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挨冻

坝上的汉子,家不是双河村的,晚上都留在了坝上。 双河村的汉子们都是互相搀扶着回去的。

赵砚赵岐回到家时,身上满是酒味儿,俩人都喝醉了。

赵尧和孙海各扶着一个送回了屋。

江若睡着了被惊醒。

“你汉子回来了。”钟哥儿翻了一个身跟他说。

江若要起来:“他肯定喝多了,我去给他打水。”

钟哥儿拦着他:“打什么水?汉子臭死了,今天晚上不洗,明天早上醒来自己去洗,反正总会干净的。”

江若听着他这套理论,有点哭笑不得。

第二日早上醒来,下起了雪。

今年冬天是暖冬,也是突然下起的这场雪,才让村子里面人觉得冷了。

坝上的汉子下雪天,拿着行李从坝上离开了。

坝场上的帐子也撤了。

四周的山染上了一层雪白。

赵砚是被赵尧喊醒的。

“大哥,我去学堂了。”

赵砚应了一声。

赵尧走没一会儿,赵砚就起来了。

看着院子里面铺了一地的雪花,赵砚拿着扫把扫了扫。

扫完雪,身上也热了。

赵砚进灶屋把灶火生着火,又去草屋把火盆给找出来。

家里面人都醒后,来到灶屋,里面暖烘烘的。

赵砚生了一盆的火炭,屋里面有烟,灶屋的门一直都开着,尽管开着,屋里面依旧暖烘烘的。

一家子坐在灶屋里面,看着赵岐做饭,又看着外面飘的雪花。

江若遗憾说:“本来今天还想去宋家瞧热闹呢。”

嘉哥儿今天定亲,家里面肯定热闹。

可是下了雪,路滑,不能去。

“反正重哥儿也会来家里面说。”孙海道。

他搓了搓手。

往年他的手会长冻疮,今年入冬的晚,也是下了这场雪,他才觉得手背痒,想挠。

他一抓,赵岐就伸手去拍他的手。

孙海痒痒的难受,想着法儿的背着赵岐挠。

吃过饭后,赵岐要去镇上铁匠铺里面打两个火炉子。

双河村往年冬天都不是很冷,村里面人家很少有打铁炉的,但是今年的天气多变,怕是要冷,正好赵家也有银子了,就想着打两个,这样家里面人也不会受冻。

他交代孙海去药铺里面拿点治手上冻疮的药。

正好钟哥儿也要去药铺,就跟孙海一块儿去了。

江若在灶屋里面烤火。

赵砚去拿了几个红薯,塞进了火盆里面烤。

他坐在江若旁边,大掌握住江若的手,问他:“若哥儿,你怕不怕?”

江若知道赵砚问他的是抱娃娃。

说实话,江若还是很怕的,尤其是日子越近,他越怕。

赵砚捏了捏他手,安慰他:“钟哥儿说不会疼。”

哪个哥儿抱娃娃回来不疼?

江若笑了笑:“没事,我不怕。”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那两下。

赵砚伸出胳膊抱住他。

孙海和钟哥儿往药铺里面跑了一趟,药铺锁着门。

就绕到后面林家的大门,用力拍门。

还是月哥儿给他们开的门。

孙海道:“药铺咋关门了呢?”

“今天不是下雪了,我没起来,然后我大哥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都还在睡呢。”

说着,月哥儿请他们进来。

俩人跟着月哥儿到厅屋。

林家没有生火,屋里面清冷清冷的。

孙海说了来拿冻疮药,月哥儿去开药铺的门,去给他拿。

钟哥儿没有跟着过去药铺。

他来就是来找林川的。

月哥儿给他指了指,林川在哪个屋睡觉,就带着孙海去拿药了。

钟哥儿在林川的屋外面喊了两声:“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