打破这微妙的沉默时，君凝突然开口，语气恢复了几分严肃：“你先进浴桶。第一次用药我用的比较猛，为的就是疏通你体内所有奇经八脉，所以可能会很疼。”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萧楚河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看向她，眼底没有半分犹豫，只轻声道：“没关系。”再大的痛苦他也受过了，这点疼算什么——更何况，有她在身边，他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萧楚河坐进浴桶，温热的药水瞬间包裹住身体，带着药材的暖意顺着肌肤慢慢渗透。起初只是温和的暖意，让人觉得舒服，可没过片刻，暖意骤然变成灼热，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火苗在皮肤下游走，烧得他皮肤发烫。

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冰寒突然从隐脉深处窜出，与灼热交织在一起，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像是要把他的经脉撕裂开来。萧楚河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进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他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