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时空钥匙(第2页)
“看来它也醒了。”叶思仁端着豆浆走出厨房，长笛在衣兜里轻轻震动，笛身上的龙纹映出金时空的画面——汪大东正指挥终极一班的学生给教室外墙刷油漆，颜料里掺着从铁时空带回去的紫藤花粉，刷出来的墙面在阳光下会变幻出十二种颜色。
铜时空的孩子们来得最早，背着装满花籽的竹筐，蹲在院子角落种向日葵。其中个扎头带的男孩突然指着土壤惊呼：“快看！花籽在发光！”众人凑近一看，果然见埋下的花籽周围渗出金色光晕，芽尖顶破泥土时，竟长出带着星纹的叶片，和青石板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医仙背着药箱赶来时，药箱里的银针正自动排列成十二星芒的形状。“刚在银时空采药，发现所有药草都长出了时空纹路，”他拿出片带着星纹的甘草，“连最普通的薄荷都带着铁时空的气息，嚼着像含着片紫藤花瓣。”
夏天握着铁克无极坐在门槛上，长戟的星纹与地面的蝴蝶遥相呼应，突然想起昨夜zack说的话。他抬头望向时空夹缝的方向，那里此刻应该正流动着融合后的本源能量，像条看不见的河，滋养着十二个时空。
日头爬到槐树梢时，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各时空的物件：金时空的滑板刻着银时空的云纹，银时空的剑穗缠着铜时空的麻绳，铜时空的吉他弦里掺着铁时空的紫藤纤维。叶思仁用这些物件拼出个巨大的十二面体，阳光透过空隙照下来，在地上投出跳动的光斑，像群奔跑的星子。
“这要是让初代守护者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夏流阿公用马桶搋子敲了敲十二面体，“当年他们写潮汐记的时候，哪敢想十二时空能好成这样。”话音刚落，青石板上的蝴蝶突然飞进十二面体中心，化作颗鸽子蛋大的晶石，正是源初之石的模样，周围立刻亮起十二道光带，将所有物件都裹了进去。
物件们在光带里渐渐融合：滑板长出剑穗，剑身缠着吉他弦，弦上缀着紫藤花。最终化作个巴掌大的匣子，表面刻着完整的星图，打开后里面躺着十二把钥匙，钥匙柄上分别雕着各时空的标志性图案——金时空是龙纹鏊，银时空是偃月刀，铁时空是铁克无极。
“这是……时空钥匙？”夏宇拿起铁时空的钥匙，钥匙柄的星纹突然烫了下，他的手腕上立刻浮现出相同的图案，“好像认主了。”众人纷纷拿起对应时空的钥匙，果然都在手腕上烙下了星纹印记，连医仙和夏流阿公的手腕上都多了道微光。
zack的钥匙柄雕着铜时空的图腾，握住时突然传来段模糊的记忆——那是灭世魔还未被封印时，他在时空裂缝里捡到半块刻着星图的石板，当时只当是普通石头，现在想来，或许那就是初代守护者散落的信物。
“看来每个时空都有过守护的痕迹。”他摩挲着钥匙上的纹路，“只是以前我们没发现它们是连在一起的。”
正午的阳光穿过紫藤花，在匣子上投下晃动的花影。突然有片花瓣落在匣子中央，匣子竟自己合上，化作道流光冲向天空，在云层里炸开成星图的形状，十二把钥匙同时飞到对应的时空方向，在半空悬停片刻，又化作光点落回众人掌心。
“是让我们保管钥匙，”夏天握紧掌心的钥匙，“也是让我们记住，守护不是一阵子的事。”
午后的院子渐渐热闹起来，银时空的学子们带着竹简来讨教数学题，金时空的新生缠着夏宇学控火术，铜时空的艺人在槐树下教孩子们弹吉他。夏美和医仙坐在石桌旁分拣带星纹的药草，偶尔抬头看眼打闹的人群，笑着把甘草片丢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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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ck靠在紫藤花架下，看着个银时空的小童子用树枝在地上画星图，画到铁时空坐标时，总把星纹画成太阳的形状。“不对哦，”他伸手握住童子的手腕，帮他补全纹路，“这里应该是十二道光带交汇的地方，像朵花。” 童子歪头看他：“哥哥，你以前是不是也画错过？”zack一怔，想起年少时在铜时空的废墟里，曾用烧焦的木棍在墙上画过无数次星图，每次都把黑暗的部分涂得特别大。他望着地上被阳光晒暖的星图，突然笑了：“是啊，不过现在知道，再暗的地方，也会有光带照进来。”
傍晚时分，十二把钥匙突然同时发烫，众人手腕上的星纹亮起，指向同一个方向——水缸里的锦鲤正围着块浮出水面的鳞片打转，鳞片上映着时空夹缝的景象：那里竟长出了片紫藤花海，每朵花里都裹着个小小的时空碎片，碎片里是各时空的人们在日常里的笑脸。
“源初之石在给我们发‘明信片’呢。”夏美指着片裹着金时空教室的花瓣，“你看金宝三在教新生叠纸鹤，纸鹤翅膀上都画着星纹。”
叶思仁吹起长笛，笛声掠过花海，花瓣们纷纷展开，碎片里的声音传了出来：有银时空学子朗读书籍的声音，有铜时空街头艺人弹吉他的旋律，还有金时空终极一班的学生在操场上喊口号的喧闹。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没有歌词的歌，在夏家老宅的暮色里轻轻流淌。
夜幕降临时，钥匙们再次飞回匣子，化作晶石嵌在中央。青石板上的星图渗出金色汁液，在地上画出条通往院外的小径，小径两旁冒出串串灯笼，灯笼面是各时空的夜景。“看来是想让我们去‘散步’。”夏天拎起匣子，铁克无极自动跟在身后，“去看看融合后的时空，是什么样子。”
走出院子才发现，整条街都变了模样：路灯杆缠着紫藤花，橱窗里摆着混着各时空元素的物件，连路边卖烤红薯的摊子，红薯皮上都烤出了淡淡的星纹。买红薯的阿婆笑着说：“今天怪事多哦，烤红薯的时候总闻到桂花香味，明明我没放桂花。”
夏流阿公咬了口红薯，突然指着里面的糖心：“快看！糖心是十二瓣的！”众人凑近一看，果然见红薯心的纹路像朵小花，每一瓣都泛着不同的光泽，和源初之石化成的花瓣一模一样。
往前走时，街尾的电影院正放着老电影，屏幕上突然闪过十二时空的画面，观众们惊呼着回头，却见自己的座位底下长出了小小的光带，光带互相缠绕，在影院中央织出颗巨大的晶石虚影。“是源初之石！”有看过星图的孩子喊出声，“我在夏家老宅见过！”
影院老板举着喇叭喊道：“今晚所有电影免费看！就当是……庆祝我们和其他时空做邻居啦！”观众们欢呼起来，掌声震得屋顶的吊灯摇晃，灯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zack站在影院角落，看着屏幕上闪过铜时空的街头，曾经的废墟如今建起了公园，公园里的长椅上坐着两个老人，正指着天空的星图辨认各时空的位置。他忽然想起自己刚到铁时空时，总觉得这里的阳光太暖，不像铜时空的那样带着锋芒，现在才明白，温暖从来不是软弱，是无数人用守护焐热的时光。
回程时，众人手腕上的星纹突然同时闪烁，指向夏家老宅的方向。远远望去，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上竟挂满了灯笼，灯笼里是各时空的灯火在明明灭灭，像片落在人间的星空。
“看来有人在等我们了。”夏天加快脚步，铁克无极在石板路上拖出串串火星，火星落地后长出小小的光带，像在给后来者指路。
推开院门的瞬间，满院的紫藤花都亮了起来，每朵花瓣上都站着个巴掌大的小人，是各时空的代表们缩小后的模样：汪大东举着迷你龙纹鏊在花瓣间跳来跳去，关羽用偃月刀给花藤修剪枝叶，铜时空的艺人蹲在花蕊里弹吉他，旋律正是那首贯穿了整个时空修复的曲子。
“是源初之石把大家的‘念想’化出来了。”医仙指着个抱着甘草片的小人，“你看，这是银时空的药童，昨天念叨着想学制药，今天就被‘送’来了。”
夏流阿公乐得直拍手，举着马桶搋子要和迷你汪大东比武，结果刚把搋子伸过去，就被小人用龙纹鏊敲了下手背。“哈哈！连小的都这么厉害！”阿公笑得眼泪直流，“看来十二时空的未来，稳了！”
子夜时分，小人儿们渐渐化作光点钻进花瓣里，紫藤花的香气突然变得浓郁，混着金时空的凤梨酥香、银时空的桂花香、铜时空的向日葵香，在院子里酿成坛无形的酒。叶思仁用长笛蘸了蘸香气，笛身上的龙纹突然活过来，在空气中写下行字：“此味名曰共生长。”
夏天把铁克无极插进青石板旁的土里，长戟立刻生根发芽，长出的藤蔓缠着紫藤花架向上攀爬，星纹在藤蔓间流转，像在给花藤输送能量。“它在认家呢。”夏美摸着发烫的星纹钥匙，“以后铁克无极就守着老宅，守着我们所有人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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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ck望着星空，突然发现十二时空的星星连成了条光带，光带的尽头正对着夏家老宅的方向。他想起昨夜在奇点看到的混沌星云，那时的十二道光带还只是脆弱的雏形，而现在，它们已经长成了能互相滋养的星河。 “也许守护的终极意义，”他轻声说，像是在对星空倾诉，“不是阻止黑暗，是让光明能在每个时空，都活得热气腾腾。”
院子里的石桌上，源初之石的匣子正缓缓打开，十二把钥匙悬浮在空中，拼出完整的星图。青石板上的蝴蝶再次飞出，翅膀扫过钥匙时，钥匙们突然化作十二道流光，分别钻进十二时空的方向，只在众人的手腕上留下永不褪色的星纹印记。
“它们要去自己守护的地方了。”夏天望着流光消失的方向，“但我们的印记还在，只要星纹还亮着，十二时空就永远是连在一起的。”
晨曦爬上紫藤花架时，第一朵新的花苞绽开了，花瓣上的星纹比其他花朵更亮，像裹着颗小小的太阳。夏流阿公举着马桶搋子去“沾沾喜气”，结果被花芯里渗出的金色汁液溅了满脸，抹脸时竟在掌心画出个迷你星图，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叶思仁靠在槐树上吹奏长笛，笛声穿过晨光，飞向十二时空的每个角落。在金时空的教室里，金宝三正用沾着紫藤花粉的粉笔写字；在银时空的桃园，刘备和关羽在给新栽的紫藤花浇水；在铜时空的公园，孩子们围着带着星纹的向日葵唱歌……
而在铁时空的夏家老宅，水缸里的锦鲤正对着朝阳吐泡泡，青石板上的星图泛着温暖的光泽，铁克无极的藤蔓上开出了第一朵花，花芯里躺着片小小的太阳绣品，在晨光里轻轻颤动，像在说：
“看啊，我们守着的人间，正在长出血肉，长出温度，长出永远拆不散的牵挂。”
很多年后，当十二时空的孩子们听着长辈讲起虚无之潮的故事时，总会好奇地问：“源初之石最后去哪了？”
长辈们会笑着指向天空：“它变成了阳光，变成了花香，变成了每个时空里，陌生人递来的那杯热茶。它不在某个固定的地方，它在所有懂得守护的人心里，在每个热热闹闹、生生不息的日常里。”
就像夏家老宅年年盛开的紫藤花，没人知道哪朵是源初之石变的，也没人需要知道。因为当春风吹过十二时空，每朵花都会朝着同一个方向摇曳，每片花瓣都带着相同的温度，在时光里轻轻说着：
我们从未分开，我们永远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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