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是你

苏漪眉头微蹙："哥哥去绣局作甚？" 苏远有些不自在："我只是只是想了解你这三年过得如何。"

"不必了。"苏漪冷声道，"哥哥若真想知道，在我被罚入绣局的那一日，就该去看看。如今去了，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苏远面色复杂，最终只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次日，苏远还是去了绣局。

绣局位于宫中偏僻之处，负责为皇室绣制衣物被褥。表面看似光鲜，实则是个苦役之地，女工们日出而作，日落才休，稍有差错就要受罚。

苏远一进门，便被绣局冰冷潮湿的环境震惊了。嬷嬷们见是定国公府的少爷，纷纷恭敬行礼。

"我想看看苏漪曾经住的地方。"苏远开门见山。

嬷嬷们面面相觑，最终领他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前。

屋内狭小昏暗，一张木床上铺着单薄的被褥，墙角有明显的霉斑。冬日里，这样的屋子没有炉火，必定冷若冰窖。

"三两银子的月俸，在这里能过什么样的日子？"苏远冷声问道。

嬷嬷低头不语。一个年长些的嬷嬷才小声道："苏小姐来时，因身份特殊，许多人故意刁难她。她每日要绣最多的活计，却只能得最少的月俸。有时连三两都拿不到"

"什么？"苏远怒道，"谁给的权力如此欺辱她？"

嬷嬷战战兢兢："是是公主殿下的意思"

苏远面色铁青，继续询问苏漪在绣局的境遇。从嬷嬷们的描述中，他渐渐拼凑出一幅苏漪在绣局备受欺凌的惨状：忍冻挨饿是常事，稍有差错就要挨鞭子，夜里还要加工，经常通宵达旦

看着苏漪曾住过的小屋墙角那些鞭痕，苏远心如刀绞。他这才明白，为何昔日活泼骄傲的妹妹，如今变得如此冷漠疏离。