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下半场?新生的印记

三个月后的初秋，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洒在城郊的草坪婚礼现场。

叶云天穿着熨帖的西装，站在缀满桔梗花的拱门下，看着林月瞳穿着婚纱向他走来。她的裙摆上绣着细碎的光纹，是苏晴特意设计的“生命光茧”暗纹，阳光照过，像有无数光点在裙摆上流动。

张奶奶坐在第一排，手里捧着一束自己种的向日葵，笑得眼角堆起皱纹。王磊穿着崭新的衬衫，正忙着给宾客分发印着“秩序书签”的伴手礼，书签上刻着细小的风之纹路——那是他根据李老师当年的物理课笔记设计的。吴悠的画架支在角落，画布上是正在进行的婚礼现场，颜料里混着金粉，让阳光下的场景像一幅流动的秩序曼陀罗。

父亲坐在轮椅上，由护理师推着，怀里抱着那盆文竹。新抽的枝条已经长得挺拔，叶片上的时间符文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叶月抱着“影纱”猫，猫脖子上的六芒星项圈反射出微光，她悄悄对叶云天说：“哥，我好像能听见影纱的呼噜声和文竹生长的声音，在同一个频率上。”

交换戒指时，林月瞳的指尖碰到叶云天的手，两人同时感到一阵熟悉的温热——像释云天融入胸口时的暖流，又像生命网络节点共振的震颤。叶云天低头，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出一道光，恰好落在父亲的文竹叶片上，与时间符文连成一线。

“原来共鸣真的会留下痕迹。”林月瞳轻声说。

“嗯，”叶云天握紧她的手，“会刻在时间里。”

十一个月后的深冬，医院的产房里，暖气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却被一阵接一阵的婴儿啼哭烘得温热。

叶云天站在保温箱前，看着里面四个皱巴巴的小家伙，一时忘了说话。护士笑着说：“恭喜啊，龙凤四胞胎，真是少见的福气。”

林月瞳靠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却笑着拉过他的手：“想好名字了吗？”

叶云天点头，目光温柔地扫过四个宝宝：“就叫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吧。简单，好记，像每天都能捡到的小确幸。”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保温箱的玻璃，从老大到老四，一个一个看过去——

初一的左眉骨上，有一块极小的银色印记，像一片蜷缩的文竹新叶，纹路是螺旋上升的时间符文，和父亲盆栽上的符文一模一样。小家伙打了个哈欠，印记竟微微发亮，像有细碎的光粒在纹路里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