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命运幕后，博弈之始！(第2页)

青鸾的书页疯狂翻动，这次连封皮都裂开了，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每一页都在燃烧，却又在灰烬中重新凝结。

"看。"灰袍人抬起的手突然顿住，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波动，"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林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命运母线最深处，那道原本被印玺修复的裂缝，此刻正渗出刺目的血色。

红得发黑的雾气像活物般翻涌，每一缕都裹着细碎的光片，那是......某种他从未感知过的古老气息。

像沉入深海万年的珊瑚，像埋在火山底的星辰，像被时间碾碎又重新粘合的文明碎片。

叶婉清踉跄着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冰凉："这气息......比灵霄界最古老的秘境还可怕。"

青鸾的书页终于停止翻动。

她望着那血色裂缝，原本清明的眼底再次被混沌填满，却在最后一刻，用尽力气扯住林墨的衣角："那是......超脱所有纪元的......"

话未说完，血色雾气突然暴涨。

林墨本能地将叶婉清护在身后，吞噬体质疯狂运转，却发现这雾气连他的能力都无法吸收——它们像有意识般避开他的灵识，径直涌向命运母线的光流。

灰袍人的身影开始虚化，模糊的面容上终于有了清晰的情绪："记住，林墨。"他的声音被血色雾气撕成碎片，"自由的代价，是你必须成为所有可能的守护者。"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彻底消散在血色中。

命运母线的光流突然全部转向，像万箭齐发般扎进那道血色裂缝。

林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深处被点燃，是"命运统御"的力量？

还是前世那滴落在印玺上的血？

叶婉清的琴突然自动飞起，断弦处渗出金血，在虚空中画出一道符——那是青霄门历代掌门以血为引的"护道符"。

她咬着唇，金血顺着下巴滴在林墨后颈："撑住，我在。"

青鸾的书页突然全部展开，封面上的血字化作锁链，缠上林墨的手腕："命书......与你同契。"

林墨望着那道不断扩大的血色裂缝，听着耳中轰鸣的法则之音，突然笑了。

他想起前世割断神链时，那些举着火把的凡人眼里的光；想起叶婉清第一次问他"修行的意义"时，她抱着古琴坐在青竹峰上的侧影；想起今天分裂的光流里，有个未来画面是叶婉清在大学讲台上，用古琴弦演示灵能共振公式。

"所有可能都需要守护者？"他低声呢喃，掌心浮现出那方青玉印玺——此刻印玺表面的"自由契约"四个字，正随着血色雾气的翻涌而明灭，"那我就做这个守护者。"

血色裂缝中，传来某种古老生物的低吟。

林墨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握住叶婉清的手，将青鸾的锁链缠得更紧，对着那道裂缝一字一顿："不管来的是什么，我林墨，接着就是了。"

话音刚落，血色雾气中伸出一只手。

那手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指甲长如利刃，每一根指节都缠着褪色的金纹，像极了......某种被封印了无数岁月的古老存在。

叶婉清的琴剑突然自动飞回她手中，断弦重新生长，泛着比之前更耀眼的金光。

青鸾的书页燃烧得更剧烈了，每一页灰烬都化作金色符文，在三人周围筑起光墙。

林墨深吸一口气，吞噬体质的力量如火山爆发般涌出，在他周身形成黑色漩涡——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将力量外放。

那只手，终于触到了光墙。

"轰——"

虚空炸裂的巨响中，林墨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血色裂缝里，传来一声绵长的、跨越了无数纪元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