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毒酒(第2页)

这种虚张声势的嚎叫,赵十武根本不放在眼里,拖着赵文谦把他扔到肖氏旁边,厉声喝问:

“快说!不然我把这毒酒给你俩灌下去!”

赵文谦抚着脖子,拼命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嘶哑着声音说:“二弟,二弟我告诉你,弟媳妇她没改嫁,没改嫁,她……她回娘家去了,你千万别冲动!”

“回娘家?她兄长可有来接?箱笼被褥首饰为何没带回去?怕不是,你们把她孤身一弱女子,给赶了出去吧?”

肖氏和赵文谦都噤声不敢多言。

“哼,最毒不过妇人心,原本只要你八百两,你竟然还想害了我性命,如今倒要升一升,一千二百两,今日给我凑够,凑不够,就喂你儿子喝毒酒!”

赵十武一脚踏在赵文谦背上,冲肖氏沉声喝道。

肖氏看他手里执着酒壶,哪敢再多辩驳,连滚带爬地往屋外去。

“我这就去,这就去当首饰,二郎你千万别冲动……”

赵十武嘴角一扯,他算准了,这毒妇手里大概有一千两现银,二百两,当了首饰差不多能凑齐。

只可惜那四十亩地,还有这赵家大院,带不走。

他扯了一块布帘,撕成几条,把赵文谦五花大绑,两手两脚向后,绑成了个螃蟹。

嘴也给堵上,扔到了茅房里。

自己进了内室,从拔步床后的夹层里,把母亲和父亲留下的首饰银子银票再整理一遍,打成包袱。

红果陪嫁的两床被褥和枕套,是她自己绣的,赵十武舍不得留下。

全部打包,和她那点细软全放到两个樟木箱子里。

东西都收拾好了,他拿了根银簪子,坐到桌旁,一道道菜试过去,银簪子光亮如新,没有变黑。

看来只有酒里下了毒,赵十武放了心,慢慢吃喝起来,只等肖氏拿银子回来。

这一等便到了黄昏,前院听见声响,是肖氏和赵十德一起回来了。

“母亲,你咋这般慌里慌张的?我饿了,柳嬷嬷可做好饭食了?”

“乖孩子,你去屋里温书,母亲给你送些点心去。柳嬷嬷去庄子上了,要明日才能回来。”

赵十德才九岁,听母亲这么一说,便乖乖进了东院。

肖氏急匆匆地往西院来,见赵十武在堂屋端坐着,却不见自己亲儿子,一时慌了,尖声问道:

“文谦呢,你把文谦如何了?”

赵十武对着茅房努努嘴,肖氏冲过去,打开茅房,见儿子五花大绑,被扔在粪桶边

一时又气又急,扯着他身上布条,把人拖出来。

“赵十武,你个挨千刀的,这般对待你兄长,以后必不得好死!”

任她如何诅咒,赵十武无动于衷。

“银子呢?可别跟我说你没凑够。”

想了想,又阴笑道:

“不够也没事,一百两买一只胳膊,你看我是剁你的,还是剁你儿子的?”

肖氏两眼通红,几近滴血,将身上包袱扔下来。

“给你!出了这门,但愿你山中遇匪,路上遇劫,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赵十武哈地一声,要是诅咒能杀人,她肖氏还用在酒里下毒吗?

他拎起包袱,打开查了查,一千两银票,二百两现银,一文不少。

赵十武打开樟木箱子,把银票和银子放进去。

挑着箱笼要出门,想了想又回身,踩住赵文谦一只胳膊,淡然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种孬货,还想考进士,为官称相?别祸乱社稷,危害百姓!”

说着抽出腰上匕首,嚓一下,切掉了赵文谦右手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