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头子 作品

第217章 【番外】假如舅舅没有死3(第2页)

云挽还未回答,岑远舟凶道:“是又如何?我劝你速速离去,莫要再纠缠我家人,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景宣帝扫了眼面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清瘦小白脸,目露不屑:“对我不客气?就凭你?”

岑远舟横眉冷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就凭我!”

“表哥.......”云挽扯了扯他的袖子,怕对面的男人感到冒犯,对表哥不利。

岑远舟回头低声安抚:“表妹别怕,表哥今日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他动你分毫!”

说完他死死地盯着景宣帝,手上扫帚往前送了几寸,“你想动我表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而且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你个登徒子!”云挽看得心惊胆战,看向景宣帝的目光透着祈求。

“呵。”

连命都愿意为她豁出去,自已倒成了棒打鸳鸯之人,像个笑话。

景宣帝面若寒霜,转身离去。

见人走了,岑远舟赶紧关上门,丢下扫帚,呼了口气。

刚才那男人看着就是个练家子,自已还真打不过对方,幸好对方识相。

他转身叮嘱云挽,“表妹,这些天你就不要出去了,爹娘不在家有人敲门你别开知道吗?”

心里寻思该买条会咬人的大黄狗来,见到这种不轨之人就扑上去咬。

云挽胡乱点头,心道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接下来几日,岑家风平浪静,门口未再出现陌生人,云挽这才松了口气。

.......

扬州城内某处奢华的宅子,江福盛看着地上去而复返的两筐石榴,又觑了眼主子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主子,这些石榴该如何处置?”

景宣帝扯唇,“拿去喂狗!”

“啊?”

江福盛迷茫,可是狗不吃石榴啊?

“那云夫人?”

“莫要再让我听到这个女人。”

江福盛忙不迭点头。

他其实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主子去了一趟丰水巷回来脸色难看得要吃人,但他不敢问。

不过他明白无怪乎和那位云夫人有关。

正巧手下来报,“主子,人已经抓住了,关在地牢。”

景宣帝面无表情:“用尽任何手段撬开他们的嘴,我要听到有用消息。”

原还想与那些人慢慢周旋的景宣帝,此刻只想速战速决,尽快回京。

扬州水土,如这儿的六月梅雨般令人不喜。

不出十日,私盐私币一事彻底解决,背后之人被一网打尽,景宣帝启程准备回京。

临行前,江福盛气喘吁吁进来:“主子!奴才有大事禀报!”

景宣帝冷冷地看着他。

这狗奴才越发胆大了,这些天不知去哪里鬼混,整天不见人影,等回京就赏他三十大板。

莫名地,江福盛浑身一个激灵,连忙道:“主子,奴才打听到云、云夫人腹中胎儿已有三个月,且街坊邻居并未听过岑家有成婚的喜事!”

而云挽从京城回到扬州才一个多月,所以她腹中的孩子不可能是她表哥的。

景宣帝表情微微变化。

江福盛继续道:“奴才还查到,陆家三公子半年前便重病卧榻,时常昏迷。”

神色一顿,景宣帝眼中划过一道亮光:“你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的?”

江福盛狂点头。

再抬头,他的主子大步离去。

他愣住,“主子您去哪儿?”

景宣帝大笑,“看朕的女人和孩子。”

江福盛按捺不住好奇心,抬腿跟了上去。

.......

今日正好是中秋,一到傍晚,街巷的小孩便被大人喊回家吃团圆饭赏团圆月。

岑家亦不例外,下午一家人围着灶台做了两锅月饼,晚上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期间大伙儿不让云挽靠近灶台,她闲不住,林秀便捏了一团面团塞给她,打发她到一边玩去,像小时候那样。

等中秋饭做好,巷子里弥漫着各家的晚饭香,其中就属岑家的最香。

岑卓甚至掏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准备痛饮一番。

最后一个菜上齐,门口有人敲门。

以为是串门交换月饼的街坊邻居,岑卓放下酒坛起身去开门。

再回来时他沉着一张脸,身后跟着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

看清来人,云挽和岑远舟俱是一愣。

“是你?!又是你?”

岑远舟反应过来就是四下找扫帚,结果没找到。

他皱眉满脸戒备:“爹您怎么把这人带进来了?您知不知道他不怀好意?”

岑卓瞪他一眼,“他说他是.......”

他叹了口气,“他说他是阿挽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见他信誓旦旦身上没有酒气,看起来脑子清楚才让他进来。”

“阿挽,他说得是真的吗?”他问云挽。

要不是,他也要找扫帚赶人了。

还是没瞒住,对上景宣帝灼热的眼神,云挽点头承认:“对不起舅舅,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

她瞥了眼,“但没想到他找来了。”

闻言岑卓明白了大半,他看了眼傻站着一味盯着自家外甥女的男人,“坐下说。”

小小的饭桌,加上景宣帝正好坐满。

云挽简明扼要解释了一遍,其中隐去了对面男人是皇帝的身份。

听完后,岑卓摆摆手:“罢了,孩子父亲是谁不重要,只要是阿挽生的就行。”

不是陆家的孩子,或许还是件好事。

岑卓看着景宣帝,一连多问:“你叫什么?哪里人?家中从事什么?有几口人?可有妻室?”

景宣帝:“鄙人姓祁名也,京城人士,家中世代.......”

“经商!”

生怕他说出一句世代为王,云挽脱口而出,“他家经商!”

闻言景宣帝挑眉,意味不明。

岑卓则脸色拉沉。

经商不行,会影响孩子科考,孩子得随母姓。

“家中兄弟姊妹不少。”

岑卓脸色一沉。

“但已各自成家,家产皆在我手中。”

岑卓脸色缓和。

“有妾室。”

岑卓眉眼耷拉。

“但无妻。”

岑卓眉眼微展。

眼见自家舅舅脸色变来变去,云挽赶忙转移话题:“舅舅,先吃饭吧,不然菜都要凉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她怕继续说下去,舅舅不高兴,对面男人也要不高兴了。

岑卓点头:“先吃饭吧。”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不错,虽然有个不速之客,但也没影响一家人团聚的喜悦。

甚至饭后岑卓和景宣帝聊完后,对其改观很大,将自已珍藏的好酒分给了对方。

月悬于天,景宣帝带着一身酒气出了岑家的门,步履稳健,神采飞扬。

“主子,咱还回京不?”江福盛跟在后头笑吟吟问。

景宣帝睨他一眼:“要回你自已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