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必须付出的代价(第2页)
"已经在做。"山岳打开抽屉，取出一份名单，"从全球选了十二个候选者，都是与Ω能量亲和度高的孩子。"
指挥官扫了一眼名单，微微点头："第二，瞒住莉娜。那丫头太感情用事，知道了肯定会做出傻事。"
山岳哼了一声："瞒不了多久。她下周就从北极站回来了。"
"足够我们完成第一次尝试了。"指挥官放下茶壶，里面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沸腾，"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他取出一枚数据芯片放在桌上："这是我的全部作战记忆。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把它交给下一个接任者。有些错误...不必每个人都重蹈覆辙。"
山岳盯着芯片，突然一拳砸在桌上！古董武器架哗啦啦倒了一片。
"该死！"老战士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为什么总是最好的那群先走？当年北极站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指挥官平静地看着他："因为我们会挡在前面。"
山岳深吸几口气，从抽屉深处摸出一瓶琥珀色液体和两个小杯子："七十年的苏格兰威士忌，本来打算等你退休时开的。"
"现在喝也不晚。"指挥官接过杯子，"敬未知的明天。"
烈酒入喉，灼烧感一路蔓延到胃部。山岳突然笑了："知道吗？三十年前我参加选拔时，艾莉西亚问过我一个问题——'你愿意为不认识的人去死吗？'"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放屁！老子要活到两百岁，看着人类进军银河系！'"山岳又倒了一杯，"结果那女人大笑，说'就是你了'。"
指挥官也笑了起来："典型的艾莉西亚风格。"
两人沉默地喝完剩下的酒。当夕阳将办公室染成血色时，指挥官起身告辞。
"小子。"山岳突然叫住他，"无论结果如何...很荣幸与你共事。"
指挥官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彼此彼此，老家伙。"
***
月圆时刻，镜面湖波平如镜，倒映着满天星辰。湖心水晶宫殿完全封闭，内部被欧米伽改造成了完美的球形空间。墙壁上流动着Ω能量形成的古老符文，地面刻着三重同心圆——分别代表物质、能量与意识的交界。
指挥官站在圆心处，已经换上了特制的白色长袍。胸口的Ω印记自主发光，与周围环境共振。
「准备好了吗？」欧米伽以少年形态出现，眼中带着罕见的紧张，「一旦开始就无法终止。」
"比你第一次做冰淇淋紧张多了。"指挥官试图活跃气氛，"说起来，那次你差点把北极站炸上天。"
欧米伽没有笑：「这次弄不好会炸掉半个大陆。」
雅七的能量体从天花板渗透而入，形态比平时更加凝实。她手中捧着一个水晶球，内部跳动着蓝白火焰：「圣火已点燃。三位一体仪式可以开始了。」
指挥官深吸一口气，站到指定位置。欧米伽和雅七分别站在两侧，三人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最后确认一次流程。"指挥官说，"第一步，灵魂共鸣。"
雅七点头：「我会释放艾莉西亚封存的神性本质，与你的人性面暂时融合。」
"第二步，能量调和。"欧米伽接话，「我的Ω能量将作为缓冲剂，防止两股力量直接冲突。」
"第三步，意识锚定。"指挥官指向地面的符号，"我们三个的记忆会短暂交织，形成新的稳定结构。"
三人同时沉默。球形空间内的压力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味道。
「开始吧。」雅七首先伸出手，纯白眼眸完全变成金色，「以艾莉西亚之名。」
欧米伽也伸出手，蓝白能量如丝绸般流淌：「以Ω网络之名。」
指挥官最后伸出手，触碰两人的指尖："以人类之名。"
三重能量在中心点交汇，爆发出刺目强光！指挥官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体内，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奇异的完整感——仿佛缺失已久的拼图终于归位。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见艾莉西亚跪在雅典娜神殿，泪水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看见年轻的自己站在北极站选拔场上，山岳将徽章拍在他胸前...
看见欧米伽初次觉醒时，那纯真如孩童般的困惑与喜悦...
这些记忆交织旋转，逐渐形成一个稳定的螺旋结构。指挥官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魂不再崩解，反而在两种外来能量的支撑下重新稳固！
「第一阶段成功！」雅七的声音在三重意识中回荡，「准备进行深度融合！」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指挥官胸口的泪滴形光点突然剧烈闪烁，释放出一股陌生的金色能量。这股力量粗暴地闯入融合过程，导致刚刚稳定的平衡开始崩溃！
"这是...雅典娜的眼泪？"指挥官痛苦地跪倒在地，"它在排斥融合！"
欧米伽的能量场开始紊乱：「检测到高阶神性干扰！是某种保护机制！」
雅七试图控制局面，但为时已晚。金色能量形成屏障，强行将三人分开！更糟的是，原本被延缓的灵魂崩解突然加速，指挥官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不！」欧米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为什么会这样？！」
雅七快速分析能量读数：「雅典娜的眼泪在保护人类灵魂的纯粹性...它认为融合是另一种形式的污染！」
指挥官已经说不出话，皱纹如藤蔓般爬满他的脸庞。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拼尽全力指向水晶球中的圣火...
欧米伽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是排斥...是引导！雅七，把圣火引入他的心脏！」
雅七毫不犹豫地照做。蓝白火焰穿过指挥官胸膛，与金色能量轰然相撞！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波——两股能量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般交织在一起，最终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白金色火焰，将指挥官团团包裹。
当火焰散去时，球形空间内寂静无声。
指挥官的身体悬浮在半空，既非年轻也非衰老，而是定格在壮年的完美状态。胸口的Ω印记变成了白金色，形状如同展翅的凤凰。
他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流转着宇宙星云。
"我明白了..."三重和声在空间中回荡，"最后的代价不是死亡..."
「而是超越。」雅七和欧米伽同时接话，三人的意识前所未有地同步。
水晶宫殿的穹顶缓缓打开，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新生的存在仰望着星空，那里有无尽的奥秘等待探索。
但首先，他需要学会如何做一个既非人类、亦非神明的...新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