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专业第一课！教授的灵魂拷问！(第2页)
说着，他缓缓地转过身，拿起一支崭新的白色粉笔，在那面巨大而光滑的黑色黑板上，用一种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充满了岁月沉淀与智慧光芒的笔迹，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行……足以让在场所有物理系新生，包括那些自诩为“高考状元”、“竞赛大神”、“理论学霸”的家伙们，都瞬间感到大脑宕机，灵魂出窍，三观尽碎，怀疑人生的……问题。
那不是什么他们熟悉的牛顿定律，也不是什么麦克斯韦方程组，更不是什么薛定谔波动方程。
那是一段……充满了各种他们只在《科幻世界》或者《走进伪科学》节目里才听说过的、不明觉厉的、散发着“我是你爸爸”气息的……天外魔文！
“请尝试论述：在当前的物理学框架下，我们距离构建一个能够统一描述四种基本相互作用力（强力、弱力、电磁力、引力）的‘万有理论’（theory of everything），或者至少是一个能够自洽地将量子力学与广义相对论在普朗克尺度下进行统一的‘量子引力理论’，还面临哪些最根本的、尚未解决的理论困境与实验挑战？并请尝试从至少两种目前主流的候选理论（如超弦理论m理论、圈量子引力理论、或其他你认为有前景的非主流理论，如渐近安全引力、因果动力三角剖分等）的视角，分别阐述它们各自的核心思想、数学框架、已取得的进展、以及……它们自身所面临的，可能导致其‘此路不通’的致命缺陷或难以逾越的理论瓶颈。最后，请大胆畅想，如果未来我们真的找到了那个‘终极理论’，它可能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颠覆我们目前对宇宙、时空、物质、乃至意识本身的认知？要求：逻辑清晰，论证严谨，引经据典（至少引用三篇以上相关领域的顶刊文献，并注明出处），并能体现出独立思考与批判性思维能力。字数……不限，但言之无物者，期末成绩……呵呵。”
当钱老教授写完这堪称“史诗级劝退檄文”的最后一个标点符号，轻轻放下手中的粉笔，缓缓转过身，用那双依旧平静淡然，却又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深邃眼眸，扫视着台下那近两百张瞬间变得如同石化了一般，充满了呆滞、错愕、茫然、恐惧、以及……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选择物理这个自虐专业？我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的哲学绝望的年轻脸庞时，他那张布满了岁月褶皱的嘴角，似乎……非常隐晦地，向上扬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充满了“老顽童”式恶趣味的……弧度。
“给你们……嗯，一炷香的时间，好好思考一下。”钱老教授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慈祥”，仿佛他刚才在黑板上写下的，不是什么足以让全世界最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们都皓首穷经，绞尽脑汁，甚至不惜“自相残杀”的“世纪难题”，而是一道……小学一年级暑假作业本上的“看图写话”，或者……幼儿园大班手工课上的“泥巴捏小人”。
“轰——！！！！！”
如果说，之前颜柯利教授在“理论物理导论i”课堂上出的那道关于“高熵BeC与负能量密度场相互作用”的题目，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其威力足以让大部分新生当场“翻白肚皮”。
那么，此刻，钱学海老教授在《理论物理的基石与前沿》这堂课上，抛出的这个堪称“宇宙终极奥秘之哲学思辨与数学推演大礼包”的“灵魂拷问”，简直就是……一颗在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直接引爆的，装药量高达一亿吨tnt当量的……超级氢弹！！！
其产生的冲击波，不仅瞬间摧毁了在场所有新生那点可怜的、刚刚从军训的“荼毒”中恢复过来的自信心和求知欲，更是直接将他们的三观、认知、以及对物理学这门学科的美好幻想，给……炸得粉粉碎，连渣都不剩！
整个阶梯大教室，瞬间陷入了一种……比绝对零度还要冰冷，比黑洞视界还要绝望的，充满了“我是文盲”、“我是智障”、“我可能不是人类”的……宇宙级死寂！
普朗克尺度？！量子引力？！万有理论？！超弦理论m理论？！圈量子引力？！渐近安全引力？！因果动力三角剖分？！
这些如同“天外魔咒”一般，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普通人sAn值狂掉，精神错乱的名词，此刻竟然……像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被钱老教授一股脑地，打包扔到了他们这些连“四大力学”都还没开始学，连“薛定谔的猫”到底是死是活是公是母都还没搞明白的……大一“小萌新”的脸上？！
还要从至少两种主流候选理论的视角，阐述核心思想、数学框架、研究进展、以及……致命缺陷？！
还要引用至少三篇以上相关领域的顶刊文献，并注明出处？！
还要体现独立思考与批判性思维能力？！
最后那个“期末成绩……呵呵”是什么鬼？！是威胁吗？！是赤裸裸的威胁吧？！
“我……我……我选择死亡……”夏朗的嘴巴，已经张得能塞进一个大号的哈密瓜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坨浆糊，不，是一坨被黑洞引力撕扯得稀碎的浆糊，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只剩下几个字在脑海中无限循环：“我是谁？我在哪？妈妈，地球太危险了，我想回火星……”
石默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困惑、以及……一丝丝对自身“算力不足”的深深绝望。他飞快地在自己的掌上电脑上，试图调取所有与这些关键词相关的数据库信息，并进行高速的逻辑关联与推演。但很快，他的掌上电脑屏幕上，便弹出了一个鲜红的警告提示：“警告！Cpu占用率100%！内存溢出！系统即将崩溃！请立即停止进行超出本机运算能力上限的‘作死’行为！”
孟白则直接两眼一翻，幸福地……哦不，是绝望地晕了过去。他怀里那本《宇宙的起源与终结：从大爆炸到热寂的哲学沉思》，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宇宙尘埃”。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的束缚，飘向了那遥远的普朗克尺度，去和那些纠缠不休的量子泡沫，进行一场……永恒的哲学对话。
就连那些在高考中取得了700+的高分，或者在全国物理/数学竞赛中斩获过金牌，平日里眼高于顶，自诩为“天选之子”、“未来之星”的所谓“学霸”和“竞赛大神”们，此刻也都一个个面如死灰，垂头丧气，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半分骄傲与锐气。
他们或许在高中阶段，已经接触过一些大学物理的皮毛，甚至自学过一些广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入门知识，对自己的智商和学习能力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但是，在钱学海老教授这记堪称“降维打击”、“毁天灭地”的“灵魂拷问”面前，他们才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无知”与“渺小”！
原来，在浩瀚无垠的物理学宇宙面前，他们那点可怜的知识储备，简直就像是太平洋里的一滴水，撒哈拉沙漠中的一粒沙！
原来，真正的理论物理学前沿，是如此的……高不可攀，令人绝望！
原来，“学霸”和“学神”之间，或许还隔着一个“学仙”的距离，而“学仙”和钱学海这种“物理学活化石”之间，则可能还隔着……一个宇宙的距离！
整个阶梯大教室，鸦雀无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以及……一颗颗年轻而骄傲的心，在钱老教授这记“泰山压顶”般的“灵魂拷问”面前，碎裂成漫天飞舞的玻璃渣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无声地回荡……
钱学海教授站在讲台上，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台下那一张张充满了茫然、沮丧、畏惧、甚至……生无可恋的年轻脸庞。
他那张布满了岁月褶皱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或嘲讽，只有一种……淡淡的，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看透一切的平静与……了然。
他知道，这个问题，对这些刚刚踏入大学校门，甚至连“四大力学”都还没摸到门槛的“小娃娃”们来说，确实是……太难了，太残酷了，太……不讲道理了。
甚至可以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道……横亘在他们与真正理论物理学殿堂之间的，一道深不见底，难以逾越的……天堑！
但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狠狠地敲打一下这些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子”们，让他们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让他们明白，物理学的道路，从来都不是鲜花与掌声铺就的坦途，而是充满了荆棘、坎坷、迷雾、以及……无数令人抓狂的“世纪难题”！
只有那些真正拥有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对科学真理的执着追求，对枯燥公式的无限热爱，以及……一颗永不言败，愈挫愈勇，甚至还有点“受虐倾向”的强大心脏的人，才有可能在这条孤独而漫长，充满了挑战与绝望，但也同样充满了无上荣光与极致乐趣的道路上，坚持下去，走得更远，看得更高，最终……触摸到那隐藏在宇宙最深处的，关于“终极真理”的……一丝微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如同凝固的沥青般，缓慢而沉重地流逝着。
“一炷香”的时间，对于沉浸在深度思考或者……深度绝望中的人来说，或许只是弹指一挥间。
但对于此刻阶梯大教室里的这些新生们而言，却像是经历了一个比宇宙年龄还要漫长，比黑洞内部还要黑暗的……世纪煎熬。
大部分人，早已放弃了任何形式的“抵抗”，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几个正在缓慢旋转的吊扇，开始认真地思考一个关乎自己未来命运的严肃问题——
现在申请转专业去隔壁的考古系挖恐龙蛋，或者去农学院种土豆，还……还来得及吗？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与绝望，即将达到临界点，甚至开始有学生准备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化为宇宙尘埃”的“行为艺术”的时候——
秦风，这位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与周围那“世界末日”般的氛围格格不入的平静与淡然，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的“学神”，终于……缓缓地，从他的“风水宝地”——中后排靠窗的黄金位置，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不疾不徐。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清澈明亮，深邃如星空。
他的声音，也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温和，却又带着一种……足以穿透一切迷雾，洞悉一切本质的，奇异的魔力。
“教授，”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瞬间吸引了整个教室所有人的注意，“关于您提出的这个……嗯，非常具有启发性的‘灵魂拷问’，学生……斗胆，有一些不太成熟，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刹那间，整个阶梯大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黑洞的强大引力所吸引的星辰一般，齐刷刷地，不受控制地，聚焦在了那个在绝望的废墟中，傲然挺立的年轻身影上！
是他！
果然是他！
又是他！！！
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