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幕后黑手(第2页)

九年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计算失误导致施念死亡，为此承受着炼狱般的煎熬。

而现在

"赵、悦、蓉。"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浸满杀意。

张秘书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他从未见过秦邵露出这种表情——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就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把那个贱人带过来见我。"秦邵的声音轻柔得可怕，"现在，立刻。"

当张秘书匆忙离开后，秦邵转向基因检测报告，手指轻轻抚过那个9998的匹配率。

一个疯狂的猜想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如果施念真的以某种方式"回来"了，那么她带回来的可能不止是复仇，还有那个他们曾经共同追寻却导致一切崩坏的终极秘密。

窗外，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血色。

秦邵没有注意到，他西装袖口一粒几乎不可见的尘埃，正在无声地向某个坐标发送着实时定位数据。

秦氏集团地下停车场第三层藏着个隐秘囚室。

赵悦蓉正被锁在一张特制的金属椅上。

她的面前是三百六十度环绕的全息投影，不断重复播放着施念"死亡"当天的场景——蛋糕盒打开的特写、施念倒下的慢动作、救护车刺耳的鸣笛。

"喜欢这个设计吗？"秦邵的声音通过隐藏扬声器传来，"我特意让工程师调整了气味系统，现在你应该能闻到当年那间公寓里的栀子花香。"

赵悦蓉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纳米材料镣铐固定，那些银灰色的物质会根据她的挣扎程度自动收缩，已经在皮肤上勒出深紫色的淤痕。

"老秦……你、你听我解释！"她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嘴唇因为脱水而开裂，

"当年是你爸秦老爷子下的令，我只是——"

"嘘。"秦邵突然出现在玻璃墙外，修长的手指抵在唇前，"你吵到"她"了。"

全息投影应声变化，30岁的施念出现在赵悦蓉正对面，距离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呼吸。

这个数字幽灵穿着死亡当天那件蓝色职业连衣裙，脖颈上缓缓浮现出过敏导致的红斑。

"你知道吗？"秦邵按下控制板上的一个按钮，

"我花了整整七年时间才完美复刻出施老师过敏时的生理反应。"

他的指尖爱怜又病态地划过投影中施念的脖颈，

"每一条血管的扩张，每一处荨麻疹的分布都要分毫不差。"

赵悦蓉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因为真正的施念此刻正从阴影中走出——不，那是具高度仿真的生化人偶，连睫毛颤动的频率都跟记忆中的施念一模一样。

"这是第49号实验体。"秦邵温柔地为人偶整理头发，"前48个都因为微表情不够自然被销毁了。"他突然掐住人偶的脖子，"就像这样——"

骨骼断裂的脆响在囚室内回荡。

赵悦蓉的尖叫声中，人偶的头颅以诡异的角度垂落，却还在机械地重复：

"秦邵……救我。"

这当然是秦邵幻想中施念呼唤他的样子。

"但今天我们不玩这个。"秦邵突然失去兴趣般松开手，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装有银色液体的注射器，

"听说赵小姐最近在投资纳米美容？巧了，我这儿有款特效药剂。"

赵悦蓉的面容瞬间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