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号外(第2页)
您不是叮嘱她不要外出了吗?大庆道。
他终究不放心,今天芙蓉宫一行,他成了惊弓之鸟,千怕万怕,就怕虹影一个人在上海独遇变故。
却紧赶慢赶,还是赶不过他们,风雨如铁打落得脑壳铮铮响。怕不是陈厚圃尸体刚停进太平间,陈丽芬陈彦柏报社的电话号码已握在手中。
张牙舞爪迫不及待,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泄愤。人本性大概就是不理智的,包括夫人,包括陈家的所有人,当然他也不觉得有多意外,唯一遗憾的是牵涉到了虹影。
虹影!
他茫然而苦涩地望着车窗外匆匆行过的路人。曾经有一日,她也是他们中的一人,人群中遇见了他,彼此留下了印象,她来看他的戏,他送她和她的朋友回家,一次次地相遇,有些事件的发生偶然地很,偶然成了必然,恋爱,结婚,莫说中国四万万同胞,就是全世界,这是男女成家的标准路径,为什么到了严幼成娄虹影的身上,这条路就走不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夫人既然提出这个要求,咱们先把婚姻关系注销掉。这也不难,那种小地方,花点钱而已。我去想办法,也许不用本人前往。神不知鬼不觉地,她一点儿都不知晓。”
“然后把她送走,送到交通不便的山上,让她和娄夫人远离人间过几年,也许能麻痹一阵子夫人。”
“您可千万别存侥幸的心思!夫人说是这样说,您看看她今晚瞅您的眼神!她对您已经是病入膏肓,这倒是事先没有料到的,谁想她位高权重,年纪一大把,还这样疯狂?我只怕,她是死都不肯放过你,更放不过把您心带走的女人!”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举国上下,谁不仰仗夫人?老板,七爷,您想清楚喽,这是保命的事,不仅为您好,也是为她好!”
“只要夫人那边没有问题,陈家那两只小畜生不足为惧,把事情捅出去又怎样?不过麻烦一些,周旋地好,又是一桩来无踪去无影的谣言,不妨碍您严老板继续行走江湖。”
“戏文里唱‘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老板!七爷!我是全心为了您,这些话,您好歹往心里头过一过。”大庆把嘴皮子都说破了。
全心为了他,却不曾为虹影想过一想。这才刚结婚,就被迫离婚,而她的身和名,顷刻间毁灭掉,作为一个没有婚姻关系和他严幼成同居过的女人,娄家,学校,她母亲,谁能容得了?
就算为了救她的命,也不能残忍地把她和她母亲封闭到深山老林。
“大庆,如果我那样做,我还算是个人吗?”
大庆无语地看着他,意思是,你不这样做,大家一起奔赴灭亡。
“这事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
这是唱过戏后,从戏院到饭店,从饭店到火车站,大庆和他之间见缝插针的争论。
可是他在那运煤的货车上晃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下了火车,发现猛虎在后未退散,四面已经布满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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