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提离婚

温辞心口一跳,眼见人走进了电梯间,什么都顾不上了,急忙追上去,“傅总!”

“等一下……”

“……”

傅寒声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只是故意放慢了许多。

直到她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他才恍然看向她,挑眉,错愕问道,“温小姐?”

温辞压根不知道他心里的小心思,喘着气,因为着急,脸颊红扑扑的,看着他,犹豫问道,“傅总,你……跟张院长认识?”

傅寒声淡笑,目光凝着她,“怎么……”

温辞抿唇,“我……”

傅寒声像是猜到了什么,眯了眯眸,循循善诱,“张院长很忙,你找他做什么?他恐怕没时间。”

听到这话。

温辞心口坠了坠,她本想问傅寒声要张院长的联系方式,如今看来,光有联系方式,根本没用,张院长不会见她的。

傅寒声看着她因为着急蹙起的细眉,耐着性子等她。

片刻后。

他看了眼时间。

“如果没什么事儿,那我先走了。”

见状。

温辞彻底慌了,急忙抓住他的手臂,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傅总,我……”她咬唇,“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帮忙……”

傅寒声看了眼紧攥着自己衣服的小手,面上依旧古井无波,“哦?什么忙?”

温辞肩膀耷拉,小声说,“你能帮我跟张院长牵个线吗?我有些事儿想找她帮忙……”

傅寒声默不作声,目光冷淡而清冷。

越是这样,温辞便越发心慌,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

“傅总。”她按捺着心慌,正色道,“我知道,您最近在做南海的项目,如果你帮我跟张医生牵线,我可以帮你探到一些口风,让你在谈判的时候,有些筹码和准备。”

傅寒声眯眸,幽邃的眼里倏然冷光弥漫,似在克制什么。

他似笑非笑道,“温小姐觉得我缺钱?”

“……”

温辞面色一滞,心头慌乱,明显感觉到傅寒声的不悦了。

她抿唇,紧张道,“那,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感谢你。”

闻言。

傅寒声心跳好似都漏了一拍。

他垂眸看着她那双单纯的眼睛,他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克制不住某种冲动。

他竭力压抑着那股躁动。

哑声戏谑道,“如果我没记错,温小姐上次说报答我的事,还没做到呢,让我如何相信呢?”

“温小姐的空头支票,让我没有一丝保障。”

“……”

戏谑的声音落在耳边,温辞脸颊腾的就红了。

她当然记得上次答应他,帮她按摩肩颈的事儿……

后来,因为陆闻州的事儿,都耽搁了。

温辞懊恼咬唇,“上次的事,是个意外,这次,一定不骗你……”

“我保证。”

傅寒声挑眉,定定看着她盛满期待的双眼,克制吞咽了下喉咙。

几秒后。

他才收回视线,暗哑道,“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他终是不忍心拒绝她。

或者说,从一开始放慢脚步等她的时候。

他就已经妥协了。

哪怕知道她求他,是因为陆闻州的伤。

他也认了。

听到他同意了,温辞眸光闪烁,声音难掩的激动,哽咽开口,“我爸爸生病了,需要骨髓……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和资源,所以……”

闻言,傅寒声面色一顿。

温辞含泪垂眸,“我实在没办法,刚刚听到你跟张医生谈话,我只能拜托你……”

傅寒声咬牙,暗暗唾弃自己刚刚做出的那些下作行为,愧疚抬手拍了拍她肩膀,正色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就联系张院长,会有办法的……”

“谢谢……”

傅寒声掏出手机去一旁打电话。

他没想到温辞来医院不是照顾陆闻州,而是照顾她爸爸……

可,她爸爸生了这么重的病,陆闻州去哪了?又为什么袖手旁观?

傅寒声狐疑蹙眉,联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隐隐觉得他们之间有问题……

……

温辞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

听到脚步声,她急忙走近男人,紧张道,“怎么样?张院长那边……”

傅寒声看了眼她脸上的泪痕,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温声说,“放心,一会儿有医生过来取检查报告,他会帮忙在骨髓库找匹配的骨髓的,别担心。”

温辞喜极而泣,千言万语都无法诉说她此刻的心情,“谢谢,谢谢……”

“没事。”

……

没一会儿,便有医生过来取走了温父的检查报告。

陈姨得知了消息,激动的直接哭了出来,悄悄把温辞拉到一旁,“是闻州派来的人吧?我早说了,闻州一定有办法的……”

温辞晦涩垂眸,不想说太多,拍了拍她的手,“我去隔壁招待一下傅先生。”

“快去,快去,你爸爸还没醒来,没办法招待,你一定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嗯。”

温辞点头应下,悄声离开病房,去了隔壁房间。

是一个小型起居室。

里面客厅,卧室……一应俱全。

傅寒声正站在阳台上,打量着架子上的粉玫瑰,那是温父养的。

听到脚步声。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佯装平常问了句,“伯父生病,怎么不见陆总?”

温辞斟茶的动作一顿。心想,陆闻州这会儿大概在照顾何书意妈妈,压根想不起她这个妻子吧?或许连她离开了都不知道……

她艰涩吞咽了下喉咙,倒了一杯茶,“他,受伤了……”

傅寒声指尖触碰了下粉玫瑰的花瓣,眸色暗淡下来,转身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移打量着她的神色。

“这样啊。”

“嗯。”

温辞面不改色。

傅寒声目光滞涩,接过她倒的那杯茶,握紧茶杯,忽然无厘头一句,“你跟陆总关系很好。”

温辞苍白张口,如果是以前,她绝对满心欢喜的说出,他们很相爱。

如今,却是有口难张。

轻嗯了声,敷衍而过。

傅寒声心彻底沉了下去,放在茶杯边缘的手被热水烫红,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