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钢铁洪流初显威

皇家四海钱庄的成立与驰道债券的成功发行，如同一剂最强力的强心针，狠狠地注入了南渊王朝那本已捉襟见肘的财政体系之中。

无数，原本沉睡于各大世家与豪商地窖之中的“死钱”，化作了一股，奔腾不息的资本洪流，源源不断地，为“军工”与“驰道”这两台，刚刚启动的、吞金巨兽的口中，供给了最充足的燃料。

有了钱，南渊钰与苏晓晓，终于可以，彻底放开手脚，去实现他们那，足以改天换地的宏伟蓝图。

而在“皇家钢铁总公司”，成立满月之际。

一封，由墨林亲自书写的“报喜”奏折，被八百里加急，送抵了御书房。

奏折上的内容，不长，却让批阅了一夜奏折，本已有些疲惫的南渊钰，在看到的瞬间，龙目之中，精光爆射，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那上面，用一种，激动到，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的笔触写道：

“……启禀陛下，启禀老师！臣，及军工格物科上下千余人，历时一月，不眠不休，幸不辱命！永安元年式·神威大炮，经由‘流水线’与‘军民融合’之新法，其首批，共计十二门，已于昨日，全部生产、组装、测试完毕！”

“恭请陛下与老师，亲临检阅！！！”

一个月，十二门！

这个，在过去看来，哪怕是耗尽整个帝国之力，花上数年，都未必能完成的恐怖数字，瞬间，让这位年轻的帝王，都感受到了，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巨大震撼！

他知道，他的皇后，又一次，为他，为这个帝国，创造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神迹。

……

三日之后，军工格物科，那座，足以容纳万人集会的巨大露天总装工坊。

当帝后的车辇，缓缓驶入之时。

一幅，充满了钢铁与力量感的、足以让任何帝王，都为之热血沸腾的壮丽画卷，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十二门，与当初那门“壹号”原型机，无论是尺寸、色泽，还是炮架之上的每一个卯榫结构，都一模一样的、通体闪烁着深邃暗蓝色金属光泽的全新神威大炮，被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两列，六门一组，形成了两个标准的“炮兵方阵”！

它们，如同一排排，沉默地，等待着君王检阅的钢铁巨人。

那十二个，黑洞洞的、口径足有人头大小的炮口，如同一排，凝视着天空的巨人之眼，充满了无言的、足以让任何敌人，都在瞬间窒息的恐怖威压！

这，便是“标准化生产”，所带来的、最直观的，军阵之美！

“老师！陛下！请看！”

墨林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没有去介绍那十二门大炮，而是，先从第一门和第十二门大炮之上，各自，拆卸下了一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炮轮定位螺栓”。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两枚螺栓，进行了互换。

然后，轻易地，严丝合缝地，将它们，重新，安装了上去！

“看到了吗！”他激动地，对着在场所有人喊道。

“这，就是标准！这，就是老师教给我们的‘标准化’！从此以后，我们的大炮，任何一个零件损坏，都无需再将整门大炮，拖回京城，进行大修！”

“我们只需，从武备库中，拿出同一个型号的零件，便可在前线，即刻，完成替换！”

“它，让我们的‘神威大炮’，从此，有了可以，无限修复的……生命！！”

南渊钰看着那两枚，可以被完美互换的螺栓，他眼中的震撼，甚至，比当初看到神炮试射时，还要强烈！

他不是工匠，但他，是帝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小小的“可替换”，对于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而言，对于整个帝国的后勤体系而言，意味着，何等巨大的、革命性的颠覆！

“不仅如此，陛下！”墨林又指着身后，那些，前来参加观礼的、数十名衣着体面的商人代表。

“如今，在‘军民融合’的新政之下，整个京城周边，已有超过五十家，大大小小的民间工坊，在夜以继日地，为我们生产着，除了核心炮管之外的，所有标准化零件！其效率，与日俱增！”

检阅完大炮。

苏晓晓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十二门神炮之后，那一百名，身着与帝国任何一支军队，都截然不同的、奇特军服的年轻士兵身上。

他们的军服，是便于活动的深黑色劲装。

腰间，没有佩刀，而是左边，挂着一个精巧的牛皮算盘袋；右边，则挂着各种，用于测量距离与角度的奇特铜尺与工具。

他们的脸上，没有传统武夫的悍勇与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理性与自信的沉稳。

“校长！”

虎威将军铁牛，与那位，早已将自己的命运，与南渊彻底绑定的前泰西斯教官菲利普，快步上前，对着苏晓晓，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皇家炮兵学堂，第一期速成班！应到一百人，实到一百人！训练一月，已初步掌握“弹道测算法”、“标准作业流程”与“协同炮击口令”！请您……检阅！”

苏晓晓看着这些，由她亲手，缔造出的、眼神之中，既有军人的服从，又闪烁着知识与理性光芒的、帝国第一批“技术兵种”，满意地，点了点头。

“去靶场吧。”

她缓缓开口。

“是时候，让陛下，也让全天下的人，看一看——什么，才叫作，战争。”

……

皇家军用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