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去他的公寓(第2页)

皮下纳米机器人正在加速代谢酒精，但庆功宴上的香槟后劲太足，太阳穴仍突突地跳着。她扯开礼服领口的水晶扣子，仰头望向天花板："电脑在哪？我得先查秦邵的"

话未说完，姜岳岚已经单膝跪在她面前，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

"军方特种部队二十分钟前就包围了西郊工厂，"他执起她发烫的手，将玻璃杯塞进她掌心，"李泽言亲自带队，连只蟑螂都跑不掉。"

水雾氤氲间，施念望着男人映着灯光的睫毛。

她突然想起林浅浅死的时候，施逸轩失落猩红的眼睛。

那天的突然变故始料未及。

那么个鲜活的人，转眼就成了冷冰冰的代号。

人命有多脆弱，她已经比任何人都清楚了。

"姜岳岚。"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如果有一天我"

"没有如果。"男人打断她，指腹按上她的嘴唇。

他袖口散出淡淡的雪松香气，像是要把所有不安都驱散，"这世上能杀死你的东西还没发明出来。"

施念低笑起来，蜂蜜水在杯中晃出细碎的光斑。

她知道自己该去分析数据，该去联系好大儿施逸轩，可此刻醉意混着倦意涌上来，让她忽然贪恋起这片刻的安宁。

精疲力尽后，施念被抱进早就放好热水的浴缸，姜岳岚去帮她拿等下出来穿的衣服。

她放松的靠在鱼缸上，不自觉哼起了童年时的小调：

"小星星，亮晶晶，永远说着秘密"

轻柔的哼唱声飘荡在浴室门口。

姜岳岚拿着换洗衣物愣在原地，施念正泡在浴缸里，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肩头，机械指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瓷砖。

"没听过这首。"他靠在门框上，毛巾搭在肩头，"你家乡的童谣？"

水面上的泡沫突然炸开一个小泡。

施念停顿了半秒，哼唱的调子却不停："嗯，我爸妈以前常唱。"

她的声音浸在热水里，显得格外柔 软，"其实记不太清了，就这几句旋律总是忘不掉。"

姜岳岚走近浴缸，发现她脖颈后那个小小的银色疤痕又泛红了——那是纳米机器人植入端口，每次情绪波动时都会微微发热。

他不动声色地拧冷水毛巾，轻轻敷在她后颈："明天我让人查查这歌的来历，说不定"

"不用。"施念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泡沫顺着两人相贴的皮肤滑落，"有些秘密就让它永远是秘密吧。"

花洒突然自动开启，温水如雨般洒下。

智能家居系统发出提示：【检测到浴室停留超时，已启动防晕厥模式】。

两人同时笑出声，氤氲的蒸汽里，姜岳岚的衬衫早已湿透，布料贴在精壮的腰线上。

午夜时分，施念穿着姜岳岚的旧t恤窝在书房沙发上。量子计算机正在全息屏上跑着复杂的数据流，蓝光映着她半梦半醒的脸。

"你这台机器绝对违法了。"她戳着屏幕上每秒万亿次的运算速率，"民用设备不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

姜岳岚单膝压上沙发，手里还端着醒酒汤。

这个姿势让姜岳岚整个人笼罩下来，阴影将施念完全包裹。

"施教授，"他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茉莉香气，"现在才想起来查我家底？是不是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