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ck00 作品

第221章 课堂风云再起!高年级难题的困扰!

大学,作为夏国乃至亚洲的顶尖学府,其学术氛围之浓厚,自是不必多言。尤其是物理学院,更是群星璀璨,卧虎藏龙之地。 这日下午,物理学院最大的阶梯教室内座无虚席,甚至连过道上都挤满了自带小马扎的学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期待、崇敬与些微紧张的气息。

无他,只因今天开讲的,是物理学院的泰山北斗级人物——钱为民教授的公开课。

钱为民教授,年逾古稀,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一副老式黑框眼镜搭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物质的本源。他在凝聚态物理领域深耕数十载,桃李满天下,更重要的是,他以治学严谨、敢于挑战权威、更乐于提携后辈而闻名。

他的公开课,向来是场场爆满,不仅仅是本专业的学生,就连其他院系对物理学抱有浓厚兴趣的学子,乃至一些青年教师,都会慕名而来。

秦风和他的三个活宝室友——王磊、刘明、陈浩,也早早地占据了教室中后排的有利地形。

“我滴个乖乖,这阵仗,比开学典礼校长讲话还夸张啊!”刘明伸长了脖子,看着黑压压的人头,咋舌道,“都说钱老的课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信息量爆炸,今天我倒要看看,我这凡人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

王磊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刘明,收起你那套嗑瓜子的心态。钱老的课,听懂一句,胜读十年书。咱们是来朝圣的,不是来看热闹的。”

陈浩则默默地拿出了笔记本和两支笔,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秦风则显得云淡风轻,目光在教室内扫过。他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求知欲和学术探讨的热情,这让他颇为享受。自从高考之后,这种纯粹的学术氛围,是他最为向往的。

“哎,风哥,”刘明用胳膊肘捅了捅秦风,压低声音,“你说钱老今天会讲啥?会不会又是什么咱们听了跟天书一样的玩意儿?”

秦风微微一笑:“既来之,则安之。能多吸收点前沿的东西,总是好的。”

就在这时,教室内的灯光微微一暗,随后讲台上的聚光灯亮起。钱为民教授在众人的掌声中,精神抖擞地走上了讲台。

他没有多余的客套,清了清嗓子,洪亮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便响彻整个教室:“同学们,老师们,下午好。今天,我们不讲具体的某个知识点,我们来聊一个……幽灵。”

“幽灵?”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和窃窃私语。

钱老微微一笑,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是的,一个在凝聚态物理,特别是高温超导领域,徘徊了数十年,让无数顶尖物理学家寝食难安、却又魂牵梦绕的‘幽灵’。它,就是高温超导的微观机理问题。”

此言一出,前排那些明显是高年级博士生和青年教师的听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些甚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秦风心中了然。高温超导,自上世纪八十年代被发现以来,一直是物理学界的圣杯之一。传统的BCs理论(巴丁-库珀-施里弗理论)能够完美解释常规超导体的现象,但在铜氧化物等一系列高温超导体面前,却显得捉襟见肘。无数理论物理学家试图构建新的理论框架,解释其复杂的相图、赝能隙、奇异金属相等特性,但至今没有一个能够完全统一所有实验现象的完美理论。

“我知道,在座的有很多是我的老朋友,也有很多是正在这个‘幽灵’身上耗费心血的年轻人。”钱老目光扫过台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BCs理论的优雅与简洁,曾让我们以为抓住了超导的本质。然而,铜基超导体、铁基超导体的相继发现,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们,自然界的奥秘,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邃得多。”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几十年来,我们提出了多少模型?泡利不相容原理的极限应用、自旋涨落、电荷密度波、库仑阻塞、马约拉纳费米子……各种新奇的概念层出不穷。每一个理论,在某个特定的方面,似乎都能解释一部分实验现象,但一旦放到更广阔的实验数据面前,又总是顾此失彼,漏洞百出。”

讲台下,一片寂静。

刘明听得云里雾里,悄悄对王磊说:“磊哥,这钱老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我怎么感觉比甲骨文还难懂?”

王磊白了他一眼:“废话,这要是好懂,还能叫困扰学界几十年的难题?你以为是大白菜啊,满地都是?”

陈浩则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钱老提到的几个关键词,眉头紧锁,显然也在努力理解。

秦风则听得津津有味。系统知识库中关于高温超导的资料浩如烟海,各种主流和非主流的理论模型都有详尽的介绍和评价。钱老所说的这些困境,系统早已进行了归纳总结。

“我记得,十年前,我的一个博士生,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年轻人,”钱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怅惘,“他试图从‘分数量子霍尔效应’的拓扑序理论中寻找灵感,来解释高温超导中的非费米液体行为。他没日没夜地计算,推演,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曙光。可惜,最终还是在与实验结果的拟合上,败下阵来。毕业后,他转行去了金融,他说,物理太苦了,他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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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叹息声。 一个坐在前排,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青年教师,忍不住开口问道:“钱老,那您认为,目前最有希望突破的方向在哪里?是继续在强关联电子体系中深挖,还是需要全新的、颠覆性的物理图像?”

这位青年教师秦风有些印象,似乎是物理学院新晋的副教授,姓李,据说是哈佛回来的高材生,学术能力极强。

钱老赞许地点点头:“问得好,李老师。这也是我今天要和大家探讨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答案。如果我知道,那诺贝尔奖的电话恐怕早就打到我办公室了。”

一句幽默的话,让凝重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但是,”钱老话锋一转,表情再次严肃起来,“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可能在某些基础的认知上,就走偏了。我们太执着于在现有的框架内修修补补,而忽略了那些看似‘离经叛道’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