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疫坊深入寻戾根，墨道同心探危局

疫坊深入寻戾根，墨道同心探危局

一、卯时破阵入疫坊

卯时的广利坊，被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笼罩，锁坊阵的黑气泛着幽绿，像一张浸透了毒液的巨网，将整个坊区死死裹住。黑雾中夹杂着腥甜的腐气，那气味黏在鼻腔里，像有无数细虫在爬，吸一口都让人喉咙发紧，忍不住咳嗽。坊内偶尔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却很快被黑气吞噬，只留下更浓的死寂，连汴河的流水声都被隔绝在外，只剩锁坊阵屏障偶尔发出的 “滋滋” 声，像毒蛇吐信般刺耳。

灵枢、玄清道长与十位医疗队成员站在坊外，每个人都身着墨家机关术加固的青色医袍 —— 袍角嵌着极细的青铜丝，这些丝线按 “护典阵” 纹路编织，一遇戾气就会泛出淡金；腰间挂着的圣火盏，灯芯用终南山圣火余烬混合火绒草纤维制成，泛着微弱的青金，与袍角的青铜丝相互共鸣，在众人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护罩。

灵枢的三齿刀斜挎在腰间，刀鞘上的矩尺纹泛着冷光，他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锁坊阵的屏障，就传来一阵灼痛感，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幽绿。“锁坊阵的黑气比昨日更浓，” 灵枢收回手，指尖的灼痛感仍未消散，“阵力在不断吸收地脉戾气增强，若不尽快突破，坊内的氧气会在三个时辰内耗尽，百姓和患者都会窒息而死。”

玄清道长从袖中掏出三枚太极符，符面用圣火灰烬混合朱砂绘制，泛着淡金，符边缘还缠着极细的道家银丝。“此阵是墨渊余孽用‘腐骨戾’与汴京地脉戾气混合而成，普通破阵术根本无效，” 玄清道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符面，银丝泛着微光，“需用‘道墨联合破阵术’—— 灵枢先生用圣火核心激活墨家‘破邪符’，借墨家机关之力撕开屏障缺口；我用道家阴阳咒引导太极符，稳住缺口，防止黑气反扑，两者合力，才能安全进入坊内。”

灵枢点头，从怀中掏出圣火核心 —— 核心泛着青金，掌心大小，表面刻着 “融气” 二字，与他袖中青铜符的 “非攻” 纹产生强烈共鸣，符面微微发烫。他将核心贴在事先准备好的破邪符上，符面瞬间亮起，泛着刺眼的金光，符上的墨家矩尺纹像活过来一样，沿着核心边缘快速流转。“大家做好准备，” 灵枢的声音沉稳有力，透过黑雾传到每个人耳中，“破阵后立刻进入坊内，按之前的分工行动 —— 一组负责为患者施针，用改良火神针暂时压制戾气；二组负责探查水源，重点检查西边水井，防止余孽投放新的戾气罐；三组负责安抚未染病百姓，分发圣火灰烬与简易祛邪汤，教他们用艾草熏屋，绝不能让疫病再扩散！”

玄清道长闭上双眼，口中念起道家阴阳咒，声音庄严而温和，随着咒语声，他手中的太极符泛着淡金，与灵枢的破邪符相互呼应，形成一道金色光链。“起！” 两人同时大喝，符面光芒汇聚成一道三尺宽的金色光刃，像一把锋利的剑，狠狠撞在锁坊阵的屏障上。

“滋啦” 一声脆响，黑气与金光激烈碰撞，屏障上的幽绿快速消退，裂开一道整齐的缺口，缺口边缘泛着淡金，将反扑的黑气牢牢挡住。“快进去！” 灵枢率先冲进缺口，三齿刀出鞘，刀背矩尺纹泛着金光，一挥就将周围的黑气驱散，为身后的人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

医疗队成员紧随其后，圣火盏的光芒在黑雾中连成一片，形成一道金色的通道，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刚进入坊内，眼前的景象就让所有人心中一沉 —— 往日热闹的街道空无一人，青石板上散落着被丢弃的衣物，上面沾着泛绿的污渍，像干涸的血痕；有的百姓躺在自家门口，面色发黑，嘴唇发紫，身上的绿斑已蔓延至全身，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有的人家门扉紧闭，却从门缝里渗出黑色的水渍，顺着门板缓缓流下，在地面汇成一小滩，泛着幽绿；几个穿着破旧衣衫的孩童躲在墙角，饿得哇哇大哭，他们的小脸蜡黄，眼神里满是恐惧，看到医疗队成员，才敢小声啜泣：“大夫... 救救我爹娘... 他们躺在屋里，不动了...”

“大家分头行动！” 灵枢快速分配任务，声音带着急切却不失沉稳，“素问（临时从通济坊赶来支援）、念安，你们带三位医者去东边的患者集中区，那里患者最多，用改良火神针按‘三针定魂’针法施针，优先救治病情严重的人；玄清道长，你带两位道家弟子去西边的水源地，用试毒叶仔细检查水井，若发现戾气罐，立刻用圣火净化，绝不能让污染的水再被百姓饮用；我和李主管带剩下的医者去北边的未染病百姓区，挨家挨户排查，确保每个百姓都能得到防护。”

众人立刻行动，灵枢和李修远沿着街道前行，每到一户人家，就轻轻敲门，生怕惊扰到里面的百姓。“有人在家吗？我们是惠民药局的医者，来为大家诊治疫病的！” 灵枢的声音温和，透过门板传到屋内。

片刻后，一扇破旧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老妇人扶着门框，脸上满是绝望，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大夫... 你们可来了！” 老妇人的声音带着颤抖，抓住灵枢的衣袖不肯松开，“救救我的老伴吧！他昨天中午突然发病，浑身抽搐，身上长绿斑，我给他喂了之前从通济坊带来的祛邪汤，却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已经快没气了！”

灵枢跟着老妇人走进屋内，一股浓烈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眉。屋内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光线下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位老汉，面色发黑，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身上的绿斑已蔓延至胸口，连嘴唇都泛着幽绿，显然已到了弥留之际。

灵枢快步走到床边，掏出改良脉诊仪 —— 仪盘是青铜打造，边缘嵌着十二枚小针，盘心刻着太极图。他将仪盘贴在老汉的手腕上，仪盘指针瞬间疯狂颤动，泛着浓绿，指针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还发出 “嗡嗡” 的轻响。“是变异后的‘腐骨戾’，” 灵枢的眼神凝重，快速分析病情，“戾气已经侵入心脏，普通的祛邪汤根本无法驱散，再拖延下去，最多半个时辰，老汉就会性命不保！李主管，你立刻去坊外的马车上取百草鼎和地脉灵液，我们先用‘应急祛戾针’暂时压制戾气，等鼎到了，再熬制镇邪祛戾汤，彻底治愈他！”

李修远点头，不敢耽误，快步跑出屋，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黑雾中。灵枢从袖中掏出三枚改良火神针，针身泛着淡青，针尾导气结缠着火绒草纤维。他将针放在圣火盏旁快速熏烤，待针身泛出淡金，便按墨家 “三针定魂” 的针法，手指稳定得像磐石，快速刺入老汉的 “百会穴”“膻中穴”“涌泉穴”——“百会穴” 位于头顶，主镇魂，能防止戾气侵入脑海；“膻中穴” 位于胸口，主护心，能挡住戾气对心脏的进一步伤害；“涌泉穴” 位于足底，主排毒，能加速体内戾气排出。

针尾的导气结一贴上皮肤，就泛着淡金，像磁铁一样吸附着老汉体内的戾气，老汉身上的绿斑泛着的幽绿渐渐变淡，呼吸也从微弱变得平稳。片刻后，老汉缓缓睁开眼睛，虽然还很虚弱，却能看清眼前的人，声音沙哑：“水... 我想喝水...”

“太好了！有效果了！” 老妇人激动得跪倒在地，泪水直流，“多谢大夫！我还以为他没救了，没想到您一针就有效果，您真是活神仙！”

灵枢急忙扶起老妇人，语气温和：“老夫人，您别客气，救治百姓是我们的本分。” 他从药箱中取出一小包圣火灰烬和艾草，递给老妇人，“您现在去烧些艾草，在屋内熏一熏，能驱散残留的戾气；再用圣火灰烬和清水按一比五的比例混合，擦拭门窗和桌椅，灰烬中的圣火之力能挡住外界的黑气侵入。我会尽快研制出解药，治好您老伴的病，让坊内恢复往日的热闹。”

老妇人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灰烬和艾草，转身快步走向灶台，屋内很快传来艾草的清香，驱散了部分腥甜气息。

二、辰时辨证施诊查异状

辰时的广利坊，黑雾稍散，却仍透着诡异的幽绿，阳光透过黑雾，变成淡金色的光斑，洒在坊内的街道上，却丝毫无法驱散空气中的压抑。灵枢和医疗队成员在坊内穿梭，为染病百姓诊治，记录病情，每个人的医袍都沾了不少污渍，却没人在意，只想着尽快控制住疫病。

灵枢手中拿着一本墨家机关笔记本 —— 笔记本封面是青铜打造，刻着他的名字，内页是用墨家秘传的防腐纸制成，防水防蛀。他一边走，一边快速记录，笔尖是用圣火灰烬混合墨制成，写出的字泛着淡金，不易褪色。笔记本上详细记录着每位患者的发病时间、症状表现、脉气变化，还有对应的治疗方法，每一页都画着清晰的脉气走势图，用红色丝线标注戾气扩散路径，蓝色丝线标注正常脉气，两种颜色的交织，直观展现出变异戾气的危害。

“这位患者，男，五十六岁，发病时间是昨日午时三刻，” 灵枢的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声音清晰地讲解给身边的年轻医者听，“症状为高热（体温近四十度）、浑身抽搐、绿斑半个时辰内从手腕蔓延至胸口，脉气紊乱，仪盘指针泛浓绿，戾气已侵入心脏。用‘应急祛戾针’施针后，半个时辰内症状缓解，绿斑变淡，脉气趋于平稳，仪盘指针从浓绿转为淡绿，说明暂时压制住了戾气扩散。”

他顿了顿，指着走势图上的红色拐点：“大家注意看这里，变异后的‘腐骨戾’扩散速度是普通戾气的三倍，且会优先攻击心脏、肺部等要害器官，所以我们施针时，要优先选择‘百会穴’‘膻中穴’‘涌泉穴’这三个穴位 ——‘百会穴’主镇魂，防止戾气影响神智；‘膻中穴’主护心，守住心脏这一要害；‘涌泉穴’主排毒，加速戾气排出体外，三穴配合，能为后续熬制解药争取宝贵时间。”

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医者，名叫陈默，是太医院派来学习的学徒，他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疑惑地问：“灵枢先生，弟子有个疑问。为什么有的患者用了应急祛戾针后效果明显，绿斑很快消退，有的却效果甚微呢？比如西边那户的张老汉，您今早给他施针后，绿斑只淡了一点点，呼吸还是很微弱，脉气也没明显好转，这是为什么？”

灵枢停下脚步，思考片刻，带着陈默和几位医者朝着张老汉家走去。张老汉躺在自家床上，面色仍有些发黑，呼吸虽平稳却很微弱，身上的绿斑泛着淡淡的幽绿，比早上只消退了一丝。灵枢掏出一片试毒叶，轻轻放在张老汉的鼻前，叶片刚接触到张老汉呼出的气息，就瞬间从嫩绿变成焦黑，边缘还冒着浓黑的青烟，青烟中竟缠绕着一丝极细的黑色丝线，像头发丝一样，在空中缓缓飘动。

“因为他体内的戾气混合了‘尸腐气’，” 灵枢的声音变得凝重，指尖轻轻挑起那丝黑线，黑线一接触他的青铜符，就发出 “滋啦” 声，快速消散，“这种气是墨渊余孽用病死百姓的尸体炼制的，比普通的‘腐骨戾’更毒，还能吸附在患者的五脏六腑上，应急祛戾针只能暂时压制，无法彻底驱散。”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青铜盒，打开盒盖，里面装着一小撮泛着金的粉末 —— 正是终南山圣火的余烬。“这是终南山圣火的余烬，能净化天下所有邪祟，包括尸腐气，” 灵枢取出一点余烬，递给陈默，“你将它与地脉灵液按一比二的比例混合，加入到应急祛戾汤中，再给张老汉服用。记住，汤药要温服，不能太烫，以免刺激他的肠胃，影响药效吸收。”

陈默小心翼翼地接过余烬，点头道：“弟子明白了，这就去准备，定不会辜负先生的教导。” 说完，便快步跑去准备汤药。

灵枢则继续在坊内巡查，记录其他患者的病情变化。突然，他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 —— 翻看笔记本上的记录，所有患者的发病时间都集中在昨日午时前后，误差不超过半个时辰，且根据百姓的描述，这些患者发病前，都饮用过坊内西边水井的水。

“李主管，你立刻去调查一下，” 灵枢找到正在分发祛邪汤的李修远，语气带着急切，“昨日午时前后，有没有陌生人在西边水井附近活动？尤其是穿着灰布衫、腰间挂着泛绿青铜片的人，这些很可能是墨渊余孽，我怀疑他们在水井中投放了新的戾气罐，才导致疫病突然爆发，还产生了变异。”

李修远放下手中的汤药碗，立刻召集几位熟悉坊内情况的百姓，详细询问。半个时辰后，李修远快步回到灵枢身边，脸上带着凝重：“灵枢先生，我问了五位住在水井附近的百姓，他们都说昨日午时前后，看到三个穿着灰布衫的汉子在水井旁徘徊，手里拿着泛绿的青铜罐，形迹可疑。有个叫王二的百姓，想上前询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却被其中一个汉子用刀威胁，说再靠近就杀了他，王二吓得赶紧跑回家，没敢再出来。”

“果然是余孽搞的鬼！” 灵枢的眼神变得冰冷，握着笔记本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他们故意在水井中投放新的戾气罐，让疫病提前爆发，还通过混合尸腐气，让戾气产生变异，毒性更强，就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分散我们的精力，好趁机去墨家古迹抢夺镇邪鼎！”

他抬头望向玄清道长的方向，大声喊道：“玄清道长，你那边的水源检查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现新的戾气罐？”

玄清道长正带着道家弟子在西边水井旁忙碌，听到喊声，快步走来，脸上满是担忧。“西边的水井中确实发现了两个新的青铜罐，” 玄清道长的手中拿着一个被圣火净化过的空罐，罐身刻着 “鼎” 字纹，与墨渊余孽的青铜片纹路相同，“罐内的黑色液体已经流空，污染了整个水井。我们用圣火灰烬和道家净水咒净化了水井，却发现水中的戾气比之前更强，还混合着一种从未见过的黑气 —— 试毒叶一碰就变成焦黑，连圣火都无法完全净化，只能暂时压制。”

灵枢接过青铜罐，用指尖轻轻拂过罐内，能感受到残留的黑气，与张老汉体内的尸腐气相似，却更浓。“这种黑气很可能是墨渊残魂的气息，” 灵枢的声音带着沉重，“余孽想用残魂的力量增强戾气，让疫病变成无法治愈的绝症，好彻底摧毁汴京的百姓和医道传承，断绝我们的后援！我们必须尽快拿到镇邪鼎，用圣火核心和鼎的力量，熬制出能净化残魂戾气的镇邪祛戾汤，否则用不了多久，整个汴京都会被疫病笼罩，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灵枢袖中的青铜符突然剧烈发烫，烫得他忍不住皱眉，符面泛着的绿雾中，缓缓浮现出墨瑶祖师的虚影 —— 祖师身着粗布医袍，腰间挂着墨家令牌，手持青铜药杵，面容慈祥却眼神凝重，与灵枢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灵枢、素问，” 墨瑶祖师的声音温和却极具穿透力，透过黑雾传遍整个坊区，“变异后的戾气中含有墨渊残魂的气息，普通的镇邪祛戾汤无法彻底净化，需在鼎中加入‘墨家血脉’—— 用你的血激活镇邪鼎的隐藏力量，才能彻底驱散残魂戾气，净化疫病。”

祖师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但要注意，激活鼎的过程中，你的体力会暂时透支，失去反抗能力，需让同伴在你身边布下双重防护阵，防止余孽趁机偷袭。另外，鼎激活后，会与汴京地脉产生共鸣，可能会吸引更多余孽前来，你们需提前做好准备，守护好鼎与圣火核心，绝不能让它们落入恶人之手。”

虚影渐渐消散，青铜符恢复正常，只留下一丝淡淡的余温。灵枢握紧青铜符，心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坚定：“为了汴京百姓，为了墨家医道传承，就算暂时失去力量，我也愿意！李主管，你立刻用墨家机关螺联系外界，让他们尽快将镇邪鼎从墨家古迹运来，务必保证鼎的安全，路上若遇到余孽袭击，优先保护鼎，必要时可请求禁军支援；玄清道长，你在坊内布下最强的阴阳锁邪阵，将患者集中区与未染病百姓区都护在阵内，防止余孽偷袭；我和素问继续为患者诊治，详细记录病情变化，尤其是体内含有尸腐气的患者，为后续熬制针对性解药做准备。”

众人齐声应和，立刻行动起来 —— 李修远掏出墨家机关螺，快速调整频率，联系外界；玄清道长带着道家弟子，在坊内关键位置贴满太极符，开始布阵；灵枢和素问则继续穿梭在患者家中，用改良脉诊仪记录脉气变化，为后续治疗积累数据。

三、午时道墨协作护百姓

午时的广利坊，黑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坊内的街道上，泛着淡淡的金光，驱散了部分压抑的气氛。医疗队成员仍在忙碌，有的蹲在患者床边施针，有的提着药桶分发祛邪汤，有的则手把手教百姓用艾草熏屋，整个坊内都笼罩在淡淡的药香与圣火的光芒中，偶尔还能听到百姓的感谢声，让紧张的氛围缓和了不少。

灵枢和素问坐在临时搭建的木棚下，棚内放着一尊二尺高的百草鼎 —— 鼎身刻着墨家矩尺纹，是墨瑶祖师传下的医具，能增强药材药效。两人正忙着熬制应急祛戾汤，鼎下的火焰用圣火余烬引燃，泛着淡金，鼎内的药材有艾草、黄芪、火绒草、圣火灰烬等，还加入了少量地脉灵液，鼎口冒出的热气泛着淡金，与周围的圣火盏相互呼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彻底驱散了之前的腥甜气息。

“根据刚才的记录，已有三十位患者用了应急祛戾针和应急祛戾汤，” 素问一边用墨家铜勺轻轻搅拌鼎内的药材，一边对灵枢说，她的额角渗着细汗，鬓角的青铜小鼎仍在微微颤动，鼎身圣火纹泛着淡青，“其中二十位症状明显缓解，绿斑消退大半，呼吸平稳，能正常说话；十位病情严重的患者，比如张老汉，症状也有所减轻，绿斑从浓绿变成淡绿，脉气虽仍紊乱，却已脱离生命危险，只要继续治疗，很快就能痊愈。”

灵枢点头，手中拿着笔记本，正在整理患者的脉气数据，他的手指在纸上快速滑动，画出清晰的对比图：“多亏了道墨联手，还有百姓的配合，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病情。玄清道长的阴阳阵挡住了外界的戾气，防止疫病扩散到其他坊区；李主管的组织协调确保了药材、圣火灰烬等物资供应，没让我们因缺物资耽误治疗；医者们齐心协力，不顾危险为患者诊治，百姓们也积极配合，主动帮忙照顾患者、分发药品，这就是‘兼爱济世’的力量 —— 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劲往一处使，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