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菠萝梅的张浩渺 作品
第53章 襁褓余温(第2页)
楚昭宁替苏辰披上外袍,衣襟处别着枚新制的护生纹佩——一半是苏辰的枪穗穗头,一半是她的莲花流苏,中间用细链缀着枚极小的襁褓银片,银片上刻着北疆的太阳与江南的月亮。“下朝后去护生堂吧,”她望着他眼底的清倦,指尖轻轻抚平他袖口的褶皱,那里还留着昨夜抱虎娃时蹭到的驼毛,“新收的楚国虎娃在学绣襁褓,说要给‘护生大爹爹’缝个能装暖澜花的荷包——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废帝、立新帝,只知道谁给了他们能暖手的襁褓。”
苏辰低头望着掌心里的奶糖,糖纸边缘被虎娃的小手捏出细密的褶皱,像极了楚昭宁绣在襁褓上的水波纹。窗外,护生堂的暖澜花正顺着风势往楚国方向飘,花瓣落在北疆士兵的甲胄上、楚国商队的驼鞍上,也落在朝堂外等着递状纸的百姓怀里——那些状纸上,除了控诉假药的墨迹,还歪歪扭扭画着护生堂的莲花、襁褓,以及连在一起的千域山川。
辰时将至,金銮殿的铜钟响起,苏辰将奶糖小心塞进袖袋,护生纹佩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映着楚昭宁新写的奏疏标题:《论护生之道:在襁褓,在民心,在千域同澜》。或许这场暗潮翻涌的朝堂之争,最终会在虎娃的歌谣里、在暖澜花的香气里、在千域百姓交叠的襁褓温度里,显露出最本真的答案——所谓护生,从来不是高居庙堂的权谋,而是弯下腰替每个虎娃系紧襁褓时,指尖触到的那缕带着体温的暖,无论它来自何方,终将汇成漫过千域的暖川,冲开所有被算计的暗礁。
案头的记忆石忽然映出楚离霜当年的字迹:“护生的根,长在人心里。” 此刻,这字迹正与楚昭宁绣在襁褓上的“千域同暖”重叠,随着暖澜花的香气,飘向金銮殿外那片缀满襁褓标记的护生堂——那里有北疆的雪、江南的雨、楚国的风,却都在同一个“护”字里,凝成了让权谋失色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