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观察者 作品

第115章 劫主初现,幕后藏锋(第2页)

"来得正好。

"他抬眼望向东边妖都方向,那里有妖帝的宫殿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你去放个消息——就说观星阁的老瞎子看到'劫星照命',主妖帝百日之内有血光之灾。

"

风影瞳孔微缩:

"这......妖帝最忌旁人说他命数......

"

"所以他才会急着去查自己的星盘,没空管裂隙的事。

"苏隐将铜钱抛起,看着它在晨光中划出银弧,

"他自负能改命,必然要调集天机殿所有星官为他推衍,哪还有人手来盯我?

"

风影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他跟了苏隐三年,原以为这算师只是精于推演,此刻才惊觉对方对人心的拿捏比算天还要准——妖帝素来信自己胜过信天道,若闻

"劫星

"二字,必定要倾尽资源破局,哪里还顾得上追查裂隙的异常?

"明白了。

"风影躬身,将玉牌收进怀中,

"属下这就去办。

"

待风影的脚步声消失在山道,苏隐转身望向自己那间竹屋。

窗纸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屋内案几上摊开的书册——那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

子时三刻,竹屋的门轴发出极轻的

"吱呀

"声。

灵狐缩着腰挤进来,狐尾在身后绷成直线。

她今夜特意换了身素色短打,耳尖的银铃用布包了,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案几上的油灯燃到最后,灯芯

"噼啪

"爆响时,她吓了一跳,赶紧扶住桌角。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案头那卷《因果推演残卷》。

灵狐瞳孔微亮——这是苏隐最宝贝的书,平时连翠羽都不让碰。

她迅速翻开,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扫过,突然在某一页顿住:上面画着幅模糊的图,标注着

"北冥地脉崩解·劫数起

"。

"找到了。

"她低低呢喃,迅速将那页撕下塞进袖中。

转身时,袖角带翻了砚台,墨汁溅在墙上,她却顾不得,猫着腰往门外溜。

竹屋外的阴影里,苏隐靠着老槐树,望着灵狐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极淡的笑。

那卷残卷里的

"劫数图

"是他用三天时间伪造的——特意用了巫族常用的龟甲纹,连墨里都掺了他们特有的龙血香。

等灵狐把这图交给巫族智囊,那些老东西怕是要连夜调整部署,把主力全压到地脉最薄的地方。

夜渐深。

苏隐独自爬上部落后的最高山巅,怀里揣着块泛着幽光的太初石髓。

这是系统奖励的资源,此刻在他掌心发烫,像团活的火。

他能感知到,洪荒的气运正在剧烈震荡——量劫的胎动,比他推演的还要急切。

"你们要的劫......

"他对着夜空轻声说,声音被山风卷散,

"我给你们。

"

铜钱被抛向空中。

银弧划过月轮时,北冥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苏隐望着那方天际腾起的尘烟,眼中映着红光——地脉崩塌了。

他能想象到,巫族的重甲部队正陷在沸腾的泥浆里,那些青铜战戈还没挥出,就被滚烫的岩浆熔成了铁水。

"好一局借势。

"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像两块玄铁相击。

苏隐的动作顿住。

他没有回头,只是望着铜钱落地的方向——那枚

"隐

"字铜钱正静静躺在石缝里,

"隐

"字朝上,对着山巅的阴影处。

"你以为你在布局?

"那声音更近了,带着刺骨的冷,

"其实你只是另一个变量。

"

山风卷起苏隐的衣摆。

他望着北冥方向还未散尽的烟尘,慢慢转身。

月光被云层遮住大半,身后的身影模糊如雾,只看得见一双眼睛,像两盏浸在冰里的灯。

"你是谁?

"苏隐问。

回答他的是山风的呜咽。

等云层移开时,那身影已消失不见,只留石缝里的铜钱,还在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