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的冬月 作品

第296章 血沁罗盘?汇率战争(第2页)

雨突然变成金色,落在地面的积水里,竟浮出层薄薄的金粉。司徒笑的血沁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指针疯狂旋转的轨迹在天盘上画出道血色弧线,恰好与华尔街钟楼的影子组成个完整的"货币杀阵"。他这才发现,罗盘上的刻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每个刻度消失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国的货币汇率崩盘。

"17世纪荷兰郁金香泡沫时,"南宫砚的机械手指向钟楼顶端,那里的避雷针正在异常发光,"阿姆斯特丹的商人在避雷针里藏了'镇币符'——用东印度公司的胡椒磨成的粉,能稳定货币价值。现在这根针...看见上面的纹路了吗?那是用1929年破产银行家的领带夹刻的,每个纹路都对应着一种货币的崩溃密码。"

格桑梅朵的转经筒突然爆发出金光,筒壁上的六字真言与空中的纸鹤产生共振,那些印着货币符号的纸鹤开始集体转向,不再飞向天平,而是朝着司徒笑的血沁罗盘飞来。"老地师留的后手在罗盘里,"她指着天池中心那点微弱的绿光,"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时,他在这只罗盘的夹层里藏了半块'定汇率石'——是用黄山天都峰的花岗岩磨的,能暂时稳住血沁罗盘的指针。"

司徒笑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玩汇率的地师,迟早会被汇率玩。"他看着自己失控转动罗盘的手,突然明白"血沁罗盘?汇率战争"的真正含义——所谓"血沁",是用全球投机者的血滋养罗盘;所谓"战争",是让每种货币都变成屠杀地脉灵的武器。

地下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像是有无数座央行金库同时崩塌。南宫砚的机械眼突然亮起红光,扫描结果显示纽约地下的地脉支流正在异常改道,每条改道的支流,都对应着一种货币的流向。"不好,他们要启动'血沁罗盘'的终极模式,"她的机械臂指向华尔街的铜牛雕像,那铜牛的眼睛正在变红,"汉斯?缪勒要让所有货币同时崩盘,用全球的金融海啸淹没地脉灵的栖息地——那些栖息地,就是我们十大家族守护的龙脉节点。"

雨渐渐停了,第一缕晨光从云层缝隙中漏下,照在司徒笑手中的血沁罗盘上。天池里的血液已经凝固,形成的图案不是汇率走势图,而是张微型的全球龙脉图,图上用朱砂标着的,正是十大家族的所在地。

"下一站是苏黎世,"南宫砚的机械义肢收起扫描仪,屏幕上最后显示的,是罗斯柴尔银行的坐标,"他们要用你的嗅觉,给'血沁罗盘'最后的燃料。"

格桑梅朵将牛角盒里的"破汇率符"撒向空中,纸鹤残骸在晨光中化作金粉,落在血沁罗盘上,形成个藏文"嗡"字。司徒笑看着自己彻底失去嗅觉的鼻子,突然觉得老地师的玩笑都带着血腥味——他现在闻不到普洱茶的陈香,却能"看见"人民币正在地脉里逆流,像条不屈的龙,朝着苏黎世的方向游去。

华尔街的钟楼敲响了凌晨四点的钟声,每一声都像血沁罗盘的指针在跳动。司徒笑知道,汇率战争的硝烟才刚刚升起,而他手中这只浸满血的罗盘,既是武器,也是催命符——下一次转动时,指向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心脏。

晨光中的华尔街渐渐苏醒,铜牛雕像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但地面的积水里,还残留着无数张微型的货币符号,这些符号正在慢慢沉入地下,顺着地脉流向全球,像无数颗埋好的地雷,只等着血沁罗盘的指针,来引爆这场席卷阴阳两界的汇率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