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的冬月 作品

第304章 阴宅改运?芯片诅咒(第2页)

司徒笑的"地脉触觉"突然感知到地下三十米处的异常:一块巨大的黑色玄武岩正在发光,岩面上的纹路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用各种芯片的电路图组成的,最中心的位置,嵌着枚1947年贝尔实验室发明的第一只晶体管,晶体管的底座,是用印第安人的头盖骨做的。

"我祖父1978年在硅谷见过类似的阵,"他的声音带着硅晶圆的冷硬,"当时仙童八叛逆之一的诺伊斯,在自家后院埋过块'硅谷基石',说是能让半导体技术永远领先。现在看来那不是基石,是用二战时集中营的铁轨熔铸成的,里面掺了犹太科学家的骨灰。"

格桑梅朵从氆氇口袋里掏出个锡罐,罐里装的不是藏药,而是些灰色的粉末——那是用1965年中国第一块集成电路的边角料,混着景德镇的瓷土烧成的灰。"老地师1983年在斯坦福大学演讲时,"她边往墓碑缝隙撒粉末边说,"遇见过个退休的华裔工程师,那人说50年代搞芯片时,总在车间里摆个算盘——不是为了计算,是为了镇住那些看不见的'邪祟'。他给的'破咒方',就是用算盘珠子磨成的粉,拌着长江的水喝下。"

灰色粉末落在墓碑上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那些扭曲的松柏开始慢慢伸直,淡蓝色的雾气里浮现出无数个中文标注的芯片参数,像挣脱枷锁的精灵。但司徒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的"地脉触觉"感知到,那块黑色玄武岩正在吸收墓园里的怨气,岩面的电路图上,代表中国的区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南宫砚的机械臂突然指向墓园东侧的一座小教堂:"诅咒的阵眼在那里!"她的机械眼放大教堂的尖顶,那上面的十字架不是木头做的,而是用无数根废弃的金丝焊接的,"那是1956年仙童半导体成立时,共济会埋下的'硅基十字架',十字架的基座里,灌的不是混凝土,是全球所有被封锁国家的芯片工程师的眼泪。"

冷雾渐渐散去,露出被月光染成银色的墓园。司徒笑虽然看不见,但能"触摸"到月光的轨迹——那些光线正在以诡异的角度弯曲,最终汇聚在那座小教堂的尖顶上。他突然明白"阴宅改运?芯片诅咒"的真正含义——所谓"阴宅改运",是某些势力用死者的力量巩固技术霸权;所谓"芯片诅咒",是把人类最伟大的科技发明变成扼杀竞争的凶器,而这些墓园和芯片,不过是现代版的"祭坛"。

远处传来晶圆厂的夜班铃声,像一声疲惫的叹息。司徒笑的血沁罗盘突然发出微弱的蜂鸣,天池里的血液已经凝固成块微型的芯片,芯片上用金线连接的,是"两弹一星"的电路图和"龙芯"的架构图。

"下一站是台湾新竹,"南宫砚的机械义肢收起检测仪,屏幕上最后闪过的,是台积电工厂的坐标,"他们要用你的触觉,给'芯片诅咒'的阵眼上最后一道锁——那里的晶圆厂,最近总在深夜出现奇怪的黑影。"

格桑梅朵将锡罐里的最后一点粉末撒向空中,锡罐底部刻着的一行小字露了出来,是老地师的笔迹:"真正的芯片不在晶圆上,在民族的智慧里——只要有人敢想敢做,再厉害的诅咒也锁不住。"

司徒笑握紧手中的血沁罗盘,虽然双目失明,但"地脉触觉"却愈发敏锐。他能"触摸"到一缕微弱的金光正从中国大陆的方向延伸过来,顺着海底光缆的轨迹,穿透太平洋的地脉,所过之处,那些变黑的芯片电路图正在重新发亮。

硅谷的月光越来越亮,照在墓碑上的灰色粉末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最靠近教堂的那块墓碑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用粉末画的简易算盘,算盘的算珠上,用中文写着:"1+1=2"——最简单的真理,却能破解最复杂的诅咒。

教堂的钟声突然在子夜响起,像是在为某种仪式伴奏。司徒笑知道,"芯片诅咒"的阵眼只是暂时被压制,而他那敏锐的"地脉触觉",不过是提醒他:下一场关于芯片的风水战,已经在海峡对岸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