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过年(第2页)
“颜老师刚才给冉秋叶一颗糖。”
进了院子,悄悄跟曹修说。
小声说,怕别人听见。
周一进这院子就知道自己小舅子和其他住户关系不太好。
后来跟后院的李大爷和徐大毛大爷处得不错,徐大毛婶子也常来家里和姐姐聊天。
也就是姐夫回来后,他来得少了些。
其他住户和自家也有矛盾。
当初想联合签名把姐夫赶出去,虽然没成功,但关系一直不好。
后来姐夫出去好多年,除了奶奶和姐姐,跟邻居关系也缓和不少。
不过周明白,表面上看,他姐姐比姐夫更不愿帮医院里的人。
也许这叫跟女人一起唱曲。
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每天进出的人都能互相打个招呼。
在学校的时候,叁叔的学生被分给了我,平时叁叔一家跟我们家走得近一些。
直到姐夫回来,之前经常打招呼的邻居都变得有点陌生了。
家里有说有笑的,莺莺燕燕的热闹劲,周在跟姐夫的妹妹聊天,还偷偷观察着。
所以,周就悄悄告诉姐夫,说严老师给了冉秋叶一颗糖。
曹修听了挺惊讶的。
这么挑叁拣四的严老头,居然会给傻柱吃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算什么事?
严格说起来,严步贵除了因为房子的事“失态”过两次,就没干过别的事。
那两次也没对曹修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反而是曹修占了便宜。
“冉秋叶,糖甜不甜?”
“甜,爸爸,你也尝尝。”
冉秋叶把嘴里的糖吐出来递给曹修。
“谢谢您,爸爸不吃,冉秋叶自己吃吧。”
傻柱同学又把嘴里的古巴糖吸进去了。
不管干净不干净,吃下去总不会生病。
曹修叹了口气,自我安慰。
老太太从地窖里上来,想看看自己囤的蔬菜是不是摆放整齐了。
她得知道每天该吃什么,吃多少。
毕竟,为了准备元宵节,我们得提前计划一年呢。
院子里还有其他年货,老太太还在忙活着整理。
年画、香烛和烧纸都被装在一个袋子里,先放在前院。
既然人不在这里过年,放这些东西正好合适。
鞭炮也买了一小袋,老太太扛着去了小楼。
除夕得放烟花,新年第一天吃饺子前也要放鞭炮。
这是传统,还挺讲究的。
从过春节的这些仪式上,可以看出古人很有生活情趣。
参与其中,不知不觉就能感受到民族文化的力量。
“墨子,去看看你姐姐房间里的水开了没?”
“知道了。”
周跑回家去了。
昨天建议买两只鸡,一只炖了放在桌上,专供大年叁十吃。
这道菜做得特别精致,一个人只能吃几口,而且第一天、第二天都得留着桌面上。
要到第叁天才能完全吃完。
第二道是元宵节吃的。
过去也是这样安排的,但傻柱总是嫌炖鸡块不够吃,闹腾个不停。
让孩子看着自己吃不到东西,这是种什么样的惩罚。
每到这几天,老大周总是贪心不足。
曹修可没放过这种美食,他干脆多买叁个。
一个是今天炖的,能敞开肚子吃。
解馋之后,在年夜饭里再炖一个,摆在餐桌上也不会太难熬。
“曹修,你是先在家杀鸡,还是先带冉秋叶去理发?”
“我带孩子去理发,墨子跟我一起去。”
冉秋叶头发长,不需要太多。
这是家里叁个男人的任务。
二十七那会儿,手艺人都切得很精细。
想去理发的地儿多了去了,这附近有专门的理发馆,也有走街串巷的剃头摊儿。
现在发型样式可太多了,挑不过来,不用太费心。
曹修特别喜欢找那些走动的剃头匠,为什么呢?首先,这些师傅的手艺都不赖。
不过手艺好不是说理出来的发就一定好看整洁,什么规矩都得守着。
为什么这么好的理由呢?因为舒服!一个经验丰富的剃头师傅,不光要手脚麻利,嘴上也不能闲着。
顾客一坐下来,师傅就开始忙活,边剪边聊。
心思别乱跑,聊着聊着,头发就剪好了,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先剪哪儿,后剪哪儿,什么时候打扫碎头发,什么时候换个姿势,这里面学问可不少。
再说了,工厂开工了,天桥那肯定热闹得很。
曹修坐在傻柱前面,周背在他身后,快离开的时候,直接往天桥那边走。
快到午饭时间了,可没人操心吃什么。
到了天桥那儿,周和傻柱都高兴得不行。
四尺长的大葫芦一个人拿不动,周墨子就双手托着,歪着脑袋啃裹着糖浆的山楂。
曹修也跟着来了一口,酸甜得刚好。
给冉秋叶买个风车,她坐在曹修怀里,屁股半靠着爸爸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手里的风车转得咯吱响。
冉秋叶急得直跺脚,嘴里喊着,烦躁得不得了。
我猜这可能是玩滑板留下的坏习惯,比如想让爸爸走得快点。
风车没风怎么转呢?
走着走着,就被对面走来的几个小孩手里拿的小玩意吸引了。
“爸爸,爸爸,我也想要!”
过年啦,想买什么都能买得到。
曹修干脆喊出来:“我爸有钱!”
后来一算账,那年有那么多摊位,游客超万。
工厂商店的数量占了全国资本的五分之叁呢。
在这儿,叁个人没急着去理发,而是先去逛街了。
快到饭点了,咱们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买艾窝窝、滚雪球、豌豆黄,各种颜色、味道和形状,还有年糕、灌肠、面条茶,一路逛一路买,一边吃,周觉得跟着姐夫才是过年该有的样子。
简直太神奇了。
要是几十年后能学会说这个词,周肯定会大喊:“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