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今晚七次(万更) (1)(第2页)
“容海一人能挡几人?”乔小北皱眉。
“你不知道?”路瑶大吃一惊,“他和东方澜一样,有身正宗的中国功夫。你不知道?你没见他们俩一颗石头能入木三分?”
汗颜!乔小北不作声了,她确实不知。她只知道东方澜在床上时体力好得惊人,她半死不活的时候他还蓄势待发。可以从上床缠到天亮。
“傻姑娘!”路瑶摇头,“阅历还太少了呀!多多走动,多多磨砺吧!同意不?”
“好,我帮你去说。”乔小北当然答应。
容海果然答应了,带着路瑶坐时出租车。路瑶身着灰白风衣,白色休闲裤,有些悠闲,有些飘逸。路瑶其实是个浪子般的人物,整个家当就一个拖箱搞定。这个女人简单得连化妆品都没有,也不知道蔡成风到底是因为征服不了她才恼羞成怒,还是真喜欢清水的无情女人。
在灿灿星光中挥别两人,乔小北眼眸灿亮,微微泪湿的眼有些酸涩。不想回房,灿亮星空加上路边灯火通明,准备到沙难上玩儿。过了今晚,她明天也不会再在这儿……
买了五毛钱的报纸,拿了其中两张铺好,躺下,小心地不让自己大红的风衣沾到沙。
细细的沙绵软舒适,比席梦思床还好。漂亮的眸子遥望星空,愣愣地出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星,每颗星星就是自己的爱人。她的是哪一颗?
东方澜是她人生最后的唯一的星星吗?她看来看去,挑啊挑的,发现没有一颗星星比他那双细长犀利的眼更亮。
“小姐,一个人吗?”有年轻男人蹲在她旁边问。并且自动从她剩下的报纸里拿出两张来铺开,打算坐她旁边。
“不,两个。请走开,我朋友要回来了。”乔小北头也不回,这里灯火通明,行人较多,她不怕。不过,朋友——容海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小姐,你愿不愿意这样?”那人油腔滑调地不肯离开,手势做到了她跟前。
“什么?”乔小北不明白。这人一手圈成零字,一手做一字往零里面穿。
“那个啊!”那人急了,“男人女人的那个……”
呸!乔小北总算明白了。原来传说中深圳的快餐爱情多还真有其事,这男人这么猥琐……
她火了,清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混蛋,你再不离开我报警了。”
“真不懂情趣。”猥琐男人果然不敢,但又舍不得离开,僵在了那儿。
身边的人不少,乔小北一点也不担心那人敢怎么样,依旧专心地看她的星星——人一生有时候不止一颗星星,东方澜那颗星星太亮,不会一直属于她。
她想入迷了。稍为回神些才发现旁边的人还在,但安安静静的,可能不再是刚刚那个人。
唉!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为何男人都热衷于肢体运动,而她却没有那份心,一个月下来,她差不多心如止水,如果再回到东方家,再见到东方澜,她要怎么面对。还有那些所谓的家人,极有可能其中一个就是她孩子的凶手,她又要如何对待!
她要如何下手调查真相。
想着想着,天上的星星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发出。但这是晚间,夜越深越寒,她蓦地打了个寒战,连忙自己双手环抱自己。电光石火间,想起了和容海一起看海的那个落难的晚上。不由一笑,笑得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惹得旁边的人的目光时而瞄了过来。
乔小北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这不是A市,人人都不认识她。她在这里又穿得相当随便,没有人会想到她是东方集团的长媳。
容海应该快回来了,她也回吧。可是刚刚想得太出神,脚一直弯成固定的姿势,这下猛一站起,血液流通不及,她又倒下去。
惊慌轻呼,却很快镇定下来,海沙上摔个跤就如呵个痒,没什么,掉下去就掉下去吧,横竖还是掉在报纸上。
可是没有掉下去。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她。
心头一喜,她欢呼出声:“容大哥,你真神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的,已经在你旁边半个小时。”抱着她的人说。
二话不说,她一身僵硬,猛地挣扎开来,已经对这人心如止水,可是该生气的事却不得不生气。东方澜!因为你,我才被人暗算。你王八蛋!你就在家安慰你的苗苗好了,来这里做什么?
相别一月,这小女人依然倔强。东方澜哪容她自由飞翔,依旧挟了她,紧紧固定她不合作地双手,大步走向酒楼。
“等等——”乔小北竭力压着心里的浪涛汹涌,平静说话。
“什么?”东方澜顿了顿,任她说完。
“我不去酒楼。”她和路瑶后面住的是租的两房一厅。
“已经订下。”东方澜的声音凉凉的,显然不容怀中的女人有异议。乔小北的拳脚对于他来说就是儿戏。
相别一个月的夫妻会怎么样?
乔小北是觉得生疏了,看着东方澜那双黑瞳,她居然不似以前那样不敢看,而是静静地瞅了个够。她没有看出东方澜有什么特别,路瑶到底从他这双犀利的黑瞳里看出了什么?
逼着她和他鸳鸯浴,瞄着她有些陌生的眼神,东方澜极为不悦地勾起她的脸儿,皱眉打量着她。模样没变,还是那个清清冷冷的样子,可是神情间多了些淡漠。两人都没有做声,可东方澜仍然是那个自大的东方澜。两人在一起,他的事便都成了她的事。
在他要求替他服务之前,乔小北飞快地围上浴巾,果然才围上,他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儿等她的服务。无心,无意,但不能无视面前是个裸着的大男人。乔小北蹙眉,小心地避开敏感的视角,替他擦干净。擦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可是他拉住了她的手。
回头,她微微冷寒:“放手。”
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东方澜眉头又蹙紧,忽然长臂一伸,捉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上。
她挣扎着,挣扎不开,她没有哪次挣扎开了。眼睛有点红,心有点酸,永远是这样,他想怎么样她便只能完全服从。现在什么社会了,夫妻平等啊,为什么他总是一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她也是个人,而且是个年轻女子,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有自己**的人格。
既然挣扎不开,便任他了,可是这也惹火了他。
“为什么会这样?”东方澜有着隐忍的怒火。
“什么为什么?”乔小北觉得他莫名其妙,她这样合作他还嫌。
瞧她莫名其妙的神情,东方澜蓦地放开了她,只是那双犀利黑瞳却从不曾移开她:“容海没有好好保护你?”
“他有。”乔小北笑了,有些凄凉。她是他的妻,他总是要别人保护,结果他们的孩子都给没保住。她笑睨他,笑得有些特别:“容大哥很好,一直保护我,容大哥是个君子。”
他又掐住了她下巴:“乔小北,你照照镜子。”
“怎么了?”乔小北蹙眉,她有什么问题?
“随便说一个人,你就可以这么舒心,在我面前你就变了。为什么?”东方澜还真有些困惑,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乔小北变了,“还是,你真的只有对容海好。”
“容大哥对我好,我当然要对他好。”乔小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眨眨眼睛,刹那间竟然有着从未有过的纯真。她这个神情惹恼了东方澜。
“很好!”他咬牙切齿地说。
以为他要发狂,以为又有狂风暴雨。结果他松开她:“喝酒!”
红酒?只要两人在一起,每次都会喝一点。因为喝得频繁,她才向医师问了胎儿不能要是不是跟红酒有关?果然喝酒,奇怪的是他不需要她伸手服务,而是自己来。
他替自己斟了满满一高脚杯,只替她斟了一半。她忽然伸手,把自己的也加满。喝吧,最好一喝喝个烂醉如泥,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也叫相见就如不见。
挑眉,黑瞳灼亮:“干杯!”
“干杯!”乔小北毫不犹豫地端起来。
明明淡漠的人儿,这会儿却放开了与他喝酒。东方澜细长的眼紧眯,停在清秀小脸上。
乔小北高举酒杯,认真相邀:“干杯!”
终于,他的冰山裂缝,淡淡一笑:“能干几杯?这酒虽没几分浓度,可我记得上次你是三碗不过关……”
她的确没有酒量,喝一瓶啤酒都能醉倒。上次喝醉酒是什么时候的事?乔小北手一停,摇摇头,是新婚之夜,他别有用心地灌她酒,而她也真醉了,至今不知道自己曾经酒后说了什么醉言。
心一颤,那时候的她心如明镜,可以心情狂醉。如今她有了秘密,不能醉。默默地看着面前这个冷傲的男人,不知道他知道她流掉他孩子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干一杯是一杯!”乔小北淡淡地,举起酒杯。
他从善如流,优雅地端起酒杯,与她的轻轻一碰,仰脖。酒慢慢变少,而他细长的黑瞳一瞬不瞬地锁着面前那张略带苍白的容颜。
一杯下肚,乔小北眼睛已有些蒙胧。她双手扶着酒杯,眼睛轻轻地扫过他。为了那个无缘的孩子,她的心煎熬了整整一个月,如今好不容易平复少许,可依旧苍白得像个鬼。而他依然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茍地梳着,眉是那样浓,很有气势地往两鬓斜插,黑瞳泛着微微的棕色,如大海般深透。明明这么魁梧的男人,脸上看上去白净,棱角分明,他的容颜依旧夺人魂魄,而微勾唇角时偶尔的邪魅之色让人恨得咬牙……
她的恍然取悦了他,冰山脸微微放缓,修长的手缓缓抚上她白白净净的小脸。
她微微一个摇头,他手落空,一张脸顿时阴沉几分。但很快平复。
“你为什么来?”她喃喃地。他特意赶来,就算无情也让人觉得他有多在乎她。
他淡淡地:“一个男人守上一个月空房,你还希望我继续守下去?乔小北,你妻子的义务呢?”
“哦。”她点头,若有所思地,然后又默默地看着他,“据说,像豪门长子这类的人,不是都有几个所谓有红颜知己。守空房……”她忽然淡淡地笑了。如果苗苗身体好,两人不会那么清楚吧!
是试探还是挑战?东方澜黑瞳闪烁,伸手拿过她的杯子,别有用心地再给她加上一杯,帮她喝下去。
“原来你想我多几个红颜知己?”他点头,明明一脸冰寒,黑瞳倒是温暖几分。
“不要多,一个就够了。”她摇头,醉意蒙蒙,双手紧抓杯沿,浅浅地笑,“我如果是个男人,说不定也想抱着晴晴。她……真的很美,还很……”
“很什么?”他不动声色,瞄着她的醉态可掬,黑瞳灼亮。手却轻轻复上她略带苍白的小手。
“很**!”她用力点头,然后笑。
他终于笑了,懒懒地靠着椅背,一手支起下巴,平静地看着她又端起酒杯,品尝着。直到看到她脸红如霞,才轻问:“你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乔小北的脸从酒杯后露出半个,摇头,不屑,“这不是你们男人才知道的事?”
“的确。”他承认,面前这个小女人至今不曾用心领略男女结合的美妙之处。一过夫妻生活就紧张,然而她的紧张和尴尬却给了他极致的舒服,欲罢不能。
拿开她手中的酒杯,他替她喝完了剩下的一点儿。她还在抢:“那是我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他淡淡地宣告着。瞄她一眼,“这么小气,我还你。”
“你还啊!”她生气,别以为她有点醉了就不知道,喝下去的东西还能再吐出来。
“小家子气。”似有些烦,他长臂一伸,捞她坐在自己膝盖。一旦亲密接触,她似乎醒了,拼命往旁边坐。他失去了耐心:“好好坐着。”
“我为什么要好好坐着?”她不服。
“真醉了?”他微愕,那次三杯酒,这会儿两杯酒就就成了这样。只有藏有心事的人喝闷酒才如此易醉。微微蹙眉,他邪气而英俊的凑近她:“我这就还你酒。”
“我等着。”她斜睨着他,果然乖乖地坐在他身上等着还酒。眼睁睁地看着他再倒上一大杯,眼睁睁地看着他喝着,他自己喝了,还说要还她酒。这个可恶的男人!
“原来男人更小家子气……”她不争不抢,平静地下结论。
谁知人家正等着她开口,红唇一开,凉凉的酒味入了口,入了胃。他一口口地喂她。醉意蒙胧地她隐隐有个感觉,她没有醉,而他醉了。因为最后没有酒味,只有舌尖的纠缠。在她几乎断气之前,才再次获得自由。
“东方澜,你给我滚开。”她吼,挣扎着哭,醉了也不忘两人的恩怨,“你要孩子,另外去找女人。”
“你要我去找谁?”东方澜语气有着浓浓地威胁,“我不找我妻子要,要去找谁要孩子?”
如果醒着,乔小北不会接话,可是她醉了,什么话也说:“你不是有汪晴晴?东方,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是牡丹,你是红酒。”他眯紧双眼,双手固定她小小的头,让她与他对视,“这句话,你给我牢牢记着,醒了也得记着。有朝一日你懂了,你就明白你现在的想法有多可笑。”
牡丹?红酒?那会是什么意思,她蒙蒙胧胧地想着,忽觉胸口一凉。她慌忙朝后缩,缩进了一具有力的身体。还来不及退出,人已临空。失重的感觉让她抓紧了他的衣服,下一秒人已落入宽大的怀抱,这怀抱让人安心……
可还享受不了几秒,她被抛了下去,落在大红锦被间,就似大雪天开着一朵红梅在其间,美丽而冷艳。来不及惊呼,一具魁梧的身体叠上。她爬,闪,躲,可依然丝毫动弹不得。她纤细而诱人的曲线吸引着背上的男人,就着红酒吞噬着她的背。
“你给我记着。”她听到耳边传来凉凉的声音,“不肯回家一次,和容海走近一次,叫我找女人一次,不肯替我孩子一次,说离婚一次,不肯说实话一次,现在不合作一次。记住,欠我七次,今晚我会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什么七次,他在胡说什么?他不知道他的出现又让她想起了那个无缘的胎儿吗?她的心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