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集:文化申遗(第2页)
“我或许能帮上忙。”一天,林砚接到一个来自马来西亚吉隆坡的电话,对方是华人糖艺师陈福生。他在网上看到糖龙申遗的消息,主动联系林砚:“我祖父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从福建泉州去马来西亚的,他教当地人做糖龙时,还融入了马来传统的花卉图案,现在马来西亚的华人社区,每年春节都会做糖龙祈福。”
陈福生不仅提供了自己家族三代传承的照片和视频,还联系了新加坡、泰国的几位华人糖艺师,他们纷纷录制证词,讲述糖龙技艺在东南亚的传承故事。其中,泰国糖艺师李娜的证词让林砚格外动容:“我不是华人,但我师父是中国糖龙传承人,她告诉我,糖龙不只是华人的技艺,是能让不同文化的人感受到吉祥与温暖的艺术。”
随着跨国证据越来越丰富,林砚的团队开始撰写最终版申报材料。他们将史料分为“早期传播(19世纪末-20世纪中期)”“中期传承(20世纪中期-21世纪初)”“当代发展(21世纪初至今)”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附上海外文物照片、传承人口述视频、研究者学术论文作为支撑。马可捐赠的《糖龙制作要诀》被扫描成高清图片,艾米丽整理的欧洲博物馆资料被制成时间轴,陈福生等人的证词被翻译成联合国官方语言,一一归档。
提交材料的前一天,林砚和团队熬了一整夜,最后检查时,小苏突然说:“要不要加一段海外爱好者的创作视频?我之前收到过美国一个中学生的邮件,她用糖做了一条‘宇航员糖龙’,说想让糖龙‘飞向太空’。”
林砚点头同意。当那段充满童趣的视频被加入材料时,她忽然明白,糖龙申遗不只是为了一份“身份认证”,更是为了让这门技艺被更多人看见——它可以是清代匠人手里的传统纹样,也可以是意大利糖艺师笔下的中西合璧,还可以是美国中学生想象中的太空探索。
申报材料提交后的三个月里,林砚每天都在等待消息。直到某天清晨,她接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邮件,邮件里写着:“经评审,糖龙技艺符合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标准,尤其认可其跨国传承的多样性与共享性,正式列入名录。”
消息传来时,双生谷的糖枫正抽出新芽。林砚拨通了马可、艾米丽、陈福生的视频电话,屏幕里,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笑着举杯,马可手里捧着新做的糖龙,艾米丽展示着刚整理好的欧洲糖龙研究专着,陈福生身后,马来西亚华人社区的孩子们正举着小糖龙欢呼。
“这不是结束,是开始。”林砚看着屏幕里的人们说,“从今天起,糖龙不只是中国的技艺,是世界的文化遗产,是不同文化交流的纽带。”
那天下午,林砚带着团队在双生谷的糖龙展馆里,为新展出的“跨国传承展区”揭幕。展区中央,一条由多国糖艺师共同制作的糖龙静静陈列:龙首是中式的威严,龙身刻着意大利花纹、马来花卉、泰国图腾,龙尾缀着美国孩子画的太空元素。阳光透过玻璃展柜洒在糖龙上,折射出五彩的光,像极了不同文化交融时绽放的火花。
揭幕仪式结束后,林砚收到了艾米丽的邮件,附件是一张照片:巴黎高等文化遗产学院的学生们围着一条糖龙,正在听教授讲解它的历史。邮件末尾写着:“你看,糖龙已经在海外扎根,它会像糖枫的种子一样,飘向更多地方,长出新的枝芽。”
林砚抬头望向窗外,双生谷的风正吹过糖枫林,带着糖的甜香。她知道,这条跨越国界的糖龙,终将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续写属于它的传承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