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邓艾
随着长沙军队的投降，荆南四郡的兵力已然所剩无几。再加上裴元绍把五溪蛮王沙摩柯送到此地，使得荆南四郡几乎已被平定，大局初定。
然而，战火并未就此停歇，第二场大战紧接着在荆州的南阳郡新野城爆发。
新野城，原本只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城池，但经过刘备的一番苦心经营，逐渐有了规模，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可战争的脚步来得迅猛而急促，先是刘备兵败退至新野，紧接着廖化、徐庶率领的汉中大军便气势汹汹地抵达。
新野附近的百姓们听闻战事将至，纷纷收拾家当逃离。因为汉中军向来名声颇好，从未有过像曹操那般屠城的恶行，使得百姓们心中对汉中军少了几分畏惧。相比之下，愿意继续追随刘备的百姓便没有太多了。
刘备深知局势严峻，他赶忙整顿剩余的兵马，让士兵们吃饱喝足，做好与汉中军决一死战的准备。
此时的庞统，在李严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绿茵茵的草地。只见那里有近百头牛正悠闲地吃着草，在这紧张的战事氛围中，显得格外宁静。
李严看着牛群，对庞统说道：“军师，这已经是在附近竭尽全力找到的所有牛了。”庞统微微点头，心中满是无奈。他清楚牛在百姓生活中是重要的劳力，但为了在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中增加胜算，他不得不征集这些牛群。
李严似乎猜到了庞统的想法，试探性地问道：“军师莫不是打算效仿昔日田单火牛阵破燕军之举？”
庞统再次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是啊！汉中军的火器方阵威力巨大，实在难以抵挡。只能寄希望于夜袭之时，这些牛儿能够冲开一条血路。只要能成功打乱他们的方阵，我们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胜算。”
说着，庞统从袖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包药，递给李严，说道：“正方，这是我依照古籍上的记载调配出来的药。到时候，把它放在牛儿吃的草里，能让牛儿在短时间内感觉不到伤痛。”
李严应了一声“诺”，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药包，仿佛那是决定这场战役胜负的关键所在。
与此同时，在新野城下的汉中军大营里，徐庶正与廖化等人聚在一起，商议着战事。就在这时，城中的锦衣卫将刘备军前段时间收集牛群的消息传递了过来。
身为庞统同窗兼好友的徐庶，一下子便明白了庞统打算用火牛阵的意图。他当即便向廖化打了报告，而后带着警卫前去探察地形。
徐庶手持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新野附近的地形，脑海中不停地进行着思考与计算。经过一番审慎的权衡，他终于敲定了对付刘备等人的办法。
就在他打算返回大营的时候，身旁的警卫突然小声说道：“将军，我刚刚瞧见旁边的山坡上有个人影，会不会是敌人的探子啊？”徐庶思索片刻，说道：“你带两个兄弟过去把他擒住，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
警卫领命后，带着两名士兵，呈左右包抄之势，小心翼翼地朝着山坡上的人影靠近。很快，他们便成功将那人擒住。然而，警卫们的脸色却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不多时，他们带着这人来到徐庶面前。徐庶远远望去，不禁愣了一下，没想到被擒住的居然是个小孩。徐庶走上前去，温和地说道：“小朋友，如今正值战时，这里十分危险，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呀？”
小孩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附近的放牛…娃，现在没…没有牛了。我想…想看你们是…是怎么打仗的。”
徐庶微微皱眉，略带责备地对着警卫说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这孩子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警卫赶忙叫屈道：“将军，冤枉啊，我们看他是小孩子，根本没怎么动他。”小孩也连忙说道：“不…不关他们的事，我…我从小就…就这样。”徐庶和警卫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们的过错。
徐庶又问道：“小朋友，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家吧，这儿实在太危险了。”小孩想了想，一直听闻汉中军从不欺压百姓，而且刚刚徐庶还关心自己，便鼓起勇气说道：“我…住在邓…邓家村。在…在前面一坐山…山过去。”
于是，徐庶翻身上马，然后轻轻地将小孩抱在怀里，朝着他所指的方向前行。一路上，徐庶与小孩闲聊起来，打听他的身份。
原来这孩子是邓家的子弟，可惜父亲去世得早，一直由寡母含辛茹苦地拉扯长大。之前他一直在给族里的族老放牛，可如今牛都被征集走了，他便无事可做。他从小就对打仗的故事特别着迷，所以才偷偷跑来这里。
众人听了，不禁对他心生怜悯。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只能跟着寡母艰难度日，还患有口吃。徐庶感同身受，因为他自己也是由寡母带大的。
他轻声对小孩说道：“小朋友，你放心，我们汉中军来了，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到时候，我们还会在这里兴办学堂。你要是喜欢打仗，以后可以去考兵学院，那里有你喜爱的所有东西。”
小孩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问道：“真…真的吗？我…我也可以上学？”徐庶慈爱地说道：“当然可以，我们汉中军所到之处，都兴办了学院。我就是从兵学院出来的，以后你要是考入兵学院，可以来长安找我哦！”小孩激动地点点头。
徐庶又语重心长地教训他道：“你母亲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啊，如今你跑到战场附近，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你母亲该怎么办呢？”徐庶的话让小孩想起了母亲，心中满是愧疚，不由得低下了头。徐庶见此，也没有继续多说，心想让他长长记性就行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远远看到了前面的村庄。这时，一个妇女正焦急地呼喊着：“艾儿…”小孩听到后，大声回应道：“娘！”徐庶赶忙下马，将小孩放下，小孩立刻朝着妇女跑去。徐庶等人知道这次送小孩回家的任务完成了，也不去打扰这对母子，便掉头离开。
妇女先是慈爱地抱住小孩，随后又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说道：“你这孩子跑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娘担心死了。”
小孩满是愧疚地说道：“娘，我…我去看汉中军了，他…他们送我回家的。”说完，他便指向徐庶那边，却发现徐庶等人已经走远。
小孩往前跑了几步，大声喊道：“大…大叔，我…我叫邓艾，我…我会去长安找你的。”徐庶远远地听到了，没有说话，只是向后摆了摆手。这不经意间的相遇，竟是未来第二代元帅与第三代元帅的第一次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