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狐毛毯
“我们是楼上还是楼下?”
严幼成的真实意思是,请进卧房一叙。
她不回他话,只略略看他一眼,率先走下楼梯去。
他跟在她身后道:“这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
“在你那儿,你立刻带我进卧室;到了我这儿,你连卧室门都不进。”
她带他进卧室是不得已,她已经走下楼梯,回身看他走下来,说:“你卧室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非要我参观不可?”
“有一张大床,足够两人睡。”
他在她面前也撕下来面具,配着松松垮垮的打扮,摆出难得一见的无赖气,她是有些忍俊不禁的,可是愁绪满怀,噗呲一笑算怎么回事,便只拧着眉头道:“你呀……”
“呀”字未落地,人已被他拽进怀里。
“做什么?”
“先亲亲。”他笑着说。
“亲过了。”她头后仰,双手抵在胸口。
“不够呦。”
这是他家,无人打搅,哪怕整出天大的动静。他压住她的后脑勺,一副薄唇倾覆下去,口中有丁香,沁入人的骨髓里,他一个焦渴的人,喝一口不作数,捧起她的脸颊,唇齿相依,蜘网一般的厮缠,心无旁骛。
这样的夜,雪落下,被雨水湿润了,上海的冬季是晒不干的棉被,潮腻腻地,就像严幼成现在欲罢不能蠢蠢欲动的心思。
她心里有事,不能全心全意,在他稍有松懈的时候,她意图使他离开一点点距离,手掌推在他胸口,谁知他这一番动作,未系扣子的衣衫松开了去,她一双冷手贴在他胸膛温热的皮肤上,心上一灼,忙要撒手,他一把把她的手抓住,往自己的衣衫里头摸进去。
“你做什么?我是来和你谈事的。”
“这是迟早的事啊。”他似是而非地说,手上把稳了劲,指导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探索。
这与双方都是引火烧身,她羞红了脸,低着头战战兢兢:“幼成,你别急呀,我们结了婚自然就……”
怎么,她也知道他急吗?就像一个得了麻疹的病人,急得浑身到处都有了病情,他把她抱起,让她的腰贴着他的腰身,他的身体硬的跟块石板一样,迫不及待地,他想把自己的刚硬传输到她身上去。
“虹影,我们反正要结婚了,没几天,我都准备好了,一切就绪,我知道你这边也已经无人可以阻挡得了你。就这样,好不好?你对我稍加体恤,我所求不多……,我爱你,疯狂地爱你……”
为了证明他有多疯狂,他的吻雨点似地落在她脸上和脖颈里,他让她的手绕过他的褂子,环住他坚实的后背,以至于他宽松的褂子半件掉下肩膀去,他是每天都要练功的人,肩膀上的肌肉浑圆坚硬好似德国硬面包,她是要打他,又不舍得打他,且知道自己打下去没什么力气,只一张小脸努力地撑着:“我来是要和你谈事情,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什么都没做呢。他再次把她打横抱起,看看楼下沙发太窄,于是蹭蹭蹭三步两步跑到楼上去,这整个房子没有别人,可是他担心空间大了,她更放不开手脚去,于是把人放在床上铺的雪白的狐皮毯子上后,回头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