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元辰焕彩(第2页)

酉时初刻，寿州城的烟火准时升空。明渊特制的“护生烟火”在夜空炸开，果然化作甲叶与龙鳞的光影，映得雪地一片金红。虎娃们仰着头惊呼，小丫头忽然抓住苏国公的手：“叔叔快看！天上有陛下的龙袍，还有您的铠甲！”光影交织间，真如明渊与苏国公并肩而立，护着下方追逐烟火的虎娃们——这是明渊特意命匠人设计的“星甲烟火”，说“让叔叔的铠甲与我的龙袍，在天上也能替虎娃们挡一挡寒风”。

亥时三刻，护生堂的守岁宴开席。虎娃们捧着明渊送的“护生瓷碗”——碗底绘着铠甲与龙袍的合纹，碗沿刻着每个虎娃的名字，是明渊命官窑按寿州户籍特制的。苏国公给每个孩子碗里添了“护生饺子”，看他们咬开时露出的金箔碎——那是明渊偷偷藏在饺子里的“暖金”，说“吃到金箔的虎娃，来年整年都有暖裹着”。小丫头咬到金箔时眼睛发亮，忽然把金箔贴在苏国公的铠甲上：“给叔叔，让陛下的暖，也粘在您的铠甲上！”

子时的钟声响起时，寿州城的暖灯次第亮起，明渊画的“护生岁除符”在烛光里泛着柔光。苏国公望着虎娃们抱着护生布偶在火塘边打盹，想起明渊在信里写的“除夕守的不是岁，是看虎娃们的笑，有没有多添些甜”——此刻他们的睡颜上还沾着糖瓜渣，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像极了明渊儿时在他铠甲上打盹的模样。

千里之外的御书房里，明渊望着寿州方向的暖灯长明，手中的狼毫在“护生岁除簿”上落下最后一笔：“岁末至，元辰起，愿新岁里，铠甲所至皆暖土，龙袍所覆皆虎娃——叔叔替我守着地头，我替叔叔守着笔头，待来年春播，便把这满岁的暖，都种进护生谷的根里，让它长出新的甲叶、新的龙鳞，护着天下的娃，岁岁焕彩，年年逢春。”

案头的护生灯芯“噼啪”爆响，灯影里的铠甲与龙袍纹晃了晃，仿佛真的听见寿州虎娃们的笑声，顺着烟火的光，飘进了皇宫的窗棂。而这个除夕的夜，因为有人用铠甲护着烟火，有人用龙袍裹着暖灯，有人把虎娃的笑，酿成了岁末最浓的甜——所谓“元辰焕彩”，从来不是星辰自亮，是无数颗“护生”的心，在人间凑成了不熄的春，让每个新岁的起点，都沾满了“被护”与“护人”的暖，在时光里，永远焕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